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南期皱眉问:“绑架姜沅予的是薛家的人?”
“不是。”
意料之中的,薛向榆否定了,懒洋洋地解释,“薛家那几个和不止一家联手着,专门干这种事,大概对逼良为娼很有兴趣。不过薛家这边动手都不会直接绑架人,而且这几天老爷子过生日,他老人家向来不喜欢这些事,家里看得紧,没人敢做小动作。”
叶南期顿了顿,点头:“明白了。”
听到外面传来脚步声,他赶紧道,“先挂了,下次再说。”
“和谁打电话?”沈度拿着东西进了屋,顺口一问。
叶南期两只手都被绑带缠着,就露出食指尖来,可怜兮兮的,连戳一下手机屏幕都费劲,否则也不会选择打电话。
他若无其事地转过身:“和闻琛说几句话……那是什么?”
“涂你身上伤处的药,要我帮忙吗?”
叶南期的伤全身都是,上半身尤其严重,和沈度那双含着揶揄的眼对上,想都没想就拒绝了:“滚出去!”
沈度听话从容地滚出去了。
叶南期的目光略过那个药酒,身前的伤很容易擦到,可是背上的就……有点困难了。
他默了默,干脆就不擦了,吃了药,换上睡袍就想睡觉,谁知刚关上灯,沈度就跟一直盯着他房里一样,拿着枕头进来了。
“……”叶南期警惕地道,“今晚没停电,你来干什么?”
“照顾你。”沈度说得理所应当,把枕头往床上一放,瞥了眼药酒,“没擦?”
叶南期睁着眼睛说瞎话:“擦了。出去,不然告你x_i,ngs_ao扰。”
“你是没见过真正的x_i,ngs_ao扰吧?”沈度拿起药酒,“自己脱还是我帮你?”
叶南期死死地攥紧了衣领,倔强地瞪着他。
沈度明了地点头:“成,那我就来给你表演一下什么是真正的x_i,ngs_ao扰。”
说着他伸手将叶南期往床上一按,就想扒衣服。叶南期的力气没他大,使劲挣扎,不小心蹭到伤,疼痛反而让力气更大,沈度本就顾忌着他的伤,一个没按住,手拽着他的后领,却让他挣脱了。
这件睡袍本来就宽松,刷地一下就被扯下大半,叶南期的背脊全部露了出来,背部线条优美,腰细而不弱,皮肤雪白,视线一路往下,还可以隐约窥见隐没在睡袍下的那两瓣浑圆。
风景极佳,就是那些青青紫紫的淤痕非常碍眼。
沈度条件反s,he地松了手,轻咳一声:“……我只是想帮你擦一下后背的。”
叶南期僵得像块木头,连忙把睡袍拉回来,回头怒瞪沈度,平时带笑的眸中盛满了怒火。
沈度一摊手,道:“你想让伯母担心吗?我妈也很担心你,听说你生病,还想来看你,被我阻止了。今天刚让阿姨送来一堆你喜欢吃的东西。”
被戳中了死x,ue,叶南期又僵了僵,背对着沈度垂着眼思索了片刻,闷声不吭地放下睡袍,轻柔的丝织品重新滑落下去,他跪坐在床上,身子看起来有些伶仃瘦弱。
沈度心软了,也不再说什么,轻轻地给叶南期擦药酒。
两人都沉默着,等擦完了,叶南期才回过头,低声道:“谢谢。”
沈度一时之间很难描述眼前的画面。
半裸着的叶南期侧头看过来,目光幽深,侧容j-i,ng致,屋里柔和的光线洒在他身上,那一眼突然就有种风情万种的味道,仿佛西方油画中的古典美人。
他的喉头有点干涩,恍惚了一下,叶南期已经穿好了睡袍。
沈度莫名有点失落,这才回了句没事,拍拍手上了床。叶南期瞥他一眼,竟然没把他轰下去。
大概是全身哪哪儿都疼,不好抬脚就踹。
沈度想到他身上那些伤,关了灯,安慰地摸了摸他的头:“睡吧。”
叶南期冷冷道:“你碰到我的伤口了。”
沈度连忙缩回手,想开灯看看这突然在他心里就成了易碎的玻璃人儿的伤势,黑暗中,却被一只冰凉的手拉住了。
微光里,叶南期唇角微不可见地翘了翘,止不住地想笑:“骗你的。”
相安无事过了一夜,叶南期敏感地察觉到他和沈度间的气氛变了。
说不上是好是坏,他平生也很少同别人有其他交集,干脆把这点诡异的气氛归成“化敌为友、冰释前嫌”的前兆。
要是沈度肯去提离婚就更完美了。
年终公司的事太多,沈度装了几天无良资本家,在家里小心翼翼地观察照顾珍惜保护动物叶南期,还要随时防止他炸毛,悲哀地察觉到两人的关系好像有哪里不对,期间积累了一堆事,还没弄清楚是哪里不对,助理就哀嚎着差点打爆他的电话。
沈资本家做不到“从此君王不早朝”,也放不出“想去就去,不想去就不去”的豪言壮语了,灰溜溜地回公司干活。
叶南期身上的伤仍然在痛,虽然被强制x_i,ng提前休假了,每天还是醒得很早。沈度也没告诉他他得回公司了,所以叶南期下了楼,没看到厨房里忙碌的身影,愣了愣,还有点不习惯。
不过沈度留了便利贴,字迹漂亮:粥盛在碗里,不要出门,中午等我回来吃饭。
叶南期:“……”
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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