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原本喧哗的大厅内气氛凝固,众人悉数抬头,看向了传出声音的方位。
听见自头顶传来的呼喝声,韩元德脸上的笑容随即凝固。
敢在自己的大喜之日上送棺材,已经不仅仅是羞辱,而是在挑战他的底线。
而在云州地界,得罪了韩元德的人,向来无一善终!
不等韩元德说话,他的嫡长孙韩华已经在楼梯下拍案而起:
“妈的!是哪个不开眼的王八蛋,敢在我韩家的宴会上闹事,是嫌弃自己命长吗?有种的就给我滚出来!”
在众人纷纷议论之时,赵必安自二楼跃下,稳稳的落在了棺材旁边。
韩元德看见赵必安忽然出现,惊愕片刻后,眼神发冷的开口道:“韩某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来我韩家兴风作浪?”
赵必安嘿然一笑,目光仿佛再看一具尸体:“我家主人要你死,何须缘由!”
“你的主子是谁?”
韩元德冷冷看着赵必安:
“你们此举,可是要执意与我为敌吗?”
赵必安眼中透出深深不屑:
“与九州阁为敌?你这老狗也配?!”
“狂妄——!”
韩元德一声暴喝,还没来得及把接下来的话说出口,在大厅入口,姬昊天已经在温可人的陪伴下走进门内:
“韩老贼,试试看,这为你定制的棺木,可还合身吗?。”
更多的宾客都把目光停留在了姬昊天身边的温可人身上,此女容颜之姣好,世所罕见,动静之间万种风情,配合那婀娜有致的身段,和那股拒人于千里之外,却又令人无比渴求的气质,足以令无数男人mí_hún夺魄。
“阁下究竟何人?为何如此戏弄韩某?”
韩元德看着走进门来的青年,感觉这面容有些熟悉。
总觉得自己在哪里见过,可又是在哪见过呢?
“本座姬昊天。”
姬昊天虎目圆睁,滔天威压自周身散布。
“姬家人?!”
“姬家竟然还有余孽活着!”
“活着不好吗,非要来送死……”
全场宾客一阵惊骇哗然。
对于姬昊天这个名字,在场众人几乎无人不晓。
因为今天这场庆功宴的主人韩元德,正是当年灭掉姬家满门的凶嫌之一,也正因如此,他才有能力坐上了这云州首富的交椅。
在韩元德面前,姬这个字眼是无上禁忌。
韩元德怔了片刻,随即露出了一个无比猖狂的笑容:
“哈哈……我还当来人是谁,却是你这个不知死活的姬家余孽,想当年你姬家上下被尽数灭门,我们还都以为你早都该葬身鱼腹了,没想到你这孽障居然还苟活于世,而且还敢回到云州!”
韩元德说话间,负手向前走去,散发出的强大气场让周边宾客纷纷退让:
“你既然侥幸捡了一条命,那就该找个穷乡僻壤躲起来安度余生才是,而绝非头脑一热,跑到我的寿宴上来闹事,怎么,你是想找我复仇逞英雄?还是想早点下去陪你的父兄?”
姬昊天面无表情的看着韩元德,身体纹丝未动:
“本座今日来,是要替姬家三十余位英灵取你狗命!”
姬昊天停顿了一下,神色中不觉间透出令人压抑的暴戾,俊朗的脸庞彰显狰狞之色:
“血债!血偿!”
“血债?!哈哈哈哈!你认为我韩元德的债,是谁都可以收的吗?如今的姬家早已经化为一片废墟,莫非你还当自己是曾经的姬家二少爷吗?!”
韩元德语气揶揄,眉宇间的轻视和鄙夷呼之欲出。
他韩元德早已经不再是那个给姬家跑腿卖命的二流仆从了。
如今的姬家,更已不是当年那个五代传承,誉满华夏的医圣世家了。
面前这个曾经的姬家二少爷,如今不过只是一个毫无背景可言,跳海逃生的覆门余孽。
身后无宗族依仗,手中没权钱傍身。
只找了一个力气大些的中年汉子,胡诌了一个连听都没听过的九州阁,然后背着一口破旧棺材,就想吓住名震云州的韩氏家主,简直天大的笑话!
一念至此,韩元德放肆大笑,心中杀意汹涌:
“你这是找死!”
“姬家小儿,你莫非是当年纵身跳下悬崖,把脑子摔坏了吗?”
一旁的韩华也是一脸的讽刺,盯着姬昊天身边容颜绝色的温可人打量了半晌,才继续揶揄道:
“姬昊天,可惜你姬氏灭门那年我还小,否则还真想去见识一下那般场景,听说你母亲凌巧云号称北国第一美人,如今燕京赵家的家主张广还曾经追过她,但她最后还是选择了你父亲这个废物,啧啧,真是可惜啊,否则你现在本该是站在华夏巅峰的张氏少主才对,而不是姬家的丧家瘟犬……不!这么说也不对,毕竟你又不是姬振南夫妇的亲生骨肉,只是一个捡回来的孽种而已!”
“哈哈!”
韩华话音落,引得哄堂大笑。
姬昊天的眼中闪过了一抹凌厉。
“侮辱少座为大不敬,其罪当诛!”
杀性大起的赵必安根本没再给韩华继续说话的机会,伸手在旁边的桌上捻起一只银筷子,手腕一抖,筷子登时化为一抹银芒,激射而出。
“噗嗤!”
筷子在韩华的咽喉穿梭而过,一阵鲜血溅出,韩华捂着脖子开始倒在地上抽搐,连求救声都没发出来,已经瞳孔涣散,彻底气绝身亡。
血花绽放,赵必安仍旧稳稳矗立,眼中透出的狂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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