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老太太面色沉郁,“各人有各人的缘法,你们二哥这般的只怕整个大萧都寻不出第二个,这种事情,命里有时就会有,命里无时强求不来,不必羡慕,再羡慕也是羡慕不来的”。
仇宝珠抱住她的胳膊,娇声道,“那母亲日后给我们寻婆家时,好生挑一挑么!”
小女儿的娇态让花老太太神色微松,“你们都是母亲的心头宝,日后给你们挑婆家,母亲难道还会不尽心?就是你们外祖和舅舅他们也会尽十分的心。
只我刚才说的你也记住了,你们二哥这样的本来就少之又少,碰到了是福气,碰不到,那才是寻常”。
她说到此处,声音又沉郁了下去,“罢了,你们随我去看你们父亲,记住了,多余的话一句都不要多说,谁都不是傻子,你们父亲更不是”。
……
……
仇希音得到消息时要晚一些,闻言不由哑然,过后便是失笑,上辈子如一朵大而厚重的乌云死死压在她头顶的仇老太太竟就这样被关在了养德院?
她好像,也没做什么啊!
也许,仇老太爷并不会关她一辈子,仇正深如今也不能有个被软禁在家的母亲,但至少首战告捷不是?
上辈子,仇老太太除了在各种场合无视她,偶尔冷言冷语外,最喜欢用的招就是叫她侍疾,用各种各样下作的小手段磋磨她。
那时候,她从来都不敢有反抗亲祖母的想法,最多也就是想着避开,实在避不过,也只能默默地忍。
直到她与宁慎之定亲,她才终于不敢叫她侍疾了,只继续无视她,又或是阴沉沉的盯着她,叫她一见她就浑身难受。
看来,果然还是谢氏的幌子好用啊,她只稍微提了一句仇老太太磋磨她,是因为不敢磋磨谢氏,仇正深就起了疑心,而仇老太太果然也往她的圈套里钻,竟然叫谢氏也去侍疾。
仇正深又岂会叫谢氏受那样的委屈?
他一出手,仇老太爷没了顾忌,又岂会给那个他早已深恶痛绝的发妻面子?
一切太过简单又顺风顺水,倒是叫仇希音更加为自己上辈子受得委屈不值。
“秀今,去将上次小舅舅送的那盆兰花取来”。
仇老太爷这一生除了风花雪月就是求仙问道,家中杂事基本不管,但对小辈们却是有一腔爱护之心的,就如这次仇不恃求到他头上,他就绝不会袖手旁观或是敷衍了事。
又如上辈子,她带着和妈妈回了仇府,要与宁慎之合离,家中上下皆不赞成,连仇正深也只说让她安心在家住着,却绝不提同意她合离的话。
整个家中除了谢探微外,只有仇老太爷,她还记得仇老太爷当时说的是,“什么天下没有主动要求合离之妇?你们瞧瞧三丫头都瘦成什么样子了?再折腾下去,命都送给摄政王府了!
谁对谁错都好,三丫头既然在摄政王府过不下去了,我们仇家不少她那口吃的,别的都是空,先将命保住了再说”。
后来,仇希音曾无数次想,如果她在那时如愿和宁慎之合离,是不是真的能保住一条命,谢探微是不是也就不用枉死?
只可惜她终究没能与宁慎之合离,断送了自己的性命,又害了自己……
仇希音带着纷杂的思绪进了仇老太爷的外书房,仇老太爷隔着一扇屏风与她说了几句话,最后叮嘱道,“音音,你祖母就是那个不知所谓的性子,往后她再叫你受委屈,你不必藏着掖着,只管与我说,我一定给你做主”。
仇希音乖乖应了,留下那盆名贵的兰花,随着红袖退了出去。
红袖一直将她送出了院子,笑着对她道,“老太爷不舒坦,主子们都来了,老太爷谁都没见,只单单见了三姑娘呢!”
仇希音一直都知道,因着她肖似太祖母,仇老太爷是对她另眼相看的,上辈子和这辈子他甫一见她就赏下的那匣子珍珠就是最好的证明。
只上辈子,她因着瞧不惯仇老太爷一大把年纪还倚红偎翠的不正经,从来不愿接近他。
仇希音便做出受宠若惊的模样来,又命秀今打赏。
红袖大方接了荷包,拉着秀今的手上下打量了一番,笑道,“这小丫头倒是好颜色”。仇希音客气了两句,告辞不提。
……
……
仇老太爷被抓破了脸,仇正深被砸破了头,不敢出门,仇老太太和仇不遂被关了起来,仇希音称病,整个仇府都似乎沉寂了下来。
在这份沉寂中,谢探微坚持留了下来,仇希音本来以为谢探微定然不会留在仇府,不想他竟然留下来了,留下来了也就算了,第二天,他竟然还没有去宁郡王府,第三天还是……
直到半个月过去,仇老太爷已经开始出门溜达,仇正深也正常上衙了,谢探微还稳坐仇府,仇希音终于忍不住问道,“小舅舅,你怎么不去宁郡王府?”
谢探微与谢氏不亲,在仇府向来待不住,每次进京,除非有事,绝不会在仇府多停留,留宿更是少之又少。
可现在,他一连在仇府待了半个月,中间宁慎之邀他出去玩,晚上他也照样回了仇府。
难道说,谢昌让他进京,还吩咐了其他事?严令他不准离开仇府?
谢探微打了个哈哈,他总不能说是怕凤知南对他越发地情根深种,吓得不敢去宁郡王府吧?
仇希音见他不愿说,也就不多问,多半还是与仇不遂有关,时间长了,她总会知道的。
谢探微百无聊赖地翻了会书,抬头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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