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快六点的时候乔玦终于支撑不住,在最不该睡着的时候睡着了。
景承熙睡醒发现沙发就他一个人儿,找遍洗手间和厨房也没找到乔玦,最后推开卧室的门,小心脏差点儿吓出来。
鞠敏和鞠静交代给他的任务他没办好,被她们俩骂一顿倒也没什么,主要是自己心里怪内疚的。就这么点儿事,结果还让自己搞砸了,他还能干点儿什么好!
心里头这样想着,他就有点儿气。鸟悄的进屋把乔玦摇醒,在不惊动鞠灵的情况下俩人走出卧室。
乔玦心里也懊恼不已。想着闭上眼睛休息两分钟,然后就起床,只要鞠灵不说,那景承熙就不会知道他晚上睡卧室了。
现在可倒好,被抓个现行,有得掰扯了。
“你还是不是个人?!”俩人来到狭小的阳台,景承熙开口就是质问。
乔玦无辜的做个稍安勿躁的手势,解释道:“昨晚上是你睡觉不老实把我踢下沙发,小不点儿听到动静叫我进去睡的。我一晚上都贴着床边睡中间留的空位还能睡俩人,我都这么规矩了怎么就不是人呢?”
“我管你隔的多远,小不点儿才多大你就不该跟她睡一张床!”表情没变,语气倒是比刚才缓和许多。
乔玦知道景承熙还没气到听不进去话的程度,心下稍安,又解释道:“昨晚上不是意外么。说实话,昨晚上你不来我就一个人睡沙发,什么都不会发生,鞠敏和鞠静就是太不信我。我跟小不点儿认识多少年,我对她的关心和爱护一点儿不比她两个姐姐少,对她不好的事情我怎么会做!”
这话景承熙是信的。
他认识鞠家人也不是一天两天,自然知道乔玦跟鞠家人的渊源有多深,也知道乔玦对鞠灵有多好。
可是,他信没用啊。
只要鞠敏和鞠静不信,那她们指派他做的事情他还是会做到底。
景承熙从裤兜里摸出一盒烟,抽出一支叼进嘴里,又递给乔玦一支,乔玦拒绝。
“戒了”,乔玦干脆的说道。
景承熙兀自点燃烟,狠狠的吸一口问道:“为什么戒?”
乔玦看他一眼,挺不自在的别开眼,回道:“三叔不是戒烟了么。”
景承熙笑出来,被烟呛到,然后猛烈的咳嗽起来。
咳完后他也没心思抽烟了,把烟摁灭,笑道:“你可真行,现在还没怎么着呢就开始全方位的讨好鞠家人,佩服佩服。行了,昨晚的事儿我就当没看着,不过只此一次,今晚我还过来,你可别耍花招。”
乔玦可不想再跟他挤一个沙发上睡觉,花招不用耍备用床总要整一个。
上午给鞠灵安排一节自习课,他出门去封闭市场淘腾一张行军床,遇见彭岩,彭岩很是大方的送他一张。
“这床是三叔住院的时候我带过去陪护睡的,三叔出院后又给我送回来了,放我这儿也用不上,你拿去吧,不用还我”,交床的时候彭岩说道。
乔玦顿生同病相怜之感。同样是为了鞠家的姑娘,他不容易,彭岩也不容易。
同病相怜的两个人约定有时间一起吃饭,乔玦便匆匆的拎着他的床回了出租屋,全职保姆加全科家教,他是真的不容易,但也是真的挺满足,挺开心。
小富强屯这头开心的人也不少。
鞠文林夫妻俩一大早就把儿子儿媳妇女儿女婿全都叫过来开会,跟他们说疯奶奶认亲的事情。
他们对马家人这些年如何寻找疯奶奶什么的一点儿不关心,只关心马玉丘是什么来头。
鞠文林夫妻俩昨天跟马玉丘唠嗑的时候就没少打听,不过打听到的消息也十分有限,只知道马玉丘是省城的什么专家。
甭管怎么说人家是省城来的,过得指定比他们好就是了。
“咱屯王淘气儿不是搁省城干小买卖呢吗,你们谁跟她有联系?回头打电话过去问问,问她知道马家什么情况不”,蔡美玉天真的说道。
鞠波抠着指甲缝里的泥笑道:“妈,你知道那省城多大吗?有多少人么?王淘气儿上哪认识人家去,你可别费那么大的工夫了。”
话不中听,但很有道理。
但是不弄清楚马家的情况他们也不好为以后做打算啊!
坐在角落里低头一直默不吭声的李凤娇悄声问了一句:“爷奶,你们要做什么打算?”
蔡美玉心情好,没找茬骂她,还好声好气的回答道:“知道他们家有多少人,都是干什么的,咱就看着相处,等咱有事儿的时候也好找人家帮忙啊。”
她说的够含蓄,那马家真要有人混得好,别说有事儿,就是没事儿鞠老大这一家子也会找由头跟人家讨好处。
这些唯利是图的人,眼睛里根本没什么亲人朋友,只有利益,只有好处,别说是阿谀奉承,就是伤天害理,只要是为他们自己好,他们也做得出来。
“不是还来了一个小姑娘么,寻摸机会跟她打听打听”,鞠文林出主意道。
小姑娘来屯子里肯定哪哪儿都好奇,肯定会出来玩儿,他们可以找个机会把那姑娘叫过来吃顿饭唠唠嗑,谁都挑不出理来。
大家都觉得这个主意好,马上就张罗着去办。
鞠老大家散会的时候鞠英家的会刚开起来。
朱玉萍不在家,鞠英就把朱玉彬叫过来,三口人聊起马玉丘来。
她跟鞠老大一家一样的打算,也是想打听清楚马玉丘家的情况再决定以后怎么相处。要是家里过得好个顶个有出息,那还用说,肯定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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