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探幽,谢嘉树的父亲,她的大舅舅,谢家最严厉最板正的夫子,说完这句话控制不住地将她搂进了怀里,控制不住地哽咽出声,嘶声喊道,“他就是这个命!就是这个命!我认了!音音你也认了吧!”
仇希音被谢探幽搂在怀里,泪水流了满脸,眼中燃烧的火苗却越加旺盛,不,她不认!
就算所有人都放弃了,她也不会放弃,她一定要找到那个害死表哥的人,杀了他,再去陪表哥,否则就算是到了地下,她又有什么脸去见他?
谢家声势浩大的追查也不是全无效果,至少明确证明了两点:
谢嘉树当时是自己走回重光小院的,而不是被人带走。
谢嘉树和绿萝落水的声音很小,那个疯了的小丫鬟既然不是内鬼,她原本的证词就应该是真的。
凶手能让恪守礼数的谢嘉树不顾守岁的规矩回了重光小院,肯定是掌握了什么消息,甚至是秘密,他用这个消息胁迫谢嘉树在深夜只带着绿萝一个人回了重光小院。
那个人能掌握这样的消息或是秘密,肯定是对谢家极为熟悉的人。
至于怎么胁迫,则多半是趁人不注意塞给了谢嘉树一张纸条,而且就在谢嘉树离开前不久,否则谢嘉树肯定会想其他办法,而不是匆匆回了重光小院。
这样,又分为两种情况,一,绿萝就是内鬼,她贴身伺候谢嘉树,能监视到谢嘉树的一言一行,就算谢嘉树匆忙下想留下什么线索,也会被她一一清除,而且,只有她最方便,也能最不引人注目地做各种小动作。
待将谢嘉树引回重光小院后,她又身负武功,虽说不如红萝精通,但对付从未学过武,又比她小的谢嘉树几乎可以说是毫不费力。
打晕谢嘉树后,她也完全可以用极小的动静将谢嘉树放入水中,自己也随之入水。
可以说在害死谢嘉树的这件事上,绿萝是最有机会的,也最容易做得干净,让人根本无从下手。
可绿萝没有家人,是谢家将她养大,又因为她聪明细心生得又好,很早就被调去伺候谢嘉树,走到哪都被人尊称一声绿萝姑娘,谢家从未有人苛待过她,甚至连最难伺候的谢老夫人对她也时常赏赐。
谢嘉树潜心向学,对下人向来宽厚,更不会苛待她,她为什么会命都不要的非要谢嘉树死?是不是另有指使的人?那又是什么人能指使动一个绿萝这样的大丫鬟?
这是众人最想不通的地方,也一直是追查的重点,可惜,还是什么都没有查出来。
第二种情况就是凶手不是绿萝,他想办法胁迫谢嘉树回了重光小院,又隐在暗处,等谢嘉树和绿萝一出现就出手制住他们,又将他们抛进水里,又趁夜色逃遁。
那个凶手能在谢家来去自如,肯定是对谢家十分熟悉,功夫更是要顶尖,否则谢家那么多主子下人,武功好的护院侍卫更是不知凡几,不可能一点都没有发觉。
谢探幽首先是从谢家功夫好的护院、侍卫查起,一一排除,最后确定,绝对不可能是谢家的护院、护卫,那就只会是外头的人,可外头的人,又有谁会花那么大的心力来置谢嘉树于死地?
谢嘉树那时候才将将十二岁,只能算是个孩子,又因为性子和好学的原因,几乎从来不出门,绝不可能会结下生死仇敌。
就算他是重瞳子,树大招风,可他前面有已经成人的谢探微在,就算有人要暗算谢家的重瞳子,也应该是谢探微,不可能轮到他。
谢探微喜游历,常在深山老林赏玩风景,凶手有那样的能耐在谢家杀了谢嘉树,肯定更能找到机会杀谢探微。
可,死的是谢嘉树。
仇希音已经打算好了,如果年前还是找不到凶手的话,她就只能死乞白赖的留在谢家过年,时时盯着谢嘉树,总不会再让他踏进凶手的圈套!
而用话逼住谢嘉树,让他不会在遇到事时瞒着自己,是第一步!
“好,”谢嘉树点头答应,并没有多想。
仇希音却不放心,又道,“那你发誓!”
谢嘉树低头看向她,仇希音跺脚,“你发誓嘛!”
谢嘉树只好举起手,“好,我发誓!”
仇希音怕再纠缠下去,他会起疑,笑着招呼他一起在那块大石头上坐下,叫红萝几人都走得远远的守着,笑嘻嘻道,“哪,为了表示我的诚意,我先告诉你两个秘密”。
她先将凤知南会武的事说了,谢嘉树倒没有太惊讶,只点头道,“池阳公主出身凉州凤氏,会武很正常”。
“那我下面要说的秘密肯定能让你大吃一惊!”仇希音故作神秘,又朝谢嘉树靠近了些,声音压得更低,屏住呼吸。
谢嘉树虽然觉得她小孩子心性,又不可能真的知道什么大秘密,却还是不由自主地也跟着屏住了呼吸,低下头去。
仇希音冷不丁开口,“我看到大表哥用腿蹭二姐姐的腿了,就在昨天看戏的时候!”
谢嘉树惊得猛地抬起头来,仇希音早有准备,身子忙往后仰,才没被他一头撞到。
谢嘉树一贯严肃的小脸上满是不敢置信,眼睛瞪得溜圆,嘴也不自觉张大了,“怎么可能?不可能!”
仇希音趁他不注意,将手中还没吃完的芦柑塞到他嘴里,指着他哈哈笑了起来。
谢嘉树见她这般模样,微微松了口气,拿下嘴里的芦柑,瞪眼,“音音,这种事可不能随意拿来玩笑”。
仇希音依旧笑的没心没肺,“谁说我是玩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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