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盼已是顾不得礼数,挣扎几下未果后,便红着眼眶站在原地,不敢去看单冀禾,“将军是皇上的爱将,又是太尉之子,祈盼不过是一介草民,还望将军不要戏弄祈盼才好。”
“你说本将戏弄于你?”单冀禾松开拉着祈盼的手,轻轻用力将祈盼的身子扭过来,语气放软的说道“那盼儿你可知为何本将要在街上救你?为何要将白兔托付于你,又为何......想将这个赠与你?”
祈盼抽泣两下,眼神顺着单冀禾的手看过去。
那日单冀禾买的发簪,安静的被方帕裹了起来,只露出做工精致的那一头。
“本将是想借白兔之情将簪子赠与你。”单冀禾一手托起祈盼的脸颊,用手指拭去祈盼眼角的泪珠,柔声道“本是想表明心意,却未曾想吓到了你。”
祈盼鼻尖通红,强忍着酸意看了看单冀禾,半晌才撇撇嘴说道“祈盼有些累了,想回去了。”
单冀禾眸色一沉没说话,只是冷着脸伸手将祈盼头上的发簪摘了下来。
“将军......”祈盼吓得退后一步。
“盼儿!”单冀禾突然沉声叫到,“这发簪盼儿可是不喜欢?”
祈盼小心的往单冀禾手上瞧了瞧,心知单冀禾是有些生气了,才小声回答道“喜欢。”
单冀禾不语,将手上的发簪笨拙的插/到祈盼束起的秀发里。
果真如福叔所说一般,自己定是等不到与祈盼互通心意那日,方才来的路上福叔提点过,既然等不得那便挑明了说,虽说祈盼会吓着,可未曾不是个好计谋。
今日之后,祈盼心里定会明了,自己去找他不会有别的目的。
如果祈盼不躲,那便是还有机会。
如果躲的话......
那就要从长计议才是!
祈盼方才的慌张,像是随着拔/出来的旧发簪被单冀禾放到了桌上,他与单冀禾靠的很近,还能闻到单冀禾身上若有若无的香气。
看着祈盼缓和下来,单冀禾心里松口气,“盼儿要是觉得本将方才说的话有假,大可不必担心,这日后有的是时间,让盼儿来试探真假。”
祈盼现下只求半斤和八两早些回来,单冀禾的话太过直白,他有些消化不来。
“盼儿对本将方才说的话不必放在心上。”单冀禾微笑一下,眼眸里的精光却未曾放过祈盼脸上的任何一个表情。
祈盼软趴趴的点点头,不知如何是好。
单冀禾话里话外都是势在必得,可祈盼怎么也想不通,自己不过是个小裁缝,除了每日做些针线活,想要好好学些手艺之外,其余的并未有什么远大志向,若要是论身份,他与单冀禾更是天差地别,从哪里想,这都是不可能的事。
没在继续方才的话,单冀禾换了个话题,估摸着是怕祈盼太拘束。
“这是那日七皇子带来府上的桃花酿,取三月桃花放于坛中,用卯时的露珠一起,存于桃花树下三年,酒香醇厚,盼儿不妨尝尝?”单冀禾不知打了什么主意,将桌上一坛酒打了开,顿时空气中酒香四溢,悠然围着祈盼的鼻尖转了转。
瞧着祈盼有些好奇的模样,单冀禾便明了祈盼平日里定是滴酒不沾。
这不沾,有不沾的好处!
单冀禾往酒盏里倒了一点,拿起来放在祈盼鼻下晃了晃,“这桃花与寻常处不同,是宫里派人去十里桃林深处,取第一颗开花的桃树花瓣所酿,这是仅存的几坛,错过了......怕是还要等上三年。”
祈盼让单冀禾的话说的有些心痒,平日里祁怀安看管的严,府上除了祁望每日离不开酒之外,他还未曾尝过。
现下让单冀禾这么一说,他更是好奇的厉害,这桃花酿到底是什么滋味。
看着祈盼已经被他的话成功吸引了过来,单冀禾知道祈盼是上钩了,克制了好些下才未让自己笑出声。
“尝尝。”
单冀禾的话像是带着诱惑,随着酒香一同指使着祈盼,方才哭过的泪痕还未干去,便红着鼻头小心的把酒盏接了过去。
酒确实香,可祈盼却不懂得怎么喝,举着酒盏猛地一口倒入嘴里,顿时满嘴的苦涩辛辣味,呛得他眼泪流鼻涕横流。
“苦,好辣,这酒为何这么辣......”祈盼急得原地转了几下,伸手抹了抹眼泪,随即有些埋怨的看向单冀禾,皱着脸苦涩的说道“将军定是拿祈盼寻了开心!”
单冀禾捂嘴笑了两声,溺宠的对着祈盼招了招手,“过来。”
祈盼缩了一下肩膀,嘴里的辛辣味过后,便是淡淡的苦涩,并未是单冀禾说的那般醇香。
“本将骗你做什么?”单冀禾低下眼帘,遮住自己眼里的笑意,随手又拿起另外一坛酒,慢悠悠的说道“桃花酿盼儿喝不惯,那这个甜酒盼儿定会喜欢。”
“谢将军好意,祈盼还是不要尝了......”祈盼皱了一下鼻子,委屈道“每日见着大哥与酒为乐,今日一尝也不,不过如此......”
哪知单冀禾摇摇头,面上表情诚恳,“好酒之人定是有好酒的道理,莫不是,盼儿不信本将的话?”
“将军莫要多猜疑......”祈盼急忙摆了一下手,有些不好推辞的说道“既然是将军开口,祈盼尝便是......”
单冀禾点点头,将甜酒倒与酒盏,拿起来闻了一下才递给祈盼,“若是本将说的不对,那本将便派人将盼儿送回府上。”
祈盼接过正要喝,酒盏挨到嘴边却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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