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君澜牵着鹿若菡的手快步绕过影壁推开大门。
“吱嘎”一声,一左一右守在门前的汉子见楚君澜与鹿若菡竟全须全尾的走了出来,不由都是一愣。
“站住!”二人拉开架势就要阻拦。
“你们难道不去看看你家主子死活吗?”楚君澜纤细的指尖捻着银针,“我们能出来,必定是有本事出来。”
二人吓的脸都白了,若是葛维明有个万一,他们可没好果子吃,对视了一眼,俩人索性也不管两个小女子了,赶忙冲进了院中。结果看到的却是意想不到的场面。
他们一同来的兄弟,正以各种怪异的姿势一动不动的被定在原地,像是一群奇异的石雕群。
葛维明更是满脸不可置信的正在当众揉搓某处,低声喃喃着:“不可能,不可能……”
此时楚君澜与鹿若菡早已跑出很远,出了巷子直接往人多的集市上走去。
“若菡,你还好吧?”楚君澜担忧的拉过她的手为她把脉,确定并无大碍后才道,“你怎么会落单呢?”
鹿若菡脸色煞白,恍恍惚惚的抬头看向楚君澜,眼睛肿的核桃一般。
“君澜,若不是你,我就只有一死了……”说着话眼泪便要落下来,但碍于眼下是在集市上,人多眼杂,她又生生将眼泪憋了回去。
鹿若菡低声道:“我是与宛松和丫头出来走走,顺便看队伍开拔的,方才人多,人潮拥挤之间我就与宛松和丫头们走散了,正要往回走时,却被人罩住头,捂着嘴强行带了出来,我中间一直在挣扎,也不知道拉扯了多远走到了这里……”
楚君澜沉声道,“所以这事是葛维明蓄意谋划的。否则哪里能在不惊动旁人的情况下悄然带走你。若不是刚才我在对面茶楼上看到了有人被绑,跟上来看看,恐怕你真的危险了。”
鹿若菡心有余悸的点头,感激的抓着楚君澜的双手:“如果不是你,我真的……君澜,我真的不知该怎么感谢你。”
此时的鹿若菡对楚君澜只余感恩,至于楚君澜为何会有那么漂亮的身手,鹿若菡脑海中已有了一套合理的解释。
楚君澜小小年纪就是“小医仙”,既是戚神医的高徒,学了医术的同时学得一身武艺也不是什么稀奇事,平日里没机会展示那是因为楚君澜素来都不是高调炫耀的人。
“若菡,今日之事你不能隐瞒令堂了,”楚君澜与鹿若菡牵着手,依着鹿若菡的记忆走向刚才被人群挤散的方向,“葛维明听风就是雨,如此卑鄙行事,对你又全无尊重和珍惜,这种家庭你若是嫁过去,哪里还有什么未来可言?令堂和令尊若是知道葛维明行事如此荒唐,必定会重新考虑你的婚事。”
鹿若菡点点头,眼泪终于潸然而下,她忙用帕子按压眼角,哽声道:
“他们其实早就听说过葛维明有些荒唐,只是觉得外界传言不可尽信罢了,抛开葛维明的行事,葛家的门第他们是看上了……说到底,咱们只不过是联姻的工具罢了,遇上这样利益相关的事,被牺牲的总是女子。”
“别这么说,令尊与令堂终究是爱护你的。”楚君澜搂着鹿若菡的肩膀拍了拍,一抬头,正看到前方一个高挑的少年身影正在左顾右盼。
“宛松!”情急之下,楚君澜拔高声音叫了一声。
鹿宛松闻声猛然回头,看到楚君澜与鹿若菡就在不远处,禁不住长长的嘘了一口气。但看到自家姐姐双眼红肿、脸色苍白,鬓发也乱了,心里不由咯噔一跳。
“姐!”鹿宛松拨开人群冲了过来,一把将鹿若菡拽到跟前,弯腰低头上下打量她,“姐,你怎么了?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你刚才上哪儿去了?我都找你半天了!”
鹿若菡一见鹿宛松,刚刚忍住的眼泪就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扑簌簌落了下来,湿了满襟。
鹿若菡端庄娴静,温柔识大体,是最懂得进退礼数的一个人,如今却在集市上垂泪,这让鹿宛松大惊失色。
楚君澜道:“还是先回去再说吧,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若菡受了惊吓,也需要休息。”
“好!”鹿宛松扶着鹿若菡,担忧的往马车方向去。
楚君澜自然跟上二人的步伐。
跟着鹿若菡的婢女和嬷嬷见人找到了,都神佛菩萨的拜了一遍,赶忙服侍着鹿若菡上马车。
可见鹿若菡脸色难看,明显是哭过的模样,知道必定是发生了什么事,几人想问不敢问,加上楚君澜还陪在鹿若菡旁边,也只能小心的伺候着。
鹿若菡回了定国公府就直奔上房,见了定国公夫人,便扑进她的怀中大哭起来。
“母亲,你给我做主!”
定国公夫人惊讶无比,鹿若菡自十岁以后就是个合格的闺秀,再也没如此肆意的宣泄过情绪,好笑又心疼的拍着她的背:“好了,好了,怎么哭成了这样?是受了什么委屈?是你弟弟欺负你了?”
鹿宛松眉头紧锁,面色凝重道:“母亲,我也不知发生了什么,我们本来在城门附近看热闹看的好好的,姐姐却忽然不见了,我们找了两盏茶的功夫才找到人,就直接回来了。”
定国公夫人脸色立即一变,下意识防备的去看楚君澜。
这种事算的上是家丑,楚君澜还在,若是她听了去,嘴上又不严,于鹿若菡的闺誉是大大的不妥。
楚君澜明白定国公夫人的顾虑,却觉得她的防备是人之常情,并不恼。
“定国公夫人还请慎重考虑若菡的婚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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