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士兵一副理所当然的语气,威廉和比利先是一阵惊愕,随即相视一笑,比利饶有兴趣的问道:“记账?那又该是怎么个记账法?”
那个翼人士兵倒像是一个轻车熟路的买卖人,也不啰嗦直接说道:“所有的翼人奴隶我们都要,不分老幼,成年的翼人经过训练合格之后,回来一半以自由人的身份服役,剩余的翼人士兵则全部由弯月军管辖,与萨林特行省再无半点关系。”
“你这生意做得不公平,为什么我要拿出全部奴隶,而回来的却只是一小部分,这么做有失公允。”威廉倒没有很客气的说道,但似乎早有预料,那翼人冷漠的说道:“如果没有我们的训练,您一个都没有,而且弯月行省还拿下了那些老幼的负担,这对萨林特行省来说已经很公平,如果不做,弯月行省并不强求。”
两个人再次面面相觑,都因为眼前的这个翼人如此镇定而感到震惊,不过比利还是非常爽快的说道:“我相信鬼丑阁下绝对不会食言,既然如此,你们打算什么时候过来交接?”
那士兵知道自己谈判完成,脸色稍缓的说道:“如果明天晚上能拿下叛军,那么就于后天正午交接?”干净利落,杀伐决断,看得出这个翼人的身上有这鬼丑的影子。
“好!虽然你是个传令兵,但是你的英勇赢得了我的尊重,既然如此,请到府上一谈如何?”说完比利就拉起了这个翼人的手,不过这个翼人却是挣脱后说道:“真是繁忙,请两位大人早作准备!”说完这翼人单脚用力一跃调下城墙,风声乍起,就见他从城内冲天而起,调整方向之后从城东飞了出去。
“这如果来的是一个矮人呢?”威廉打趣的问道,比利则是眉头都不眨一下的说道:“那这生意也划算。”两人相视一笑,在城墙上没有多呆,两个人即刻回府,而比利则是摊开了掌心,威廉看到后微微一笑却是一副了然的样子。
第二天清晨,嘹亮的号角声像往常一样在萨林特城响起,而城墙之下的嚎叫声也不甘示弱的回应,不过当两方互相较量号角的声音时,却陡然在场外传来了不属于任何一方的进攻号角。
一时间,不单单是城下的叛军有些发懵,就连城墙上的一些士兵也有些意外,不过很快比利就下令打开城门准备出击,而城墙下的叛军却听到了一阵轰鸣的声音,这声音不是来自于对面的城门,而是来自于身后!
“什么情况,不是今天晚上才夜袭吗?”一个领主代表一脸惊疑的对着另外一个代表说道,但他对面的那个领主代表却仅仅是摇了摇头,但不管他们怎么疑惑,身后的敌人已经出现了,如果不及时应对的话,恐怕就会面临前后夹击的局面。
“快快快!穿上装备!”“快,拿起武器!”“快冲出营地,准备迎击敌人!”各种纷杂的口令在营地的各个角落响起,而就在这个时候不管是城上的萨林特军还是城下的叛军都发现, 后面的队伍。
“骑兵!”
没错,来的部队确实是骑兵,而且铺天盖地的烟尘让人无法分清具体人数,但是从声势来看想来阵仗不小。
就连在城墙上的威廉都忍不住皱了皱眉头,“这鬼丑不会将所有的弯月骑兵都派过来了吧?”不过他也知道,这绝对不可能,那么城下的骑兵,是障眼法?
虽然威廉能想明白,可是在城下的敌人可就不一定了,虽然天上刮着北风,而那些部队又是从南边来的,但奈何烟尘太大,就算是风也无力,威廉一愣后居然无聊的摇了摇头。
“大人,那是骑兵?!”“废话,你家大人我又不傻!”“大人,这是多少人马啊,咱们能拦得住吗?”
一时间在营地外议论纷纷,因为有内应传信,本应该是今天夜里才有的袭击,却发生到了今天黎明时分,如此说来,就算是在里面的内应似乎也被骗,那么这敌人的数量又是多少?
就在萨林特城外烽火将至之时,身在弯月城的卡勒则是接到了一封信,而且,这信还是一个他非常熟悉的人送过来的。
“殿下,老皇帝……”一个头上精光,脸上有这一道恐怖刀疤,身负一人多高的长刀的大汉有些哽咽,却是不知道再说什么,卡勒看着手上的信封却是血迹斑斑,甚至有些乌黑。
“法拉墨,你……”看着一个在自己面前几乎从来都不流泪的大汉在自己的面前哭啼,卡勒着一名已经双目失明的少年,两人紧紧的贴在一起,但那少年的脸上却只是沉静,没有丝毫的哀伤。
这两个人的旁边则是站着两个不太正常的中年男子,一个身穿淡蓝sè_mó法长袍却用斗篷遮住了自己的半张脸,另外一个则是披头散发并且头发结块遮住脸的怪人,再往旁边看则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双眼凹陷,喘息如牛,如果不是手里还有拐杖支撑着,似乎随时都要倒下一般。
大厅之上也就只有这些人,他们都是圣都沦陷的幸存者,而且人人带伤。
“冯仑大人,您先下去休息吧,这里安全了。”卡勒看着那老者先行行礼后柔缓的说道,但冯仑却摇头将自己背后的一个包裹小心翼翼的拿了下来,他身体佝偻,脸色不时显出一丝丝痛苦之意,但是他的脸上却是凝重而神圣,单单是看了他的表情,在打量那个沾满的鲜血的包裹,卡勒也能猜到里面是什么。
解下这包裹之后,冯仑直接双膝跪地将包裹放在地上,那包裹的重量不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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