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走不远,入了祁县与邻县的树林子,姚正昌便感到背部很是酸痛,整个身子开始发麻,虽然腹部还未开痛,却是警告姚正昌他须快些安顿下来了。
姚正昌心里有些发急,眼下前不巴村后不巴店的,他都找不到个停脚的地方,看这动静他准是要生了,再这样下去只怕是要生在这荒郊野林了,也怪他没多做准备,若是生下来个健康孩子那这样的地方实是不适合,想着按原路回去,但是又怕万一是个怪物还不如死在外面了算……
犹豫不决中,背上又传来钝痛,向下蔓延到大腿,没多长时间,那腹部也开始抽痛,周期x_i,ng地剧烈疼痛着,先是一刻钟才来一阵,随着时间的推移,半刻钟便来了,且一阵强于一阵。
姚正昌倚在一边的树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双手紧紧抓着开始发胀的腹部,两腿瑟瑟发抖着,险些要支撑不住臃肿的身子。
“华儿……”华儿啊,爹该如何是好……就算想要回去现在也是难以办到的,但是在此处生产,眼看天色渐暗,且不说这林子里会有什么野兽出没,单是这越来越强的寒彻,怕是那初生儿也是难以抵抗的……
“华儿……”不自觉地将姚华的名字呻吟出声,姚正昌心底升起了阵阵无助感,彷徨、害怕、无助、期望,一时之间,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子一般杂乱不堪。
而此刻姚府的情况,也不比姚正昌这边好上哪去,姚华没有想到姚正昌又会留书出走,姚正昌的心思他哪里会不明白,可是爹为何总是把他当作小孩子!他已长大,能为爹撑起一片天了,这么大的事爹居然要一个人承担,如今还挺着巨腹拋开他一人离去,又是将他摆放在哪里了!心里焦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看了看黑了的天色,心中万分焦虑,顾不得姚伯的劝阻,随意穿上外套便出门到处乱窜着寻找姚正昌去了。
又说那树林里即将临盆的姚正昌,肚子一紧一松得胀痛着难受,内衣已被汗水浸s-hi,外面虽有狐毛披风,但是难以抵挡自骨髓里散发出来的寒意。
“呜……”一阵激烈地自内部从来的撞痛,姚正昌一个腿软便跌坐在了地上,双手不自觉地紧紧拽住包裹着肚子的衣裳,眉头紧得突兀出来,狠狠地咬住下嘴唇不让呻吟出来,一是不许自己像个妇人般失了风度,二是怕引来野兽……
“爹──爹──”痛得模糊之时,竟然听到了姚华的呼喊,是他痛得产生了幻觉,还是当真是天地怜他,让华儿来找自己了?
而同时,那托生于他腹中的秋至水心中猛然一惊,不由又是剧烈踹了姚正昌一脚,顷刻听到姚正昌忍不住地悲鸣了一声。“啊──”
姚华心中一片焦急,顾不得姚伯劝阻,便胡乱出来寻找姚正昌了。
出来以后方发现自己的盲目,姚华不禁后悔,他该备辆马车准备火把出来的,要是找到了姚正昌,如今他行动不便,实在不适合再劳累了,也无再多体力折腾,难不成自己还要他再走着回来不成?
才后悔着,却没想到姚伯赶着马车紧追在他身后,而车上已是为他备好了一切,姚伯用着对孩子犯了错还不知悔改的无奈和只能接受的关怀语气说道:“少爷,我想老爷可能会经过东边的那片树林了……夜色已晚,多加小心,找到了老爷可要快点回来,莫要在路上耽搁了……”
从不指望周遭的人知道他和姚正昌的关系以后还能接受他们,或许姚伯并不赞同他与爹之间的感情,但至少他不再会排斥他们,姚华有些感动地点点头,道:“爷爷,您年纪大了,还是早些回去吧,爹的事就交给我了。”
姚华赶上马车一路急奔到树林,那树林虽不是很大,但是树枝交错繁叶重叠,加上暮色沉沉,要寻找一个人实在是有些困难。他扯开嗓子大叫着姚正昌,希望能让姚正昌听到自己的声音而作出响应。“爹──爹──”
腹痛越来越烈的姚正昌冥冥之中,感觉自己似乎听到了姚华的声音,想要发声,才一张口便是满满的痛吟:“啊呜……”而在他腹中的胎儿一阵乱踹更是让他痛得只觉得肠子都要断了!
而附体于胎儿身上的秋至水心里也是一紧,他的灵力被强烈地冲击了一下,应该是现实空间里出了什么问题,隐约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动了他设下的那三炷香,若是那三炷香熄灭,他便要困在这过去了,再无法回到他本来的时空,只能从此俯身于这幼儿,跟着这r_ou_体长大!可是如今姚正昌已经临盆在即,若是此刻他离开了胎儿,一旦等到胎儿落下,缺了灵魂便又是个死婴,那么他的苦心岂不是白费?秋至水还颇感头痛,不自觉又活动了几下,直痛得姚正昌咬牙切齿。
思前顾后的,秋至水一咬牙,暗暗施了法术,他这法术会定住这胎儿不落,且苦了这姚正昌再多受些罪,他先回去处理了那边的事再回来,只是这边也是拖不得太长时间的,这一胎是他动过手脚的,不比前一胎一定会等到姚正昌胎落,弄得不好到时候姚正昌体力难支一尸两命,他又是前功尽弃了!
秋至水从姚正昌体内走出,抱歉地看了他一眼,暗道:“姚老爷,你可千万要挺住,我会快去快回的!”一个转身便消失在了一阵烟雾之中。
痛得死去活来的姚正昌当然不知道刚刚发生的一切,只是觉得肚子越来越痛,好想华儿快些来到自己的身边,好来支撑自己……
“爹──爹──”姚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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