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支箭“当!”的s,he在车身上,正是孙聪明的脑袋所在之地,吓的他浑身一哆嗦,“看!我差点就脑浆飞ji-an了!这回我一定要天价的出诊费!”
“你要了钱干啥啊?”李轻烟好奇地问道。
孙聪明想了想,道:“给苏月明吧。”
嚯,苏月明可真找了个死心塌地的摇钱树。
黎华认认真真地道:“我给你付出诊费,剩下的钱都给你。”
李轻烟挑着眉毛看看黎榕堂,只见他仍旧惊魂甫定,像是时时刻刻都准备拔腿就跑,一拍他的肩膀,却唬了他一跳。
李轻烟宽慰道:“怕什么?有什么好怕的,越是这样的生死攸关、千钧一发的时候就越不会出问题,那种万事俱备、十拿九稳的时候才容易出幺蛾子!再说了,外头骑马的两位侯爷当年可是仅凭两人,干掉了幸国连步兵带骑兵拢共五千来人呢,这样的场面还不小意思啊——”说罢他咧嘴一笑。
黎榕堂声音微颤地叹道:“你可真心大啊!”
李轻烟笑嘻嘻地说:“这叫胸有成竹,安之若素。”
孙聪明翻着白眼给他起哄,“吁————”
李轻烟翻了个白眼,“怎么?!我说的不——呦!”
“怎么了?”
“我又要做心理准备了!”
然后,几人只能面面相觑、爱莫能及地看着李轻烟疼的直出冷汗。
黎榕堂突然感觉很是愧疚,转头一看,黎华也是满脸心虚。
默默地拍了拍黎华的胳膊,黎华默默地捏了捏他的膝头。
外头打仗亲兄弟,里头内疚父子兵。
当爹的人中,总有人觉得一切都是理所应当,也总有人觉得自己做的永远都不够。
突然,李轻烟大呼一声:“不对不对!”
孙聪明闻言将他的药箱子放到一边,探手进去一摸,大喜道:“好好好!不白来一趟!”
黎榕堂强忍住给他后脑勺一下子的冲动,黎华强忍住即将脱口而出的“你乐个屁你乐!”
只见孙聪明临危不乱、有条有理的将准备的接生物件一字排开,开始忙活起来。
黎榕堂打开车门,黎华一把抓住他,“爹,你做什么去?”
黎榕堂扭扭捏捏地嘟囔道:“当公公的在这里不太方便······”说着便和李言一道坐在了车辕上。
开始,只是听得车里有器皿相击,嘁里哐啷的声音,还有孙聪明废话连篇的叽叽喳喳、呼呼喝喝。
后来隐隐传来车壁被指甲抓的刺刺拉拉的声音,听的茶净缘直起j-i皮疙瘩。
过了约摸半个时辰,苏茶二人本是冲锋在前,周遭一片厮杀声、刀剑声、呼和声、炮火声、攻城声,声声震耳。
突然之间,一声大骂破空而来——
“卧槽——怎么他妈的这么疼啊!!!要老子的命啊——老子不生了——”
【1】希氏宫缩
第39章 计中之计(五)
很多人啊,都有个毛病,甭管你平常给别人出主意的时候有多么的思维缜密、考虑周全,一旦事儿到了自己头上,特别是那种突如其来的急事儿,头登时就轰的一下,好好的脑子,陡然就变得稀里哗啦、一塌糊涂。
黎华和黎榕堂两个人现在就这样,一听李轻烟这话,马上就急眼了,脑子也反应不过来这话是真心还是假意、是嘴上说还是心里想。
最要命的是心急如焚却又瞠目结舌,不知该说什么好,黎榕堂现在急的只能咚咚的凿车辕,翻来倒去的就那两个字“不行!不行!不行绝对不行!”,黎华本来就木讷寡言,现下当然也比他爹好不到哪儿去。
两个人好似两个傻子般的呼喊瞎呼,听的李言扶额,茶净缘汗颜,最后苏风清实在是听不下去了,飞踢一脚将一个骑兵踹下马去,对着身后大吼一声:“说点别的!”
接着,传来了黎华惊慌失措的声音:“说什么啊?——”
······
他这个师弟可太让人c,ao心了,非常庆幸黎华从没有就床笫之言的问题来咨询过他的建议和看法。
苏风清知道,李轻烟这个人特别的要强,与其好言相劝,不如恶语相激;他还清楚,李轻烟是个聪明人,事情过后一定会明白他的用心,绝不会将他好心当作驴肝肺。
便冲车厢喊道:“没骨气的杂种才打退堂鼓,有胆量你就生出来!”
接着,车里响起同样的一句话,“没骨气的杂种才打退堂鼓,有胆量你就生出来!”
果然如他所料,李轻烟马上j-i,ng神抖擞、杀气腾腾、全力以赴地生起了孩子,而且生产过程伴随着断断续续的与黎华的对骂。
茶净缘都没耳朵听了,李轻烟可能这辈子都不想再生一次孩子了,这段不堪回首、j-i飞狗跳的回忆肯定会深深地烙在他的脑海里。
苏风清和茶净缘一路快马加鞭,甩开追兵,火速赶往离宁海王的地盘最近的平生县,才跑到半路,蓦地,只听后面传来婴儿啼哭之声。
李轻烟欣慰地爆喝一句:“踏马的老子可算把你们两个龟娃子拉出来了!”便脱力地昏睡了过去,眼皮刚一阖上,孙聪明就开始疯狂的拍他。
“不能睡不能睡!!!”
“睡了会死过去吗?——”李轻烟气若游丝的问。
“胎盘还没出来呢!!你要是不把它搞出来我就伸我的咸猪脚进去把它薅出来!!!”
李轻烟欲哭无泪,真是没有比生孩子加上孙聪明这样的排列组合更让他憋火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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