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我这老腰呀。”王珀龙躺在床上叹着气,连续揉捏着腰部。
以前在油松镇的时候,虽然也是乡下,也非人员聚集区,但毕竟造纸厂就是一方小天地,办公、住宿环境还是非常不错的。可自从“发配”到此以后,条件就差了好多,这倒并非有人故意整他,而是身处地域大环境如此,有钱也很难摆谱的。
正是由于生活条件一般,尤其冬季的全是警员,带头的好像还是区警局副局长。
“你是王铂龙?”警员大张说了话。
“啊,我……”王铂龙话到半截,急忙起身,连连点头,“是,是。”
“给这个号码打电话。”
大张说着,递上了纸条。
这号码……没见过呀。
尽管王铂龙很是狐疑,但却没敢细问,而是乖乖地照着号码按下了数字。
手机里静了一会儿,便传出标准女声:“您所拨打的号码暂时不在服务区,请稍后再拨。”
在王铂龙打电话的时候,雷捷紧紧地盯着手机屏幕,显然是想发现点儿什么。
连着拨了两次,都是同一结果,王铂龙放下手机,回复道:“不在服务区。”
大张沉声发问:“光晓阳在哪?”
找他的?
王铂龙既疑又喜。疑的是警方找光晓阳干什么,喜的是原来不是找自己。
“就是旁边那屋,我带你们去。”王铂龙说着,从床上到了地下。
大张抬手拦住:“那屋没有。他去哪了?”
“没有?那就是没回来。”王铂龙叨咕了一句,然后回道,“昨天晚上我到镇里和人吃饭,他当时还在屋里。等我半夜回来的时候,就发现他的屋门从外面锁着,摩托也不见了。他经常半夜出去,我也没当回事,先回屋睡了。”
“可是今天早上起来,还没见他回来,我就给他打电话,结果两个电话都不通,一上午打了十多回都是这样。刚才我腰疼又犯了,躺在床上休息了一会儿,还以为他可能回来了呢。”
“你昨天晚上几点回来的?”大张追问着。
“几……大概十二点,后半夜。”
“这么晚?出去六七个小时干什么?”
“吃饭,聊天,玩了几下小麻将,娱乐。”
“真是这样吗?谁能证明?”
“谁能……老齐,二牤牛,四眼杨。我们就是娱乐,玩的很小。”
“王铂龙,光晓阳近几天有何异常,平时爱去哪?”雷捷插了话。
冲着雷捷挤出笑容,王铂龙说:“平时他就是麻将馆、小歌厅,有时也去打台球。”
“带我们去找。”雷捷说着,转身便走。
一众人等出了屋子,赶往附近的镇上。
刚一上车,雷捷就要求王铂龙打光晓阳另外的号码,结果拨打了好几通,要么不在服务区要么关机。
在土路上颠簸了差不多一小时,一众人等到了镇上。
看到这么多警员到来,麻将馆老板很是紧张。当听到仅是找人时,心里轻松好多,如实回答了问话。
从麻将馆出来,又到了镇上仅有的歌厅和台球厅,得到的答案都一样:昨天晚上光晓阳没来,也大都两三天没见光晓阳本人了。
在给王铂龙讲过政策,并要求王铂龙“有情况及时汇报”后,雷捷带人离开了镇里。
望着绝尘而去的两辆警车,王铂龙眉头皱了起来:看这来头,这次的事不小呀。可究竟是什么事呢?
“王总,光晓阳怎么啦?”
“光头是不犯事了?”
“刑事还是民事?不会是杀人了吧?”
几个小老板适时上前,打听起来。
“我怎么知道?”王铂龙气咻咻地甩下一句,转身快步进了巷子。
连转了两个弯,来在僻静处,王铂龙又犯起了嘀咕:这家伙究竟犯了什么事?现在到底去哪了?那个电话号是他的吗,怎么从来没见过他用,是他故意瞒着我还是这里边有什么出入呢?
要不再联系联系。
想至些,王铂龙左右看了看,又调出了那个号码,但依旧打不通。
回到区里后,雷捷立即审讯苗小松,但他只是在监听室,现场则是大张和另外两名警员。
尽管各项指标正常,人也由医院到了拘留所,但苗小松还是“失忆”,从进到审讯室便瞎说八道,前言不搭后语:“小妞们,全来了?来,坐这,坐哥怀里……”
任由苗小松胡说了一通,大张才沉声道:“装什么相,测慌仪一上,指定你什么都交待。与其大家都费事,不如早点实话实说,你也能争取宽大。”
苗小松根本没接对方话茬,而是继续着先前话题:“大破烂,装什么良家,乖乖给老子过来,否则老子就把你卖到……”
“苗小松,少放屁。知道我们刚才抓住谁了吗?”大张说着,一巴掌拍到桌上。
“啪。”
听到声响,苗小松笑了:“大破烂,又拍你的脏腿,想让老子坐上去?那也行,不过你可得给老子洗干净了,老子可是讲究的人……”
“苗小松,再胡说可给你上手段了。”大张出声警告着。
警告并没起作用,反而更激发了苗小松的表演空间,话也更加不堪入耳。
雷捷盯着监控画面,按下拾音器:“让他尝尝美味。”
接收到耳机里的语音,大张哼哼一阵冷笑:“苗小松,你是不想尝尝别样的滋味呀?”
“大破烂,你马上给老子……”苗小松还是那一路话。
“去,到厕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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