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金明等九人化整为零,散布在渔村三面的方圆十里内,且互相保持联系,以便出现意外能相互支援。
黄昏和徐妙锦住进先前租下的那家渔民房子里。
那对夫妻要出海半月。
为了不被人举报,杜金明在临走之前做了一件事,让黄昏对其分外欣赏:杜金明绣春刀出鞘,挨门敲户的对渔村每一家人威慑一番。
这还不够。
杜金明亦给了每家每户三两白银。
恩威并施。
好在渔村人不多,就那么十来户人家,花费不大——这个钱黄昏补给了杜金明。
在出发之前,杜金明瞒着黄昏将八位兄弟召到一起。
只问了一句:若是落在姚楚山手上,诸位兄弟如何应对。
所有人皆沉默。
杜金明明白,轻声说了句,若有人出事,双亲共养之,汝妻为吾嫂,汝子为吾子!
沉默就是最好的承诺。
这是男人之间的情义。
这一次不是一个人的前途,是九个人的前途,就算有人落在姚楚山手上,纵然是死,也不会泄露一丁点消息。
不出黄昏和杜金明预料,天黑之前,姚楚山的人回了一趟。
两个人扛着那具尸首走了。
没在渔村逗留片刻。
能混在锦衣卫的没有蠢货,既然留在这里的兄弟已经死了,且看致命伤还是绣春刀砍的,那么意味着黄昏等人在锦衣卫接应下离开了渔村。
但黄昏面对着更大的危险。
徐妙锦病了!
终究是大院深闺的女子,在海水中泡了大半天,上岸后又被海风吹烈日晒,入夜之后黑灯瞎火的吃了点干粮后,便说头昏,上床去睡了。
黄昏的身体亦有些不适。
在确定姚楚山去而复返的两名手下离开渔村后,黄昏点了灯来到徐妙锦房间里,本是帮她捋下被子就去隔壁入睡,却发现徐妙锦双眸紧闭,脸颊彤红,浑身打着哆嗦。
黄昏心中大急。
完犊子。
这个时候生病,可怎生是好。
不敢怠慢,立即出门,找到不远处的一家渔民,问村里是否有郎中。
当然是没有的。
好在哪家渔民比较热心——拿了三两白银,热心一点没坏事。
问小哥儿谁生病了?
黄昏说是自己妻子,又详说了生病的过程。
那渔民便宽慰着说,“小哥儿不急,这病不难,我们经常出海常有的事,只不过后来渐渐习惯了,倒是不会再出现这样的状况,你们乍然在海中游玩这么久,生病在所难免,你去东边那户人家,嗯,就是现在还点着灯的那家人,他家的老妈子最是擅长治疗这样的病,我们村的年轻后生在学会出海之前,但凡出现此类状况,都是找她,好得快。”
黄昏急忙去了。
敲门之后,听闻得黄昏细说,那老妈子立即带着大包小包出门,很是热情。
渔民,面对十两白银,能不热情才怪。
随着老妈子一番折腾,又是泡药水、灌汤药,又是继续不断的搓揉四肢,熬到大半夜,徐妙锦的状况终于缓解。
但还是在发寒冷。
老妈子长出一口气,说熬过这寒冷就好了,叮嘱黄昏,去把所有的棉被找出来,给她捂上,出一场大汗就行。
这种状况她见多了。
临走之前又说,多给她喂服温水,如果棉被不能褪寒热,小哥儿就用身体暖和你家娘子罢,以前我家小子十二三岁第一次出海后,也遇着这病,他爹抱着睡了一晚上,第二天就好了。
黄昏哭笑不得。
这……
怎么操作?
送走老妈子,立即翻箱倒柜,找出三床棉被——瞬间有点绝望,渔民家里的棉被能有什么质量,也就聊胜于无。
盖在徐妙锦身上后,并不见好转。
徐妙锦依然在颤抖。
嘴唇发乌。
黄昏焦急得很,又没有热水袋,再不缓解她的寒冷,怕是要出大事。
犹豫再三,纠结再三。
最终黄昏还是“心不甘情不愿”的把衣服一脱,钻进了被窝。
我是听“医嘱”,锦姐姐,对不住了。
我会对你负责的。
黄昏钻入被窝,将徐妙锦拥在怀里,心中着实有点担心,虽然隔着里衣,也能感觉到像抱了个冰块,就靠自己的身体温度,能帮到她吗?
可此刻别无他法。
半个时辰过去,黄昏放下心来。
三床棉被,加上黄昏滚烫的身体温度,终于让徐妙锦感到了一丝暖和。
接下来惨无人道的身心摧残。
黄昏不是柳下惠。
他做不到坐怀不乱,就算心中知道这样不对,可肉身的本能反应存在,抱着徐妙锦那言辞形容不出来的曼妙蜂腰,他岂能不热血沸腾。
这一夜几乎无法入睡。
直到天亮,才沉沉睡去,然后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做起了梦来。
又是无名的大胸美女!
嘤咛~
徐妙锦幽幽醒来。
她做了个很长的梦,只是睁开眼时,却什么也记不起来了,思绪依然有点浑噩,周遭是温暖的气息,让她很有些回到应天闺房的温暖感。
满心舒爽的想伸个懒腰。
然后……
她发现自己坠入了地狱。
逐渐清晰的视线,看见了一张熟悉的脸,背上有一双手安静的搂着,双腿和另外一双腿几乎缠绕在一起。
自己在黄昏的怀里!
这什么状况?
徐妙锦疯了。
一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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