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一群混蛋!”
葛中乐接到刘锋的汇报,气得直接摔了一个杯子。他平时就有生气摔东西的习惯,不过一般都是摔摔香烟盒、书报杂志、帽子手套之类,摔杯子这种败家行为,刘锋印象中只见过这一次,可以想见葛中乐的气愤到了一个什么程度。
“我一定要打电话给临一机,向他们厂领导狠狠地告上一状。”葛中乐威胁道。
“可是,这或许就是他们厂领导授意的呢?”刘锋提醒道。
“那……”葛中乐也回过味来了,人家是帮厂里讨钱,厂里支持还来不及呢,他去告状,这不是上赶着让人家数落吗?
“你去通知保卫处,把那个家伙赶走。”葛中乐又说。
刘锋说:“葛厂长,他在咱们厂门外,离着好几十米,咱们也没权力赶他走啊。”
他没敢说韩伟昌站的地方不多不少正好离厂门口50米,这个距离还是他亲口告诉唐子风一行的。这个小屁孩子,真是浑身都是坏水,自己随便说句话,都能被他抓住当成把柄。
“这样吧,你安排人,先去跟他们商量商量,就说这样做影响不好……”葛中乐屈服了。
刘锋派出的第一个人就是李全胜,仗着前几天一直陪唐子风、韩伟昌吃饭结下的交情,李全胜陪着笑,去和韩伟昌商量了:
“韩科长,你看你们这是干嘛呢,这样搞,影响多不好啊。”
“李科长,我们也是没办法。厂里给我们下了死命令,你们厂领导又不见我们,我们只好出此下策了。”韩伟昌同样打着感情牌。
“这件事,我们刘主任正在向厂领导请示,你看你是不是先把这个锦旗摘了,凡事好商量嘛,何必搞得大家都下不来台?”
“没事,我在这里等着,你们啥时候商量出个结果,我就啥时候把锦旗摘了。”
“我们厂领导这几天很忙……”
“那没关系,他们先忙着,我倒是挺闲的。”
李全胜败了,换成了刘锋上场。
“韩科长,我代表金车提醒你们,你们这种行为是非常不妥的,严重伤害了我们金车的声誉!”
“你们拖欠我们的货款不还,就不影响声誉了?”
“我们说了不还吗?我们不是答应先还一部分了吗?”
“这远远不够。我们要的是200万,你才给我们20万,我们回去根本没法交代。”
“你以为你们这样做,我们就会答应你们的无理要求吗?”
“这个可不好说……”
韩伟昌得意地笑道。他不得不承认,唐子风的这一招还是挺管用的,这不,刘锋都上门讲理来了,你特喵把我们的行李从招待所扔出来的时候,怎么不考虑声誉呢?现在知道我韩王爷几只眼了吧?
刘锋气呼呼地走了,不一会就带来四名膀大腰圆的保卫处职工,把韩伟昌围在了垓心。
“韩科长,我已经警告过你了,你如果再在我们厂门口捣乱,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刘锋威胁道。
韩伟昌一指厂门的方向,说:“刘主任,是你自己说的,离你们厂门50米就没问题,你想赖账吗?”
刘锋一口老血涌到嗓子眼,又好不容易地咽了回去。他说道:“我说50米只是打个比方,你现在已经影响到我们厂的正常生产秩序,我们有权对你进行驱逐。”
“我走,我走。”韩伟昌答应得极其爽快,“那么,刘主任,你看我离你们厂多远合适,100米够不够。”
“多远都不行,只要是在金尧,就不许你举这个破锦旗!”
“哟嗬,还有这样的说法?我如果举了,你能拿我怎么样?”
“小王,去,把他赶走!”刘锋下令道。
韩伟昌把眼一瞪:“我看你们谁敢!”
这一嗓子,韩伟昌也是壮着胆子喊出来的,他赌的是金车的保卫处不敢动他一根毫毛。他是临一机的职工,占着理,而且是在金车的厂区外,金车保卫处如果对他动粗,后果是很麻烦的。万一他磕着碰着哪个地方,临一机就有理由来和金车打官司了,别看临一机上门讨债显得低三下四的样子,涉及到职工生命安全的事情,临一机是真可以闹个天翻地覆的。
刘锋也明白这一点。把唐子风一行赶出厂招待所,这是金车有权力做的。但在厂区外对另一家国有大型企业的职工动粗,他还真没这个胆子。
再说,就算现在动粗把韩伟昌赶走,人家不会转个身再来吗?你还真能把人家一棍子打死?
“报警,让派出所来处理!”刘锋对保卫处的人员吩咐道。
厂保卫处不能做的事情,派出所是可以做的。厂区外是归派出所管的,韩伟昌扰乱社会秩序,派出所把他带走,问问话,警告一下下的,完全在合理的范围内。被派出所警告过之后,韩伟昌如果还敢这样做,就是屡教不改,拘留几天也是可以的。
金车作为一家大型企业,与辖区派出所的关系是极其密切的。保卫处的电话一打过去,派出所便派出了一名副所长,带着两名民警来到了现场。
“同志,你的证件!”
副所长黑着脸,向韩伟昌伸出手去。
韩伟昌正待掏工作证,却见一人从旁边走过来,抢先一步,把一本红皮工作证拍到了副所长的手里。
“中华人民共和国机械部……”
副所长拿起那本工作证看了一眼,顿时就觉得不好了。这是什么节奏,怎么出来一个中央部委的人员?刘锋不是说这个人是什么临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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