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他动了!”君玉涵猛地立起身子,傻气地叫道,刚刚他居然感到了敖肇的肚皮强烈地跳动了一下,似乎是那肚子里的孩子在活动一般,这孩子虽在敖肇的腹中两年半多了,他却还是第一次这般真切地感受到他的存在!忽地他竟感动地想要哭泣!
“他如今已是一个完整的生命,活动筋骨再正常不过了。”敖肇笑道,他最近已有感受过强烈的胎动,自是不足为奇,而如今的龙胎虽还在腹中,却已经是有了感知,甚至已经会有模糊的记忆了!这孩子将来必定十分了得,这些日子君玉涵无法给他灵力,他便将自己身上的灵气吸了个j-i,ng光,敖肇感叹地想著。
“不妥不妥!”正想再次去和胎儿亲密接触,君玉涵却像想到了什麽一般,突然起身不敢再贴著敖肇,神色严肃连带著敖肇也忍不住皱起眉头问:“怎麽了?”
“我这样子要是压扁了孩子怎麽办?”君玉涵一本正经地说道,却见敖肇噗嗤一声笑,随即哈哈大笑起来,笑得他只觉得莫名其妙,“有什麽好笑的?”
“这是孩子,又不是包子!一压就扁!”敖肇斜睨了他一眼,那眼中的嘲笑毫不掩饰,令君玉涵生了些窘羞,瑟瑟地说道:“总是小心为妙!”
小心翼翼地自敖肇的身後抱住他,枯瘦如柴的手掌覆在敖肇的腹部,轻轻按摩著,亲密地道:“肇,你说这孩子是男是女?叫什麽名字好?”
“嗯……是个龙子。”这孩子透出的龙气可感知是个健康的男孩。靠在君玉涵的怀里,敖肇亦开始沈思,这些日子忙於逃命倒没有想过这孩子的名字,叫什麽好?“你觉得君宁雷如何?”取自对他们最有意义的两个地名,他们在宁化相遇在雷公山上初次翻云覆雨并有了这孩子。
“好!就叫这个名字!”君玉涵赞同地点点头,这名字不但对於他们颇具意义,对於孩子而言,有静有动,亦不失是个好名字。再过半年这孩子便要出生了,而他们所有的希望便都寄托在这孩子身上了!若有幸能够脱罪,他们会怎麽样?敖肇是否会回到汾河去继续做他的龙王?“肇,待到这孩子出生以後,你若能回来做汾河龙王,我便在这汾河边上搭一个木屋,白日在城里做个教书先生,晚上陪你和孩子,可好?”
“傻瓜……”敖肇笑了笑,朝後钻入君玉涵的怀里,望著汾河上泛著的磷光,目光变得迷离起来,“若是能脱罪,我便舍了这龙身成为凡人,在城中开一家古董店……你也知道龙爱财对於古董自是有自己的一套,以此为生计倒也不错,又能时时刻刻守在你的身边。”
“那我也不当教书先生了,我就帮你管帐房,到时候你若再有了孩子,我也好帮你接手,呵呵……”君玉涵痴痴地笑道,想象著敖肇的身边围著一群孩子,肚子里又挺著一个的模样,光是想想他便觉得自己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人了!
“傻道士,我若舍了龙身自是不会再孕了,哪来的孩子?”敖肇嘲笑著给君玉涵泼了一桶冷水。
“你就不能让我想象一下吗?”君玉涵无奈地摇摇头道,“还是说你不想再生了?”
敖肇猛地回头对上他那一双期待的目光,有些心酸地笑了,既然是一个梦,他又何必残忍地将他的美梦打破呢?抱住他瘦得只剩下个骨架子的身体,他双目有些潮s-hi,将头深埋在他的胸前,闷声道:“我自是希望多几个孩子了……以後我们便住在这宁化县,和孩子们一起住在这里,待到孩子都长大了,我们便去当初我养胎的那个山谷,在那里两个人一起养老一起死,可好?”
“好……好,一切都听你的安排,只要你喜欢便好。”君玉涵轻抚著敖肇的头,宠爱地说道,目光凝视在汾河之上,这样的梦境真的是美好,只是他却不知道纵然能熬过这半年,他是否还有力气去为敖肇实现这个梦?强压住心头不断往上翻滚的气血,口里充斥著血腥味,但是这冲出来的血绝不可以煞风景地吐出来!
他又怎麽忍心连这想象著的美好也要破坏掉?只能咬紧牙关,又生生将吐出来的血咽了下去!
将头埋在他胸前的敖肇又怎麽会没有察觉到他身体的异样?强压著眼中的水和身体的颤抖,他虽焦急万分,可是他无能为力!恨透了自己的无能,但是他又怎麽忍心将君玉涵的体贴戳破,让他的苦心白费!
他已经很满足了!能够拥有这一刻,他心中便已经很满足了!他什麽都不求了,唯一的希望便是生下这个孩子!若是君玉涵真的不能熬过去,待到这孩子出生,他便随了他!心中既然打定了主意,又有什麽好伤心的?不管怎麽样,他不会再离开君玉涵了!装作什麽也不知道地紧紧抱住君玉涵,守候著难得的安宁……
君玉涵靠著敖肇不知不觉便睡了过去,那呼吸很轻,若非敖肇还能感觉到一丝微弱的气息,这具身子真的是安静得有些吓人!轻轻地将他枕在自己的大腿之上,细细地顺著他的头发,不断掉入手中的白发丝令他止不住的心酸,眼睛涩涩的,令他只能仰天看去,到底何时上天才愿意放过他们?多下了一点雨的罪真的要需要以生命为代价吗?若是上苍一定要他的命他给!为何却不愿意宽容地令他诞下这无辜的生命,反要连带著拖累了君玉涵!
而这一次君玉涵睡得很沈,足足睡了六日亦没有醒过来,这样漫长的睡期令敖肇心中的不安更加扩散开来,只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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