傅白说完后,韩九先是惊讶,又是不信。
“不可能,我怎么没有一点印象……”
他重新回想了一下刚才的经过。他们来到门边,他自己说城楼没什么特别之处,紧接着,傅白走入城门又走回来,他站在原地,然后又说了一句城门没什么异常……
韩九惊讶地瞪大眼睛。
“不、不会吧!”
他自己也意识到同样的话说过两遍了。
“但我刚刚说出口的时候,完全没感觉哪里不对啊!”
看见韩九慌张的样子,傅白突然想起来,昨天夜里孟昭平家的李伯说,他从未听闻过出不去城这回事。
所以到底是在鬼哭城内的人记忆出了问题,还是说,鬼哭城内各部分时间流逝的快慢不一样了?
如果是第一种情况,那么从他自己和韩九来判断,这种记忆上的缺陷貌似对不同的人有不同程度的影响。像傅白自己,影响几乎没有。而韩九刚到城内不满一天,他就有了重复自己话语的行为。像孟昭平家的李伯,傅白怀疑,他很有可能听说过城门出不去的消息,但他不知不觉中删掉了这段记忆,所以才如此笃定地说自己并不知情。
如果说第二种情况,那就相当于,在刚刚傅白出城又回来后,韩九自身的时间,又拨回到他眺望城楼的那一段。所以在傅白从城外回来时,韩九才又说出了一模一样的话。
傅白认真地思考了一会儿,还是觉得第一种的可能性很大。也就是说,因为自身记忆的混乱,导致行为上的重复,或者是对某一事件的印象的丧失。
韩九还在慌乱。
“傅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我现在该怎么办?”
“别慌,这些都是暂时的,你什么都不用做,等到出了鬼哭城应该就好了。”
“万一好不了呢?我该不会一辈子都这样了吧!”
“放心吧,不会有这种情况发生的。”
“你怎么这么笃定?!万一我说的情况发生了呢!”
“那你慌也没有用啊。”
“傅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我现在该怎么办?”
“…………”
傅白看了韩九一眼,韩九顿住,进而崩溃地捂住脑袋:“我刚刚是不是又重复了自己的话??”
“所以说让你别慌。你现在记忆刚刚出现混乱,因而对自己重复的话还有印象。等到你适应了这种感觉后,说不定就没印象了。到时候想哭的应该会是我吧,毕竟我得一遍一遍回答你同样的问题。”
“所以说到底是什么原因才造成这种情况的?话说赫连城主知道这回事吗?”
“这我倒是不清楚,不如我们现在就去找城主问问。”
“哦,行。”
韩九点头,沉默,思索一会儿,扭头问傅白。
“所以说这到底是什么原因才造成这种情况的?”
“…………”
傅白从他的百宝袋里面把赫连城主给的奁匣,递到韩九怀里。
“别忘了赫连城主交给你的活儿,你还是先把机关锁做出来吧。”
“对对,还有这个呢,差点忘了。”
手里有了要做的活计,韩九总算安静下来,傅白也得以观察鬼哭城内的情况。
因为是白天,街上的人也多了起来。尽管城中怪事连连,鬼哭城的人似乎没有表现得多么惊慌。该喝茶喝茶,该听戏听戏。就傅白现在来看,最着急的,反倒是那个赫连城主。
韩九走在傅白旁边,埋头研究那个奁匣。虽然他现在记忆混乱,导致时不时出现返工,不过他连自己记忆混乱这件事都快忘了,所以傅白暂且不用应付他那些重复的问题。
傅白在街上走着,发现很多临街摆摊的小贩,在卖一种特殊的面具。
这种面具很薄,表面只有红白二色,但图案却不尽相同。有的是白色作底,勾勒出红色的花纹,有的是红色作底,再用细笔描出波浪的曲线。
傅款从一个小贩那里买来两张面具,一张红底,一张白底。小贩说,这是在阴嫁的仪式上佩戴的。戴上面具,生人的魂魄就不会被冥界勾走。
最近的一次阴嫁就在明晚。鬼哭城的人很重视这个仪式,早早做了准备。傅白在街上看到有很多小孩子和姑娘都戴着这种面具。乍一看上去,红白色的脸影影绰绰,遍布整条街道,怪瘆人的。
韩九注意到傅白手上的面具,管他要了一个。傅白把白底的那个给他,自己留了红底的。
逛到一半,傅白选了个茶摊坐下。他对于这里的粗茶没什么兴趣,但来喝茶的人,吸引了他大半的注意力。
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闲聊着各种趣闻轶事,还有明晚的阴嫁。他们面色自如地交谈,对于傅白和韩九这两个穿着打扮异于他们的外乡人,似乎习以为常。
傅白仔细听着隔壁桌一男一女夫妻俩的说话声。关于晌午吃炖鸡这件事,他们已经说过不止三遍了。
这里的人,对于记忆混乱这件事,貌似已经相当熟悉了。
甚至有可能完全没有意识到这件事的发生。
鬼哭城的人,很平常,但也透着一股说不出的怪异感。
傅白不晓得自己会不会变得和他们一样,毕竟韩九已经要同化了。事情发展到这里,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如若不把此地发生的怪事弄清楚,恐怕他们不能顺利地离开。
此外,还有那些莫名其妙消失的修士……
受到仙器的诱使,趋之若鹜前来的修士,不会在少数。傅白猜想,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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