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婆的孙子就是上午被抓走的一个,还不到18岁,父母都外出务工。老婆婆平时也管了不他,但毕竟是亲孙子,如果出事,如何向他父母交待?
老婆婆说后,向李曼雪走去,很慢,很犹豫。
可她走几步之后,又有另外的人也走起来,很快到老婆婆身边,这些人都说,“李总,你们为什么要骗人?为什么要怂恿这些孩子去做坏事?你得负责,你不能就这样走了。”
虽然不同的人说的话不一样,但意思都差不多。
事实上,要不是李家那个人拿钱来招人,说怀仁矿业安保部大量招人,高工资,这些小青年也不会被拢在一起。
不是拿了对方的钱,四毛也喊不动这些人,路卡那边就不会出事。
这时候,这些小青年出事后,家属来找李曼雪、找怀仁矿业,从某种意义上,确实是有道理的。
看见这些人慢慢走近,镇正府的所有干部,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又退一步。如此一来,李曼雪和她的属员就完全显露在人前。
田茂坪和张长坤也头痛起来,对成年人、对年轻人、对干部和民兵,他们都有办法,可面对这些老人和小孩,什么招都没用,方法也不起效。
但两人不能离开李曼雪身边,只得硬着头皮站着不动。
张文辉见这些人上来,也往前走两步,大声呼喝,要这些人散开,否则会让派出所来抓人。
“你喊吧,反正我孙子已经被抓了。要不是李总的人骗他,他怎么敢做那样的坏事?你喊人把握也抓了,我没法向他爸妈交待,你快让人抓我吧,抓我吧。”老婆婆哭起来,边哭边诉说。
张文辉本来想骂几句,轰退这些人,好回到镇正府去。这里,离镇正府不过一百多米。可见面前的老婆婆在哭喊,他可不敢真去拦住。万一老婆婆摔一下,会不会说成是他推摔的?
张文辉回头看张继光,说,“继光书记,你对镇上的情况熟悉,你快将他们喊走。”
原本是不行动的,毕竟田茂坪和张长坤等县里的人在,张继光也不想让人看到怀仁镇领导们不和。可听张文辉所说,张继光立即往后走,退到其他干部群中。
张文辉没戏到张继光会在这时候给他这样丢脸,脸色在一二十米外,也不担心这些人会对老人和孩子做什么。即使真做了,引发的后果,想来不是谁愿意看到的。
镇街上的民兵营长、支书、村长,和附近几个村的联防队员,也是远远地散在外,连镇里干部都不让看到。
而他们之间,不打电话、不发微信,心中有一个目标,那就是不让怀仁矿业的人离开。就想将怀仁矿业的人激怒,看他们下一步怎么做,看县里会怎么处理。
至于村里的群众,他们也不号令,身边有机智的人,不需要说什么,也会传达必要的消息。
田茂坪等人没地方退,身后不远是堵路的车,真退后,也不能解决问题。
田茂坪没办法,压着声音说,“李总,目前情况如此,怀仁矿业有什么决定?”
“我有什么决定,这些人我又不认识,与怀仁矿业有什么关系?至于他们的孙子,又不是我抓的,找我有什么用?田县长,你这是什么意思?
想把责任推到怀仁矿业头上?告诉你,发生在这里的所有事情,我都会到市里去说,市里不支持,我会到省里去说。”
听李曼雪这样说,田茂坪当真是一口老血差点儿喷出来,脸上一冷,不再多说。
李曼雪面对老婆婆们的哭喊,不理睬,彼此就僵持在街道上。
这时候,一个身穿着牛仔,看起来干脆利索的、短发女子在人群里穿插。偶尔用手里的相机拍照。
她挤进人群,对李曼雪和哭诉的老人都拍了几张。相机的声音,引起张长坤的注意,看了看女子。判断这个女子并不是怀仁镇的,张长坤示意一个警员,悄悄靠过去。
不过,没等警员到她身边,女子又钻出人群,到其他地方去了。警员不知该不该追上去,回头看张长坤,张长坤摇摇头,知道这时候不能分散力量。
石东富不是一个人到来,正府办来了好几个人,还有其他行局的也有,警员也带了三个,一起五台车。
从现场过来,用不了一个小时。路过怀仁镇的路卡时,石东富放慢车速,看了看路卡的情况。见之前建起的路卡,确实被砸坏,成为一滩废渣,只留下那休息用的小屋,没有完全损坏。
路面虽然清理过,过车没问题,但还能看到大量的遗弃石块,丢在公路两侧。
对眼前的这些情况,石东富也明白,不管是谁遇上这样的事,估计都忍不住要出手,何况杨再新那个强硬的性格?
但事情还得处理,县里对怀仁矿业只有退让一条路走。
省城李家根本就不需要下来,只要对市里发话,市里谁能够扛住?就像高兴佳和张长文对自己一样,又如何扛住?
过了路卡,石东富给田洪君打电话,问杨再新在办公室的情况,田洪君说没有任何异状。这让石东富轻松多了,怀仁镇这边或许有人在操控,但没有强势人物在支持,就比较容易摆平。
远远看到怀仁镇时,前面杂乱地停了车,很多。就像是故意将公路塞满一样,即使要这些车退开,估计都要比较长时间。
车无法前行,石东富只好下车。公路上被车占满,要行走只能走流水沟或另一侧。如此行走,自然不便。
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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