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对这位大先生已经有心里准备了,但听他徐徐道来的一番话,王惊蛰还是忍不住的攥紧了拳头,在心里惊叹了一声,向缺都那样了,原来是被面前的大先生带出来的,那自己要是再被他带段日子,又该会变成哪样呢?
王惊蛰恭恭敬敬的从蒲团上爬起来,然后朝着大先生跪下磕了三个头,诚挚的说道:“那就麻烦大先生这段时间了……”
“闲来无事,还有些日子,你能听我讲多少那就是多少吧!”大先生点头说道。
王惊蛰又问道:“刚才韩河说,他是泰山祭天世家中的人,这是什么意思?”
“每一代帝王在登基之前,都会登上泰山,自然不是为了什么一览众山小的,那是为了祭天的,说是一朝天子一朝臣这话没错,但古往今来皇帝祭天时,在泰山顶为其祭天的,世代就只有一个家族了,就是姓韩的,韩家历来不涉及他事,只管祭天一事”
大先生娓娓道来,让王惊蛰对韩观海和韩河的来历,多少明白了一些。他也有些不解的问道:“那为何这次韩观海和韩河巴巴的跑了出来?”
“应该是那个叫韩观海的要天下行走成降世行者了,祭天家族虽然不管世事,但那也不过就是对外宣称而已,毕竟他们是从历朝历代传下来的,皇帝换了,祭天的人却始终没换,总归是需要避嫌的,所以这才对外说韩家只管祭天,不管他事,但这明显不太现实,人吃喝拉撒睡总得要钱的吧,所以他们也会经营产业来运转维持日常的开销,并且在朝中也会刻意和一些官员交好,而皇帝对此都不太干涉,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毕竟皇帝并不是只祭一次天的,每逢大事都要前往泰山的”
王惊蛰说道:“难怪四大道门都要给其面子,难怪韩观海让黄九郎都低了头,难怪他们有底气的成本呢,搞了半天是伺候皇上的啊,这么说……现在还有祭天一说了?”
大先生指了指头顶,说道:“什么时候人头顶都有一片天,那自然什么时候都要祭天了”
祭天是最古老的祭祀活动,自从有人的时候就已经开始了,其繁复和隆重的环节,礼仪在以往来说都是堪称重中之重的大事情,古代帝王自称天子,行事叫奉天承运,所以自古就对天地非常憧憬,每一个皇帝在登基之前,把祭天都会当成是他登上皇位时的首要大事,就是祈求国民风调雨顺,也要祈祷自己屁股下的皇帝位置要稳,在祭天之前皇帝下面的从大臣到军队都要做着大量的准备工作,耗费了不知多少人力和物力都在所不惜,所以就可以看出祭天的重要性了。
一般前期的准备工作,都是由皇帝身边的国师来安排的,但到了泰山顶上,剩下的则要由专门的人来进行了,那就是所谓的祭天世家,他们几乎承载了每一任帝王的祭祀大事。
祭天是规矩,是传承,古时有,现在当然也有。
只是,一般人没办法看得到罢了。
原本祭天家族虽然低调,但也是很风光的,毕竟是给皇帝服务的,可偏偏就有人不肯给面子,这就挺出人意料的了。
韩河残废在了古井观里,没过多久就悠悠的醒了过来,他是被疼醒的,两腿和胯下的伤既痛彻心扉又摧残着他的神经,那是一种他根本就没办法用语言来形容出的感觉。
因为,韩河恐怕得要永远告别他那几样爱好了。
夜晚下,山顶的小风吹得人冷飕飕的,入冬过后的冷空气经过人的皮肉时,跟刮骨钢刀都差不多,尤其是山上的风没被浓密的树林给遮挡住。
韩河强撑着身子爬了起来,靠在了那颗老槐树上,他茫然四顾的看着周遭,渐渐的回忆起了一些痛苦的细节。
你不得不说韩河在韩家算一号人物是很有道理的,碰上这种事,不管是在谁的身上,事后肯定都得大呼小叫,歇斯底里的崩溃了,但韩河从茫然中回过神来后愣是一声都没吭,就靠着老槐树静静的坐着,空洞的眼神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于此同时,韩河残废后别留在古井观的消息,通过电波到了远隔千里的泰山,韩江从京城连忙赶回,家中也召开了紧急的会议,在坐者都是这一代韩家的顶梁柱,开始商讨如何应对韩河的问题,本来这只是韩观海一个人入世的麻烦,现在俨然已经变成了对整个几天世家的挑衅和羞辱。
所以这次会议的目的很明确,拿了我的给我拿回来,你怎么对付我们的,就得怎么还回去,而且还得带上利息,于是韩家做出部署打算从多个方面开始打击和压制古井观。
这条决议几乎没有任何异议的就被通过了,并且也告知了家中的老人们。
就在韩家的人整装待发,准备出手的时候,让他们根本没有想到的是,来自家中老一代的人物发话了,让他们不要妄动,随即韩江被单独的叫了过去,跟他见面的是韩江的父亲还有两位叔伯,几人谈了很久,等韩江再出来的时候脸色都是青的了,并且极其疑惑不解。
面对此次突发事件,韩家的老人们告诉韩江,偃旗息鼓,听之任之,不要妄图把事情搞大条了,主要突出四个字,以和为贵。
韩江疑惑,但老人们却没和他解释,语气里慎重的提醒,让他不得不压下费解的心思,然后派人去了一趟终南山古井观,把韩河给接回来。
一天后,韩家的管事来到了古井观外,看见门口的一群狗腿子还有倒在老槐树下凄惨的韩河,他也是一腔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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