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董事长,要是没事的话,我先下去了。”洪亮以为金昌兴把自己留下来要说的就是这件事儿。所以他一听金昌兴的话音,以为事情已经告一段落了,就起身准备告辞。
金昌兴听了,眉头一皱:“你是有什么急事吗?”
“没有啊。”黄洪亮莫名其妙的回答说。
“没有急事你就老实呆着,找你上来是有事要说呢!”金昌兴不高兴地说。
“哦,好的。”黄洪亮看看坐在斜对面的郑国瑞,一脸询问的表情。
其实郑国瑞也不知道金昌兴接下来到底想要说什么。
金昌兴对黄洪亮说完那番话之后,默不作声地抽了一会儿烟,平静了一下有些烦躁的心绪,然后尽力用一种若无其事的态度问道:“你们看未来铜价会怎么走?”
虽然金昌兴并没有点名问自己,可是黄洪亮知道自己得首先回答。因为他作为销售公司的总经理,负责的就是金属铜的销售,在这个问题上自己更有发言权,不能落在郑国瑞之后。
于是黄洪亮回答说:“现在63,000,64,000的价格应该是比较正常的,半个月前刚刚从6万元一线涨起来,我觉得6万元应该是年内的低点了。”
此时的郑国瑞似乎有点猜到金昌星的心思了,他像是没有听到黄洪亮的话,轻轻说了句:“有点不好说啊。”
金昌兴的心事果然被郑国瑞猜中了。
就在不久前,马天明交代说,李欣给出的判断是糖价和铜价未来都要大幅度下跌。当时金昌兴不以为然,可是现在这个预测已经印证了一半,糖价已经开始大幅度下跌了。
金昌兴现在担心的是,李欣的另一半推测将来也会印证。
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自己还是早做打算为妙。不然到时候又面临马天明遭遇到的情景,那可就难办了。
他现在是真的有点怵李欣了。
这个年轻人仿佛是有一种魔力,平时不声不响不跟周围的人有过多的往来,可是关键时候说出来的话,大多都被印证了。
这件事情事关重大,即使作为董事长,金昌兴也不敢自己一个人决断。再说了,他自己对铜价的走势也做不出明确的判断,所以才借着这个机会把财务部长郑国瑞和黄洪亮找过来商量一下,想听听他们的意见。
金昌兴说:“说不清楚可不行啊,这可是事关重大的问题。”虽然黄洪亮已经明确地给出了他自己的看法,可不知道为什么,金昌兴对这个答案不是很满意。
还是郑国瑞精明,他从黄洪亮给出的回答和金昌兴的话语中推测出了金昌兴的担忧:金昌兴不相信黄洪亮的判断,他担心的是铜价将来会下跌。
这个道理很简单,如果金昌兴相信黄洪亮的判断,那他根本就不会找自己和黄洪亮来探讨这个问题,更不会在乎自己给出的那个模棱两可的回答。
郑国瑞此时心里甚至有了一丝欣慰:金昌兴开始为铜价担忧了,看来自己把马天明和李欣谈话的事情捅出来已经产生了一定的效果。
可眼下金昌兴追问自己对铜价的看法,却让郑国瑞有点不知所措。一是因为他自己真的没有办法形成完整的分析和判断,二是即使有这样的分析和判断,为了不给自己找麻烦,他也不会说出来。
他急中生智对金昌兴说:“董事长,要不然把李欣叫进来,问问他是怎么看的?”他心里想,也许金昌兴真正想听的是李欣的意见,把他叫进来才是最终解决问题的办法,而且对自己有百利而无一害。
黄洪亮不明白这里边的来由,莫名其妙地问道:“叫他进来干什么?”
郑国瑞不理他,眼睛只盯着金昌兴,等着金昌兴的表态。
金昌兴把烟放在嘴边叼着,过了片刻,他轻轻地说了声:“行,你把他叫进来吧。”
“好的。”郑国瑞如释重负的起身开门出去了。
郑国瑞来到李欣办公室门口,没有像上次对马天明那样,只在门口招呼一声然后转身就走。而是用手在半敞开着的门上轻轻敲了三下,等李欣从电脑前抬起头来的时候,他才微笑着走进办公室去:“李欣,忙什么呢?”
“没忙什么,在看铜价呢。郑部长,有事吗?”
“董事长找你有事儿。”
“现在吗?”李欣起身问道。
“对,我们过去吧。”
李欣跟着郑国瑞走进金昌兴的办公室。
郑国瑞进去后就坐在了原来他坐的那个位置上,黄洪亮坐在他对面。
“董事长,您找我?”
“你坐吧。”金昌兴把嘴上的烟拿开,轻轻地说了一句。
李欣左右看看,走到了郑国瑞坐的那个长沙发上坐下,等着金昌兴的问话。
金昌星把还剩1/3的那支烟摁灭在烟灰缸里,然后开门见山地问道:“你对下半年铜价的走势是怎么看的?”
李欣听了一愣,他原以为金昌兴叫自己进来是要做统计、汇总数据报表这一类的具体事情,可没想到金昌兴要问的是这么大的一个问题。
他像这样郑重其事地问自己这么重大的一个问题,已经是很久没有过的事情了,而且此时还是在这么紧要的一个关头。
说这时候是一个紧要的关头,是因为李欣自己已经在12月份的期货铜合约上做空了1000手,他相信自己判断的没错,未来铜价的下跌空间至少还有1万元。
“我觉得将来要下跌。”李欣回答问题还是那么直接,一点儿弯都不会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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