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冀禾闷笑两声,心情比方才好了些,身后是柔软的被子,怀里的香软的祈盼,这日子他从未想过。
安稳,踏实。
没有打打杀杀,没有尔虞我诈。
“冀禾你在怕。”祈盼微微抬起身子,犹豫一下说道:“冀禾不想去上朝。”
祈盼语气坚定,明亮的眸子盯着单冀禾。
“盼儿比我瞧到的,聪明多了。”单冀禾双手枕在脑后,未曾反驳,接着祈盼的话说道:“我是在怕。”
“冀禾可是在怕王爷的话?”祈盼躺到单冀禾身侧,将丝被盖在二人身上。
“我是怕,怕明日一旦踏进金銮殿,便会没了退路。”单冀禾侧身与祈盼相对,眼露歉意的说道:“朝政之事,作为臣子我便要替皇上分担,着当中的是是非非,不过是为了权利,遥之因大哥的缘故现下有了夺太子的心,可想而知……这日后,朝政之内太平不得。”
“父亲大人……”祈盼咬了下舌头,与单冀禾成亲之后,他便未曾在见过单武,突然说起让他有些生疏。
“爹自丞相上奏让皇上封大皇子为太子以来,便一直极力反对,与丞相可谓是文人相轻,只怕明日去了,又会有一番争论。”
“殿下若是有了心思,便是好事。”祈盼点着手指,思想片刻才说道:“皇上是明君,定会知的殿下与大皇子谁更能圣位,若是父亲大人与冀禾连同一些官员,极力推荐殿下,这便是与丞相有了相争的理由。”
“却是如此。”单冀禾认同的说道:“不久前父亲上奏一折,说的便是想让皇上三思,立太子是大事,不可断章取义只听丞相一面说辞。”
“这丞相心歹毒的很,明知大皇子不是当皇上的料,却百般推荐,除了至亲的关系,想必也是为了皇上的位子吧。”祈盼愤愤的说道。
谁知单冀禾听后笑了半晌,直到眼含水意才慢慢的停下:“盼儿可真是可爱的很。”
祈盼让单冀禾的笑弄的有些窘,却也深知单冀禾赞同他的话。
伸手捂住单冀禾的嘴唇,祈盼将脸埋在单冀禾怀里蹭了蹭,闷声说道:“祈盼不说便是。”
“说。”单冀禾顺手捏住祈盼浑圆的臀瓣,爱不释手的继续说道:“说的对,为何不说?”
祈盼正要说话,便听着门外传来几声急促的敲门声。
吹过来阵微凉的风,等在屋外的半斤不禁打了个冷颤。
这夜有些凉了。
“谁?”祈盼问道。
“少爷!荆南回来了!”半斤听着屋内的动静,急忙又拍了拍门:“现下去了书房,让半斤来通报一声。”
单冀禾穿好衣裳,拦住要和他一同前去的祈盼,低头偷了个香才说道:“若是不想独自等着,去看看绍北,陪陪八两。”
听出单冀禾话里是不想他去,祈盼无奈却也听话,点点头把单冀禾的绅带系好,才不舍得说道:“那祈盼等冀禾回来,”
荆南等在书房,脸色铁青。
“可曾找到什么?”单冀禾大步走了进来,将书房门关了个严实。
“属下出了城,顺着绍北留下得标记找了片刻,只是……”荆南有些懊悔,身侧得双手握拳,不甘心的大声说道:“怕是绍北去时,被那些人发了现,将人打伤后躲了起来。”
“躲?”单冀禾不怒反笑,只是脸色阴沉得很:“躲便是心里有鬼,哈熬想必不是出逃,是让人救了走……等待风平浪静时东山在起。”
“可是祈家大公子又是为何?”荆南闷着气问道:“若是误打误撞也不会这般巧合!”
“派些人手,本将不在祈盼身边时,定要将人给本将保护好了!”单冀禾扭过身子厉声说道:“哈熬想必是知道了本将的弱点……”
荆南点点头,正要说话,却也倏地想到了什么:“将军!将军可还记得将军成亲那日?”
单冀禾想了片刻,皱眉与荆南四目相对,缓缓问道:“可是当晚……”
“是啊,将军您细想一下,那日属下并未找的人,若真是丞相派了人来……会不会就是哈熬的手下!”
“不可妄下结论,若是如此,丞相果真是胆大包天!”单冀禾猛甩衣袖,语气冷漠的说道:“丞相只是派个人来打听消息还好,直接将人带进来,怕是铤而走险,丞相这般精明的人怎会留下把柄在此?”
“不管怎么说,丞相那个奸人却是与外族有了联系,将军明日上朝定要奏上一章!”
荆南气的双手发颤,拳头都握不紧:“绍北现下还躺在塌上,即便是哈熬的手下伤了绍北,这丞相也是罪魁祸首!这般蹬鼻子上脸,定要给他些教训。”
“教训可以给,但不是现在。”单冀禾摇头,拍了拍荆南的肩膀,坚定的说道:“绍北的事你大可放心,有本将在,不会让绍北受一丝委屈!”
“谢将军。”荆南压着怒火,从怀里掏出一枚簪子,递到单冀禾面前说道:“这是那日属下陪绍北去打好的簪子,绍北说是要送给八两……这还未送出去便……”
“哈熬与我有杀父之仇,本将认。”单冀禾双手背在身后,看着荆南手上的发簪目光阴冷。
若是丞相在其中挑唆,惹得两国之战,那三年前单冀臣出事便与丞相脱不了干系。
想到这里,单冀禾背在身后的手狠狠握拳,咬牙切齿的说道:“丞相与外族相通,又有以太子之意想手握皇权的念头,那便是有谋反之心……这个罪,本将定会让他受上一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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