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林轩对于七弦无形剑这门绝学多有期待,只盼望见到如同碧海潮生曲那等音攻法门,可越打越失望,斗到最后,黄钟公的心反而先乱了。
心乱了,曲子就乱了,曲子乱了,武功就乱了,即便用出“六丁开山”绝杀,也奈何不得坚守本心的林轩。
这也是林轩想的差了,若是黄钟公的武功当真有那般神妙,如何会被任我行一嗓子吼晕。
黄钟公看着断裂的琴弦,颓然坐倒,神情萧索,苦笑道:“沈少侠剑法之精,固是老朽生平所仅见,而内力造诣竟也如此了得,委实可敬可佩。
老朽的‘七弦无形剑’,本来自以为算得是武林中的一门绝学,哪知在沈少侠手底竟如儿戏一般,我们四兄弟隐居梅庄,竟然变成了井底之蛙。”
林轩不忍如此打击黄钟公,解释道:“晚辈身上有炼神心法,心志坚定,不为琴音所动,是取了巧,以内功修为而言,如何比得过大庄主。”
这话不是恭维,林轩练武时间太短,即便喝了五宝花蜜酒,林轩的内功修为最多也就是和令狐冲差不多,比起黄钟公差了不少。
黄钟公闻言露出几分欢愉之色,炼神功法虽然珍贵,却也并不是没有,至少佛道两家都有这等奇特手段流传,不过炼神太过凶险,少有人修行成功,倒也不必介怀。
林轩劝了几句,言明喜欢这管玉箫,以广陵散和黄钟公交换,黄钟公自无不可,拿过广陵散,高高兴兴的研究曲谱去了。
俗话说,不患寡而患不均,若是四人一件东西也得不到,那自然无话可说,江南四友这点气量还是有的,可黄钟公得到了,其余三人只觉得百爪挠心。
眼见向问天和林轩要离开,慌忙拉住,随后四人聚在一起,暗中商议。
不多时,林轩带着枕套去见任我行。
如今的东方不败领悟了天人化生,万物滋长的妙谛,躲在深闺绣花鸟,可先前的东方不败却是一代枭雄,虽然没杀任我行,却看得很紧。
长长的地道,多道暗门,暗门和暗门之间塞了棉絮用以卸力,别说任我行,便是萧峰,郭靖,杨过等掌法高手,也破不了这等封锁。
林轩冷眼看着江南四友和任我行斗嘴,任我行可是聪明绝顶的人物,不仅一下就猜出江南四友至此的目的,更敏锐的察觉到林轩的身份有异。
为了试探,也为了保险,故意推辞不出手,江南四友连连讥讽,把任我行贬的一文不值,这才“勉强答应”。
囚室不大,黑暗潮湿,任我行吃喝拉撒都在此处,虽然有人收拾,却也满是腥臊臭气,每餐都是萝卜白菜,一点油水也无,没人说话,孤寂无比,寻常人至此,一月之内必定疯狂。
也就是任我行这等心志坚毅的枭雄,十二年囚禁不仅没有拖垮他的身体,反而给了他时间,让他想出克制吸星大法的反噬的办法。
功力经过十二年淬炼,变得更为精纯,除了和方证这等高手全力动手,再无反噬之忧,任我行的实力,比之十二年前强了何止一筹。
任我行长须垂至胸前,胡子满脸,再也瞧不清他的面容,头发须眉都是深黑之色,全无斑白,双目之中精光闪烁,他的斗志,从未有一天消散。
借助放油灯的功夫,林轩把钢丝锯子给了任我行,任我行故意晃了晃锁链,林轩借机说道:“岳父,小婿来迟。”
林轩的声音微不可查,再加上锁链晃动的声音,江南四友没有丝毫察觉,任我行演技高超,虽然得了重见天日的希望,却也没有过度反应。
任我行叹道:“老夫十余年不动兵刃,不知当年所学的剑法还记不记得。”
说完,将木剑在空中虚劈一剑,这一剑自上而下,只不过移动了两尺光景,但斗室中竟然嗡嗡之声大作,功力之精纯深厚,可见一斑。
略微活动了一下手脚,任我行看向林轩的目光充满了审视的意味,若是林轩只是来救人,那还无所谓,可林轩自称“小婿”,那就必须要试探一下本事了。
老丈人和女婿从来都是敌人,即便林轩是来救人的,也要先打过再说。
任我行何等地位,自然不肯先出手,摆了一个架势,示意林轩出手,林轩也不推辞,任我行是一个极好的敌手,和他交手,对于武功进步大有裨益。
剑光一闪,林轩一剑刺向任我行肩膀,速度不快不慢,剑势如同水流一般,一重接着一重压向任我行,这一招,正是打败丹青生的那招。
任我行赞道:“好,好剑法。”
木剑刺向林轩左胸,攻守兼备,凌厉无匹,任我行的四肢之上都绑着精钢铁链,这一挥动手臂,铁链哗啦作响,如同战鼓轰鸣,为任我行的剑术平添三分气势。
任我行是一个极端狂妄的人,剑术也是如此,无论什么剑术在他手中都有一种唯我独尊的霸道,明明是攻守兼备的妙招,偏偏气势如虹,一剑便撕碎了林轩的剑势。
囚室狭小,无法大范围闪转腾挪,辟邪剑法颇为受制,好在林轩从一开始便没有指望辟邪剑法,在华山之上更是得了风清扬指点,武功大进。
更为主要的是,林轩从华山派手中得到了反两仪刀法。
反两仪刀法本是二人刀阵,林轩结合多种手段试验,提取其中“反两仪”的理念,融入到自身武功之中,再加上多次对战令狐冲,体味独孤九剑。
林轩多番思索,以独孤九剑的部分理念补充反两仪,研究出了极为另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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