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小杯一小杯地干,和几小杯凑成一个大杯,实际上喝的是一样的。
带给人的感觉却完全不一样。
许多不想喝酒的人遇见挑衅劝酒的傻伯夷往往采用这种办法震慑。
陈一鸣显然没有把两位保卫处的领导当傻伯夷。
熊保安和刘天明看向陈一鸣的眼神中,立刻就多了几分不同。
一大杯之后,陈一鸣并没有停止,而是又继续倒了起来。
很快又一个六小杯下肚。
他深吸一口气,直接用碗倒扣进盘子里,舀了一小碗菜,管它酸甜苦辣,塞进嘴里。
强行压下已经到喉头的酒意。
第三个六小杯,又下了肚。
刘天明连忙起身劝道:“小兄弟,够了够了,你要那么多对讲机也用不了啊!”
陈一鸣一挥手,“刘处,您稍等。”
他猛地甩了甩头,直接拿起瓶子,将其中的酒尽数倒进了大杯中。
将杯子双手举起,看着不动声色的熊保安,“熊处,之前的事,是我有欠考虑的地方,这杯酒,不为什么几把对讲机,纯粹向您赔罪!”
说完一仰脖子,干了下去!
然后立刻端起倒在杯子里的酸奶,一口气全干了,转身便冲进了卫生间里。
饭桌旁,刘天明点起一根烟,拍着熊保安的肩膀,“老熊,你跟一个孩子置什么气啊?”
“就是因为孩子我才气的!”熊保安郁闷地给自己倒了杯酒,“要被你耍了我才不生气呢!”
刘天明装作没听懂,哈哈一笑,“这孩子是个人物!”
“的确啊!真不敢相信才十八岁!”熊保安叹了口气。
刘天明默默回忆自己十八岁的时候在干什么,除了那时的女朋友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刘嘉义扶着醉得厉害的陈一鸣朝宿舍默默走去。
至始至终,他也没见到跟陈一鸣喝酒的人。
幸好陈一鸣只是醉了,还不到烂醉如泥的地步。
否则当一个人真的浑身瘫软,一百四十斤可真不是那么好扛的。
走进宿舍楼的大门,气喘吁吁的刘嘉义看着楼梯直发愁,陈一鸣却忽然主动站了起来。
刘嘉义瞪大了双眼,陈一鸣拍拍他的肩膀,“老七,不愧是曾经跟我镇压那些红粉骷髅的同道中人,谢了!”
刘嘉义没听懂他话里的意思,赶忙跟上他的步子,“卧槽,你没醉?”
“醉了。”陈一鸣摇摇头,转身看着他,“不醉不行。”
“到底怎么回事啊?”
再沉稳,再闷骚,到底也只是刚上大学的小年轻,刘嘉义忍不住开口问了。
陈一鸣想了想,转身一把搂着刘嘉义的肩膀,“老七,扶着我去外面找个没人的椅子,我们坐一会。”
刘嘉义还没来得及回话,陈一鸣身子就是一软。
装醉的功夫,显然十分熟稔。
刘嘉义找了几处自以为树影遮掩,少有人经过的地方,却发现全部满座。
唯有那灯光照耀,一览无余的地方,才有孤单的座椅,静待两个屁股。
陈一鸣瘫在椅子上,神色却是一片清明。
方才那酒,虽然喝得多,但是喝得急,酒精还没来得及被吸收,便被他用酸奶一催,像吐啤酒一样吐了个干净。
只要我吐得够快,醉酒就不会发生。
所以,实际上他真正算喝进去的,也就一二两,完全还在承受范围。
这个办法也不是人人都能用,关键是要能吐得出来,还能吐得够快。
陈一鸣看着一旁好奇的刘嘉义,开口将自己的打算,以及最近正在做的事情跟他说了。
没别的,就是信任这个曾经与他经历过无数考验的兄弟。
但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还是隐去了跟具体领导之间的关系。
刘嘉义黝黑的脸上在路灯的照射下起来,“我就是。”
保安笑着将手里的箱子一递,“这是保卫处拨给你们的对讲机。麻烦签个字。”
接过保安递来的纸笔,陈一鸣下意识地就又想写上陆翀的大名,看清是对讲机领取交接单后,才讪讪一笑,签上了自己的大名。
“都是已经调频好了的,里面有张纸,将各个频率都写了。”
保安交待一番后,兜里揣着一包软中华笑嘻嘻地走了。
陈一鸣打开箱子一看,整整二十五个。
不止将昨晚最后一杯作了数,而且还凑了个整。
老熊心眼是小了点,人还是个厚道人啊!
陈一鸣拍了拍刘嘉义的肩膀,在他的衣服上留下两个淡淡的黑手印,“怎么样,万丈高楼已经有了一层了,现在入伙还来得及!”
刘嘉义叹了口气,“我有得选么?”
“以前你没得选,现在,你起身,“万事俱备,只欠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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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宿舍,他和刘嘉义在水房好好洗了个澡,然后坐在桌前,各自打开电脑。
陈一鸣让刘嘉义试着做一个员工管理方案。
虽然他早早在心中就有腹稿,而且还是很成熟的方案。
但如果不让刘嘉义亲自做一个,怎么能又深刻理解呢?
刘嘉义没有深刻理解,他又怎么能当甩手掌柜呢!
就在刘嘉义埋头搜索资料,结合自己打小积累的商业经验,吭哧吭哧地整理着方案的时候,陈一鸣打开校内网,注册了一个账号。
名字就是很直白的——陈一鸣。
然后他打开搜索框,输入了苏莱的名字,通过多方比对,终于从......等一堆包含苏莱这个名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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