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微绪把小鲛带到庭堂那边时,看到兄长就坐在主座上,仍旧姿态肃穆庄严,明明是在等他们过来,却俨然让人感到压迫感十足的。
林微绪看到兄长真的在等着他们过来,不由颇有些讶异的,她带了小鲛过去,唤了兄长一声,刚要随便找个座位坐下,这时林寻言的声音冷不丁响了起来——
“小孩吃的膳食在这边。”
林寻言的语气里,似乎还透着对林微绪晚到的些微不满。
林微绪一怔,循着兄长目光所指,的确是看到了兄长旁边的座位对着的都是小鲛现阶段能吃的东西,林微绪倒也没多想什么,就把小鲛带到了兄长说的那边,让小鲛挨着兄长坐了下来,而她也在旁边随便拉开了座椅坐了下来。
林寻言低头淡淡看了一眼已经乖乖坐好等着开动的小鲛,说:“吃吧。”
得到林帅大人的允准,小鲛又抬头去看坐在旁边的娘亲,看到娘亲也点了头,这才抓起了汤勺吃起来。
不一会,是拂苏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衫从庭院那边过来了。
“抱歉,我方才有点事。”
拂苏一本正经给自己找了个借口,林微绪听了,想到他方才办的所谓的事情,脸侧不免有些微的热意。
但林寻言并不知道发生什么,只是看了他一眼,并没有理会拂苏,又继续低头去看旁边的小鲛吃东西。
见状,拂苏环顾了一遍饭桌,也不想到坐到空落落的对面去,便挨在林微绪身边坐了下来。
大概是签订过血契后理直气壮了不少,当着林寻言的眼皮底下,拂苏也敢给林微绪夹菜了。
期间林微绪暗瞪了他两回,让他收敛点适可而止,拂苏都装作看不懂。
林微绪生怕兄长看到会生气,抬头去往主座瞥了一眼,看到林寻言不知什么时候放下了碗筷,神色淡漠,却又低着头专心致志地看着小鲛吃东西。
林微绪愣了一愣,也循着兄长的目光,跟着看了看小鲛宝宝。
小鲛很乖地抱着小碗,小手手抓着汤勺,张开小嘴,一小口一小口地认真吃着软糯的粥粥。
吃了一会,小鲛又抽空咬一口另一只小手上的抓着的糕饼,嗷呜咬了一口,开心之下,短发间一不留神就冒出了尖软可爱的一对小扇耳,还舒舒服服展开了,弄得短发跟着一耸一动。
等吃完一块糕饼后,小鲛还想要伸手去拿,但小手手够不着,小鲛正要喊娘亲帮忙,这边林寻言已经面无表情拿了一块糕饼放到小家伙的小盘子里。
小鲛眼睛睁大,抬起头说:“谢谢林帅大人!”
小鲛说着又嗷呜咬一口饼饼,很好奇地问:“林帅大人,这个饼饼好好吃!是你做的嘛!”
林寻言说:“不是。”
“那我下次可以请你吃别的糕饼嘛?”
林寻言静了一瞬,“你请我吃?”
小鲛说“嗯嗯!”,用力点了点头,声音也很软糯,“拂苏做的藕粉糖糕最好吃了!”
被提了一嘴的拂苏不免动作一顿,很是煞风景的来一句:“京城里有一家卖藕粉糖糕的,林帅想吃的话可以让下属去买。”
话音刚落,被林微绪不动声色地踩了他一脚。
被林微绪桌底下的脚用力踩了一脚拂苏,眯了一下眼睛,又只得改口:“下次微微想吃藕粉糖糕了,我可以让小鲛去请林帅。”
林寻言淡淡地撇了他一眼,并没有答应说好与不好,又接着垂下眸,认真看了看小家伙冒出的小扇耳。
而林微绪吃了一会也觉得差不多饱了,便放下了碗筷,……你除夕还会在京城待着吗?”
这话从林微绪口中问出来,颇是奇怪的。
毕竟在这之前,林微绪是从来不过这些所谓的节日的,但这一次因为答应过小鲛,林微绪也很想能够让小鲛亲身体会到真正的除夕是如何的……
不等林寻言作答,小鲛又忍不住仰头,大大的眼睛明亮澄澈,跟林寻言说话的时候,小扇耳也在好可爱的扇啊扇,“林帅大人,你到时候会给小鲛压岁钱嘛?老板叔叔说,过除夕的时候,大人都会给小孩子压岁钱的,我还没有过压岁钱呢!”
“……你又不差钱。”从未有过什么压岁钱的拂苏很费解地来一句。
话音刚落,林微绪和林寻言同时朝他看了过来。
拂苏:“……”
他选择了闭嘴。
小鲛仗着有人宠,对拂苏哼道:“可是老板叔叔说了,别人家的小孩都有压岁钱拿的,我也要压岁钱的!”
林微绪见林寻言沉默着不表态,便也不勉强,只跟小鲛说这次会有的。
小鲛这才高兴了。
用过膳后,林微绪看着兄长,颇有一点欲言又止的,是比较想和兄长重新谈一下拂苏的血契约书这件事,但看兄长这架势,明显没耐心跟她谈这件事。
再加上拂苏和小鲛也还在,林微绪并不想当着他们面前问兄长这件事,思来想去,还是觉得等下次再跟兄长说这件事好了。
林微绪让小鲛跟兄长暂且道了别,便带上小鲛从庭堂离开了。
雪夜漫漫,簌簌的雪在檐下飘落,拂苏走在长廊前头,满脑子想的是,带林微绪回庭院,继续做很舒服的事情。
但走到廊道一半,林微绪往另一个方向走了。
拂苏以为她走错了路,拉住她的手说:“微微,房间在这边。”
林微绪脚步一顿,抬头白了他一眼,“我的房间不在你那边。”
跟在林微绪身侧的小鲛也跟着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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