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老陈下班回来,得知儿子回家了,高兴地上来打了个招呼。
一直在三楼卧室里收拾的陈一鸣这才第一次瞧见了记忆中温和平静的父亲。
还很年轻啊,估计有钱了还有乱搞的资本。
这是一对眼,陈一鸣的第一反应。
没办法,世间男人都是渣男!除了我。
陈一鸣这么想着,递过去一支烟。
陈建华愣了愣,伸手接过,“学着抽烟了啊?”
陈一鸣点点头,主动按下打火机帮忙点上,陈建华抽了一口,“学会了也不是坏事,但还是尽量少抽。新闻里说这玩意儿对身体还是有影响。”
陈一鸣心道:何止是有影响,不出十年就快成人人喊打的东西了。
不过受限于时代和地域的局限,老陈并不认为陈一鸣会抽烟了有什么大不了的,毕竟念大学了,反倒还隐隐有一丝跟成熟挂钩的意味。
一支烟就像一把钥匙,让跨越时空相聚的父子俩如久别重逢的老友一般,随意地聊着。
陈一鸣想起了曾经,在跟母亲的一次剧烈的争吵后,一向随和大度的父亲,在自己学会抽烟后,第一次拒绝了自己递过去的烟。
......
日子眼看就将这样平静而自然地过下去,陈一鸣怀着愧疚和庆幸,跟那一段纠结的过往和解,一家人的晚饭吃得温馨,充满了欢笑。
陈一鸣陪老陈晕了二两,老陈感慨着孩子这就真是长大了。
吃过饭,陈一鸣主动陪着父母出门散步,一家人有说有笑,羡煞旁人。
但这个美丽的泡沫,在回家坐在客厅休息的时候,忽然出现了破碎的征兆。
陈一鸣坐在单人沙发上吃着水果,老陈坐他对面的两人沙发上看报纸,杨秀盘着腿,盖着毯子,坐在一侧的三人座位上,漫无目的地调着电视频道。
老陈放下报纸,随意道:“这半年过得怎么样啊?”
陈一鸣顺畅地说着早就琢磨好的说辞,总结起来就是:努力学习,好好生活,偶尔做点兼职。
“挺好。”老陈不住点头,“把你大学那些东西都拿来给爸妈分享一下吧?我们也装模作样地跟你一起上上大学。”
陈一鸣上楼拿了个透明塑料袋,里面装着什么学生证、饭卡、校园卡、新生宝典之类。
老陈笑着道:“看来是早有准备啊,长大了。”
说完看着杨秀,杨秀哼了一声,“也不看看是谁生的。”
然后挤到老陈旁边,和他一起看了起来。
这个傲娇的老妈哟,陈一鸣想起自己刚刚回到这个时代来时,在蓉城杨秀那副护犊子的样子,心中温暖,嘴角荡漾着浅笑。
老陈随意的翻看着,“春运了,火车肯定很挤吧?”
“那是,硬座简直不是人坐的,想出去走走都不行,上个厕所排队半小时,来回走路半小时,还没坐回座位,前列腺不好的就得出发去第二趟了。”
杨秀听得有趣,哈哈大笑,老陈也笑骂一句贫嘴,然后道:“国家还是对你们优待的啊,还能买学生票,要念着国家和政府的好。”
“呵呵,老爸你这政治觉悟不愧是党员。”陈一鸣嬉皮笑脸,但是在心底里是认同的。
老陈将手里的学生证放下,笑着道:“说吧,你怎么回来的?”
陈一鸣笑容凝固,疑惑道:“我坐火车回来的啊,还能怎么回来?”
“如果我的知识没有出现偏差的话,买了学生票,学生证上面是有记录的。”
老陈轻轻将学生证打开,翻到乘车区间那一页,一片空白,既没有学校的章,也没有乘车记录。
陈一鸣心道卧槽,直呼内行。
他哪里还记得起有这一出啊。
这么偏门的知识,老陈你是出于什么目的了解到的啊!
杨秀也听出了不对,立刻坐直身子,审问道:“陈一鸣,你怎么回事,还不赶紧老实交代,翅膀硬了是不是,觉得爸妈不会打你了么!”
老陈连忙拍了拍杨秀的手,示意她稍安勿躁,看着陈一鸣,“你也是成年人了,这并不是什么大事,没必要跟爸妈藏着掖着。”
陈一鸣叹了口气,“我坐飞机回来的。”
然后说了一出穷学生认识了富二代的故事,富二代自然就是姚福。
真真假假,有模有样,往往这种谎话最容易令人信服。
看着杨秀和老陈的表情,陈一鸣偷偷松了口气,知道这一关应该是过了。
老陈点点头,没再计较这个,拿起桌上的烟递了一支给陈一鸣,然后笑着道:“听你妈说了个新鲜的东西,把你那个练点钞的假钱拿下来给我看看?长长见识,我还没见过呢。”
陈一鸣点烟的手一抖,差点把眉毛燎了,强装镇定,“那就是些纸,没啥好看的。”
“就是这样我才想看啊,要是真钱我还没兴趣呢,那东西谁都见过。”老陈笑意温和,看着陈一鸣。
陈一鸣好想让杨志宏来学学,这才是丁.元英啊!
话说到这个份儿上了,他根本没有任何拒绝的理由,总不能说下午练了半小时,练完就给扔了吧?
他爸妈要是连那个都相信,也生不出他这么优秀帅气的儿子了。
此刻的陈一鸣完全有理由相信,老陈已经猜到了事情的真相,毕竟不能指望这个家里的每个人都像秀姐一样好糊弄。
抱着盒子下来往茶几上一放,“十八万,你们点点。”
杨秀嘟囔着,“说得跟真的一......咦?”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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