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九曲黄河灯阵被点亮以后,一条灯龙就映衬在了夜空下,从阵外看情景很是惊人和壮丽,要是从高往下看的话,那就得更是惊为天人了,三十年不见的情景就此出现。
看热闹的人群爆出了一声声的欢呼和感叹,那一群河工则是很虔诚的朝着桃花峪的方向祈祷着,对于两岸的人来说,祭河可能是比过年还要隆重的节日,毕竟过年就是吃吃喝喝家人团聚而已,但是祭河可是关乎着生计的。
从灯阵里出来,老汉朝着王惊蛰拱了拱手以表感谢,王惊蛰笑道:“看来,我想要补全这灯阵的念头,似乎有点落空了?”
老汉无所谓的摆手说道:“莫得事,反正不过就是走个形势罢了……”
老汉随即告辞,问王惊蛰是否跟他们一起回村里吃饭,忙活了一天的老汉和河工要回去庆祝一下的,王惊蛰就拒绝了,说自己在河边再看一会,毕竟是难得一见的九曲黄河灯,下一次搞不好再摆那就得是二三十年以后了。
老汉走后,王惊蛰眯着眼睛打量着身后的九曲黄河灯,灯阵中间的那根点将杆子,除了他以外没有任何人发现,这杆子正在来回轻微的晃动着,就跟杆子下面装了个电动马达一样,颤动的频率虽然小,但却很密集,俨然是一根电动的棒子。
那是下方的地气被引动的结果,这九曲黄河灯阵,确实已经让这里的风水发生了一些改变,甚至不知为何都影响到了地气,影响有点大啊。
黄河,长江,这两条几乎繁衍了这片土地上生灵的大河,下方的脉络恐怕从古至今都无人能说得清一二三来,有些秘密都已经葬在了历史的长河中,而没有被发掘出来的可能了。
王惊蛰又转过了头,知道今夜必然是要有什么变故发生的了。
灯阵亮起来后,也不过就是热闹了一阵而已,看的人无非图个新鲜,这时候的天色都已经很晚了,桃花峪的黄河岸又比较偏,自然不会有人留在这里不走。
除非是王惊蛰这种,有所求的人。
渐渐的,河岸旁的人都离去了,灯还在亮着,王惊蛰在距离岸边不过三五米的地方坐了下来,他在等着,等着午夜一过的时候,黄河下冥河泉涌出来,苏强并未跟他讲这冥河是怎么冒出来的,一切的描述完全都是在理论中,他自己也没有实践过,所以王惊蛰托着腮帮子就有点发愁了,看着掺和着大量泥沙的河水,他想着难不成自己还得一个猛子扎到河底不成。
时间一晃而过,岸边最后只剩下了王惊蛰一人,灯阵里的灯也熄了,四周寂静无声,只有河水“哗啦”流过的声音,估计着时间差不多了,王惊蛰站了起来走到岸边,低头看着脚下拍打过来的黄河水,轻声嘀咕了一句:“差不多该出来了吧?”
一句差不多落下,时间的指针刚好过了午夜零点,桃花峪平静的河面上,忽然间毫无征兆的就翻滚了起来。
王惊蛰想起了老汉不久前跟他提到的那样“河水好像被煮开了一样……”
河水当然不能是被煮开了,没有那么大的锅,也没有这么猛的火力,那翻滚的河水下透出了让人能起一层鸡皮疙瘩的阴气,从水下渗出,来到了河上,接着就蔓延到了整个宽广的河面上,以王惊蛰的角度来看那就是河水的表层浮着一层黑色的气体,就像是给桃花峪的黄河段盖了一层薄薄的被子一样,云里雾里的看不太清楚。
王惊蛰有点小激动的搓了搓手,他不怕场景有点吓人,就怕一点变故都没有,有变比没变要强多了,因为这真是千呼万唤使出来了啊。
王惊蛰麻溜的跑到一旁,岸边有几个木头桩子上都拴着停泊的小船,是这附近河工们摆渡用的,他解开一根缆绳后自己就跳到了水下,趟着河水“哗啦,哗啦”的推着船然后跳了上去,朝着河中间划着船桨。
桃花峪的黄河段,水面宽大概平均都过七八十米左右了,最宽的那一处甚至已经到百米了,他划着船桨坐在船里往中间去的时候,翻滚的河水让小船都来回摇晃个不停,特别是下方源源不断冒出的阴气让人忍不住的打了个寒颤。
这就是从阴间冒出来的,只不过不知道是经过的鬼门还是冥河。
船至河道中央,王惊蛰放下了船桨,两手紧抓着船身四处张望,河水和阴气连成一条线,在河中央看那景象特别壮观,雾气蒙蒙一眼望不到头,似乎让人身处在了另外一个世界。
不知过去了许久,王惊蛰等的都有点心烦意燥了,他需要的一幕并没有出现,但是他却看见了远处的河面上有个影子静悄悄的飘了过来。
最开始时王惊蛰并没有在意,等他来回的张望了几次之后,就忽然看见河中游方向有一道黑影朝着这边移动过来,先前他以为是上游的船绳松了游船往这飘来,但这个念头在片刻之后就被他给否了。
他自己坐的这条船,上面还有个百十来斤的人呢,在河上都晃悠个不停,那条船明显不大,在河中却飘得很稳,几乎晃也没晃的一直向下飘着,四平八稳的状态仿佛有千金重一般,那不是船。
王惊蛰的脸色当即就凝重了,他谨慎的皱眉盯着那道黑影缓缓而来,咽了咽唾沫后深吸了一口气,等那影子临近他才看的清楚,当即头皮就一阵发麻了。
那是一口黑色的棺材,看不出是什么材质的,但黑的一点杂质都没有,棺材的大部分都是在水面上的,只有下面一层在水里。
你绝对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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