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犬国的位置已经十分偏僻了,位于整个东洲的西北角上。
这里是一片海拔极高的山原,皑皑白雪覆盖,苍茫一片已经看不到任何人类活动的迹象。
就连修士一般也不会出现在这片雪原中,因为这里在往北一些,就是东洲大妖聚集之地了。
北犬国似乎正卡在了一个十分关键的节点上,此处往南虽然也是众多妖国,但却大妖很少。但是此处再往北,则基本都是一头头独居大妖的地盘。
独居大妖不好对付也不好招惹,因为它们无牵无挂可以完全不讲规矩,碰到了会十分麻烦。
不过因为这里距离剑宗以及东洲人道区域已经很遥远了,所以剑宗的‘剑徒巡山’也没有要求到达更遥远的北方。
但苏礼却依然会在结束了北犬国的游历之后继续前进……毕竟他的目的是探寻母河源头。
苏礼在一座大雪山的山峰上找到了北犬国……或者说那是一座建造在雪山之巅的山城!
一片洁白的的雪原之上黑压压地一大块,其中妖气缭绕不加丝毫掩饰。
如果说南犬国是一片宁静祥和与自然相得的话,那么北犬国就是锋芒毕露与天地争锋之势。
苏礼没有试图去接近那座妖城,事实上他一路经过的妖国都是在边缘区域路过而没有进入到它们的核心地带。
那终究是妖族的势力核心,他可不确定自己贸然走入其中会遭受什么样的待遇……
于是在这能够看到那雪岭山城的地方,老规矩,苏礼释放出了自己的剑崖意……
剑崖冲天,很快就惊动了那雪岭山城中的犬妖们。
只是让苏礼有些奇怪的是,这一次竟然不是马上有犬妖出来,而是等待了许久都无人应答……
这让他有些恼怒,于是剑崖巍峨,无穷的沉重之意开始散发开来,甚至令那妖城中的犬妖们都隐隐间感受到了神魂上的压制。
但就算如此,应答之人却还是没有出现。
又是一段时间,就在苏礼忍不住又要增加压迫感的时候,那妖城中终于有了动静……
一头年迈的老狗腾空而起落在了山城之下的雪原之上,然后一步一拐地来到苏礼面前。
“我的对手是你?”苏礼皱眉,这和他想的完全不同。
他看得出来,这头老狗根本不是灾兽,甚至连一丝灾兽的血脉都没有。而且实力也不强,只是勉强真妖高段罢了……真要算起来,就算是肉肠也完全不惧于它。
这老狗无奈一叹,只是冷淡中带着疲惫地说道:“如今这北犬国由老身主持,剑徒若是不嫌弃,老身可冒昧一战。”
这是个连说话都透着虚弱的老妪声音,浓浓的疲惫饱含着化不开的忧愁。
苏礼对妖怪的心事毫无兴趣知道,只是他实在是无法忍受自己这‘剑徒巡山’走到这时候,竟然会遇到这样的对手。
“灾兽呢?北犬国的王族不是灾兽吗?”苏礼不客气地问……显然,他是一点也看不少这头老狗的实力。
这头年迈的母犬对此毫无意外,面对疑问只是轻叹一声:“灾兽?北犬国如今还哪里有什么灾兽……那对父子只是将这里当成一处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客栈,心里哪有这雪岭山城中上百犬妖以及大小妖族的位置?哪有我这个妻子、母亲的位置!”
年迈的母犬牢骚不止,或许这些话它已经憋在心里太久太久了。
“……也罢,那我这份请柬就交给你来处理了。”苏礼不再多言……虽然他很奇怪这老犬为什么对他有着与众不同的信任度,但还是决定完成自己的使命。
于是他将剑宗立教的请柬交给了对方……
老犬随之化作一下半身都是犬类状态的老妪,颤颤巍巍地接过这请柬看了起来……
苏礼本可以一走了之,但是出于礼貌还是等在原地待这老妪看完了请柬再做告辞。
可是没想到这老犬妖的反应有些奇怪,它竟然是惊讶地说了一声:“剑宗要立教了?那老头子知道了一定会很高兴……只是剑徒,能否告知老身,当初你们宗主将我那老头子带去哪里了?”
“咦?”苏礼惊奇……姬练什么时候和这里的灾兽有交情了?
“剑徒不知道吗?我们家老头子,那和你们剑宗可是有千年的交情了。”这犬妖老妪絮絮叨叨地说道:
“千年之前,你们的前代剑徒也就是后来的剑宗宗主来到这里,然后老头子与他不打不相识,算是一见如故。”
“这交情一直持续了差不多八百年吧,也就是两百年前左右的时候,你们宗主忽然带了许多人经过这里,说是有要事去处理……结果老头子二话不说就跟着去了,丢下我们孤儿寡母的不闻不问。”
“老头子这两百年一去不回也就算了,结果老身那没心肝的儿子居然也在十年前丢下我跑了……真是作孽啊……”
苏礼无奈地听着这段牢骚,下意识地伸手挠了挠胸前口袋里的狗头……那位离家出走的,目测应该是肉肠的爹了吧?看起来果然是个不靠谱的。
不过十年前出走?听起来好像和他遇到肉肠的时间比较吻合啊,可别是跟着那明月姬‘私奔’呐!
这一窝狗的爱恨情仇着实是让苏礼懵圈。他无奈地叹息一声,然后对这犬老妪说道:“你说的剑宗宗主,看起来应当是我们的前代宗主了。能告诉我他们当时往哪边去了吗?”
苏礼也对这位前代宗主的去向十分感兴趣……这位夹在夏铭和姬练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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