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隐隐约约感觉耳边有响动,于是一下子睁开了眼睛,客厅的灯仍然亮着,电视上正播放着新闻,本来准备等段书兰回来问问情况,可是没想到坐在沙发上睡着了。
咚咚!
外边传来敲门声。
“谁?”我急忙起身问道。
“我。”门口传来段书兰的声音,我提起的心放了下来,迈步走去打开了门。
“段警官,情况怎么样?秦叔是被绑架?还是已经死了?”我问。
段书兰一脸疲惫的走了进来,一屁股坐在沙发上,说:“给我倒杯水。”
“呃?好!”我愣了一下,随后马上给她倒了一杯水。
段书兰一饮而尽。
“段警官,秦叔到底怎么样了?”我再次询问道。
她喝完水,把杯子放下,看了我一眼,说:“案子的事情我不能告诉你,这是纪律。”
“那你总可以说一下秦叔是活着?还是死了吧?”我说。
“失踪了。”她说。
“你们没查到什么线索?”我问。
她翻了一个白眼,没有说话。
“二楼的血迹是不是秦叔的?”我继续问道。
段书兰仍然没有回答,反而目光严厉的盯着我。
“段警官,你这么看着我,我有点害怕。”我装出一副胆怯的模样说:“好困,去睡觉了。”
“站住!”身后传来段书兰的声音,我只好站住了脚。
“坐下!”她指着沙发对我说道。
没办法,只好坐下:“段警官,你这是什么意思?”
“说,你为什么让秦叔调查周豪天?还有这视频是怎么会事?堂堂周家少爷为什么会在宴会上对你下跪?是不是秦叔调查到了周豪天的把柄?”段书兰问。
我看了一眼视频,这视频在朋友圈热度很高,已经传了几天了,周豪天的面子算是彻底栽了。
“段警官,你真想知道吗?”我想了想,自己反正是陷了进去,秦老头出事,下一个搞不好就是自己,如果不是段书兰介绍秦老头给自己认识,也出不了这么多事情,更不会掺和进这种危险的事情之中,于是便准备拉她下水,也许还能破局,即便破不了局,至少她警察的身份,有某种威慑力,查起事情来也方便很多。
“说!”她瞪着我低声喝道。
“我说了你可别后悔。”我盯着她的眼睛说。
“我是警察,你别害怕,更不用有什么心理负担,说。”段书兰说。
“段警官,这可是你让我说的,听了之后,你可别怨我。”我说。
“是不是男人,别婆婆妈妈,说。”她有点不耐烦。
“好!”我点了点头,说:“六年前,有两件失踪案,不知道你知不知道,第一件,失踪的人叫刘南珍;第二件,失踪的人叫张舒曼,其中张舒曼是刘南珍的母亲……”
我把自己知道的事情,详详细细的跟段书兰说了一遍,最后强调道:“这件事情关系着咱们的父母官,还有六年前叱咤江城的刘志龙,以及江城商界的老大周氏集团。”
段书兰已经呆住了,眼睛瞪得老大,不知道是不是吓傻了。
等了半分钟,还没有反应,于是我轻轻推了她一下,说:“喂,段警官,你还好吧?这是你让我说的,可不能记恨人啊。”
还是没反应。
我挠了挠头,自言自语道:“非让说,现在说了吧,又吓傻了,唉!”
“你才吓傻了。”段书兰终于有了反应。
“段警官,你还好吧?”我问。
段书兰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此事非同小可,她进刑警也有三年时间了,不是雏,知道其中的凶险,特别是牵连着江城的县太爷。
“这事还有谁知道?”她表情有点紧张的盯着我问道。
“除了秦叔就是我了。”我说。
“你还告诉过谁?”她问。
“就你一个人。”我指了指她。
“这件事情到此为止,以后谁也不能说。”她说。
“我又不傻,怎么可能再告诉其他人。”我说。
“喂,你就不怕我?毕竟这事可牵扯到县太爷。”段书兰盯着我问。
“段警官,你不会黑化吧,我去,救命啊。”我嚷道。
“回来。”段书兰冷喝了一声。
我盯着她,心里其实也有一丝担心,但她的口音不是本地人,所以应该不会跟六年前的这件事情有关,也是基本这个判断,才敢对她和盘托出。
并且此事因她而起,她当然不能置身事外,特别是秦老头出事了。
“我不是江城人,家住省城,三年前,省警察学校毕业分配到了江城,所以你放心,对于六年前的事情,我没有丝毫的利益关系。”段书兰说。
“你不会拿我的脑袋去升官发财吧?”我说。
“滚!”她瞪了我一眼说:“严肃一点。”
“哦!”
“你最近暂时住这里,等我调查一下六年前的案子。”段书兰说。
“段警官,你要调查六年前刘南珍母子失踪案?我劝你,还是不要查了,一旦你查了,就有危险了,搞不好还会连累我。”我说。
“邪不压正,我会小心点。”她说。
“年轻真好。”我说。
“你睡觉去吧。”她挥了挥手。
“哦!”我起身朝着客卧走去,刚刚关上门,隐隐约约听到段书兰在打电话,接着听到砰的一声,估摸她回到了自己卧室,打电话的声音再也听不到了。
也没有多想,太累了,躺在床上便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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