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常人的印象中,皇帝的玉玺平时摆放在御案之上,或是由个太监捧着,每有诏令便拿过来盖上,左右都是这一颗大印,其实不是。别的朝代就不说了,单说宋朝,开国皇帝赵匡胤登基后先制了‘皇帝承天受命之宝’、‘皇帝神宝’两枚玺,后来又制‘大宋受命之宝’。
至太宗又制‘承天受命之宝’,之后,每朝皇帝都新制一宝,以‘皇帝恭膺天命之宝’为文。到徽宗时已形成“八宝”,并各有用处:镇国宝、受命宝不常用,唯封禅则用之。皇帝之宝,答邻国书则用之;皇帝行宝,降御札则用之;皇帝信宝,赐邻国书及物则用之;天子之宝,答外国书则用之;天子行宝,封册则用之;天子信宝,举大兵则用之。政和七年,徽宗又制一宝,成为九宝。
但在北宋末,朝廷南逃,七宝俱失,只留下‘大宋受命之宝’和‘定命宝’。到南宋高宗赵构建炎年间开始作金宝三件。绍兴十六年,又作八宝:一是镇国神宝,以‘承天福延万亿永无极’九字为文;二是受命宝,以‘受命于天既寿永昌’为文;三是天子之宝;四是天子信宝;五是天子行宝;六是皇帝之宝;七是皇帝信宝;八是皇帝行宝。孝宗即位又给老子尊号‘光尧寿圣太上皇帝’,乾道六年再加十四子字尊号。
在临安陷落前,谢太后将这些玺宝全部交给杨太后和赵昺哥俩带出了城,因此赵昺继位后拿到的是一组,而不是一件。所以他见太后要窦兴强行在诏书上用玺时,便先将用于国书往来的‘皇帝之宝’拿在手里,别的你即便盖了也没有用,那是不符合规制的,完全可以认定为伪造的诏书,算不得数……
“母后,若是强行为之,朕的脑袋就与此玺同碎!”赵昺捧着玉玺退到阶前说道。
“陛下,万万不可……”谁也没有想到皇帝会以死抗争,杨太后也被吓得不轻,起身离坐喊道。
“快保护陛下,切不可伤到陛下!”窦兴连忙指挥小黄门上前拦阻。
“窦大官,什么意思,你要逼死陛下吗?”王德跟随陛下这么时间知道皇帝比谁都爱惜性命,现在做这个样子自然是吓唬人的。而今自己算是和窦兴撕破脸了,他也无所顾忌,当下就是配合陛下演好这场戏,他立刻上前一步挡住其喝道。
“你……小的不敢!”帽子扣的太大了,窦兴的脖子承受不住,他只能施礼退下。
“陛下,头碰到柱子上很痛的,快过来!”张世杰暗骂自己又被这小鬼头给骗了,还以为他当了皇帝转了性,没想到都是哄人的。可现在他知道,别人却不清楚,还以为自己将皇帝给逼成了这样,可现在他只能摆出一副和颜悦色的样子往前凑凑道。
“哼,朕宁可站着死,也不跪着生,又何惜此命。”赵昺怎么会上他的当,冷哼声坚决地说道。
“陛下,请和只是权宜之计,待我们兵强马壮后便可驱逐鞑子,收复河山。忍一时之辱,正是为韬光养晦啊!”陆秀夫也是一脸黑线,一群大臣为求和逼死幼帝,这事情传出去朝廷颜面何存,自己这个宰辅也跟着撞死得了。可当下最主要的是救下皇帝,否则不足百日又死皇帝,大宋朝是真的完了。
“都说陆相忠贞为国,处事深谋远虑,难道你也以为只凭一封和表,贼酋便会放弃江南大好河山,放过我们君臣吗?”赵昺反问道,心中却暗骂这姿势真******累,腰都酸了,不知道当年的蔺相如是不是也有同感。
“这……也许吧,臣也不知会如何!”陆秀夫真的没有办法回答这个问题,他模棱两可地说道。
“呵呵,我大宋真得要完了!”听罢陆秀夫的回答,看看这当朝两位首辅,赵昺惨笑道,“也罢,你们干脆将朕绑了送到大都,也许还能换取半世荣华!”他说着转过身,将玉玺顿在几上,背手闭眼似等他们动手。
“臣不敢!”
“臣不敢!”陆秀夫和张世杰急忙跪地道。
“风从龙,云从虎,功名利禄尘与土。望神州,百姓苦,千里沃土皆荒芜。看天下,尽胡虏,天道残缺匹夫补。好男儿,别父母,只为苍生不为主。手持钢刀九十九,杀尽胡儿才罢手。我本堂堂男子汉,何为鞑虏作马牛。壮士饮尽碗中酒,千里征途不回头。金鼓齐鸣万众吼,不破黄龙誓不休……”
“谁在唱歌?”众臣这时也被小皇帝弄的不知所措,但心中却也暗自佩服他有骨气、有气节。混乱间,舱外的海面上突然传来阵阵铿锵有力的歌声,他们相互低声打问着。
“是陛下座船上的军士!”有眼尖的从舷窗缝隙中看到皇帝护军在水寨中击鼓行舟,似在操练,但他们此时更觉得像是在示威。
“太后,陛下所言极是。贼酋意图吞并**,怎肯只因一份和表而放弃,我们如此只是自取其辱,被鞑子耻笑,为天下百姓寒心。”刘黻上前一步启奏道。
“臣附议,当年我们尚有半壁河山,鞑子尚不肯议和,又和谈现在!”徐宗仁也出列言道。
“听听外边的歌声,那些军汉尚知杀敌卫国,免受奴役。而朝堂之上却不思如何对敌,只想议和,我们又何颜面去令他们上阵厮杀!”江钲气愤地吼道。
“太后,臣请撤销此议,再言和着杀之!”邓光荐出列大声奏道。
“请太后撤销此议!”这时又有几人出列附议。
“呵呵,看来我朝并非都是懦夫鼠辈,还是有敢战之人的。”赵昺看着脸色阴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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