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昌兴摇摇晃晃地出了小酒馆,来到停在路边的车旁。此时的他还有一丝清醒,知道自己这时候不能开车,于是他没有去驾驶座,而是打开后排车门,坐进去后把车门关上,然后蜷缩在后座上准备休息一下再回去。
在他关上车门倒下睡觉的那一刻,也是他仅存的那一丝清醒完全消散的时候,紧接着酒劲儿就上来了,金昌兴烂醉如泥。
他这一睡,就睡到了第二天早上十点多才醒。等他清醒过来后才发现,车后座上被他吐得污秽不堪。得住吗?你站起来我看看。”
“有点头痛,但站得住。”金昌兴站了起来。
医生说:“你走两步我看看。”
金昌兴就在诊室内来回走了几步。
“你的左手和双腿有麻木的感觉吗?”医生问。
“好像没有。”
“那不像是假酒的问题。你昨晚上在哪里睡的?怎么睡的?”
“我在汽车后座上睡的。”
“汽车后座上?是喝醉后睡的吗?”医生抬眼看了一眼金昌兴,眼前这个男人虽然满身酒气,衣服上皱皱巴巴的,还有很多污渍,可是看服装的质地,还真不像是大街上的闲散人员。
“是的。”
“你做什么工作?”
“我在一家冶金集团工作。”金昌兴模棱两可地说。
“就你一个人在车里吗?”医生用一种很感兴趣的眼神看着金昌兴。
“对。”
“你还记得你是什么姿势睡的吗?”
“好像是向右侧卧着睡的,第二天早上醒来时就是这个姿势,醒来时就觉得手上没有感觉了。”
“你睡觉的时候右手压在身下吧?”
金昌兴回忆了一下说:“这个我想不起来了,好像应该是。”
“你这不是假酒的问题,我几乎可以断定你这是酒醉后在车内睡觉时把右手压在身下血液不流通造成的损伤。”
“医生,这个要不要紧?”金昌兴焦急地问。
“现在看来很不乐观,不过具体得做完检查才知道损伤程度有多大。你赶紧按我开的单子去做相应的检查,同时通知家里人过来办理住院手续。”
金昌兴还是抱有一丝侥幸:“家里人不来行不行?”
医生有些火了:“你咋就听不明白呢?你这种情况没有家属在是不行的,说不定得马上做手术,知道吗?”
金昌兴这下害怕了:“行行行,我这就叫家属过来。”
医生把开的检查单据和住院手续往金昌兴面前一推:“赶紧去做检查、办入院手续,不能再拖了啊!”
“好的好的。”金昌兴拿着这些单据出了诊室,站在楼道里沉思片刻,最后还是拨通了他老婆的电话。
“喂,我在医院里,你赶紧过来一趟。”
“你在医院里干什么?”金昌兴的老婆很是奇怪。
“哎呀,你赶快过来吧,一两句话也说不清楚,我这还要去做检查呢,见面再跟你说。”金昌兴很是不耐烦。
他老婆吓了一跳:“做检查?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金昌兴原来以为自己手上这点事儿是小毛病,可是刚才听医生这么一说,他也吓了一跳,此时正着急去做检查的他见老婆喋喋不休的,有些发火了:“跟你说了见面再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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