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之前,对杨再新这个人多少有些了解,却不料在县长办公室,他还如此胆大。
覃书记脸一沉,威严地说,“杨再新同志,你要明确自己该做什么。组织已经给你机会,希望你珍惜。”
“谢谢覃书记的关心,谢谢。”杨再新还是平静地说,一个副书记就代表组织?但这样的话确实不能说,一旦反问,传出去不仅仅是张狂,而是藐视领导。
谁也扛不住这样的名声,这样的名声一旦有了,到哪里去都会随身带着,可没有人喜欢你。
“覃书记,事实上确实如此。”杨再新说,“因为上午我在怀仁镇,下午就在县长办公室呆着,直到县长准许离开,我才回怀仁镇的。”
这个说明对今天的事情确实不存在,但杨再新说后,覃书记也不好问罪。
“你先说说自己的情况吧。”钱主任插话说。
“好的。”杨再新便将上午在办公室与张文辉一起,同李曼雪商讨协作的事情说了,之后路卡出问题,他赶过去的情况。
最后,附近村民自发维护路卡,制止认为破坏行为等等,做出说明,“对了,这些情况,我昨天下午在选择办公室,已经形成文字汇报材料。市里需要,可以交一份。”
“杨镇长,据我所知,怀仁矿业的一个管理成员昨天在怀仁镇受到重伤,至今都还没醒过来。有没有这样的事情?”钱主任说。
“有吧,具体我也不知详情。”杨再新并不否认。
“那好,你有什么要解释的吗?”钱主任的语气显然地严肃两分。
“我没什么要解释的,”杨再新坦然地说,“因为我昨天上午去路卡时,是为了将路卡的三个值班人员救出来。见到他们后,我和龙利群镇长、龙成海主任,将三人背离危险之地。
当时,两三百人混在一起,本来就没什么组织,乱成一片。能够将三个值班干部带出来,已经是最大努力了。我是后来才听说有人受伤,至于是不是怀仁矿业的人,也不清楚。
昨天因为要急着到县里当面向县长汇报,事涉怀仁矿业,其他的事情又有张文辉书记在镇上,他的工作经验比我足,是怀仁镇的主心骨。
下午在县长办公室一直到旁晚,回去的路上,知道又发生一些事情,回到镇上,尽力说服各家各户。”
“听你这样说,昨天还是有功了?”钱主任讥讽地说一句,“你知道不知道,昨天的事情非常严重,关系到长坪县、柳河市招商引资,经济发展大局。
我不知你是如何看待这个问题,但我希望你能给自省,不要一错再错。一句话,杨镇长,你要好自为之。”
“谢谢钱主任的好意提醒。”杨再新也显得稍微严肃,“招商引资工作,是怀仁镇最当紧的工作,我们在第一线做工作,台,这适合吗?实际上,覃书记和钱主任这次到长坪县来找杨再新,已经是越线了的。
不过,两人到长坪县来也是奉命而来,自然有底气,对杨再新说话时,分明真理就在他们身上。
石东富也在看着杨再新,想看看这个年轻人是不是真的不顾自己前途,看看他还会怎么说。
从内心说,石东富对杨再新还是比较看好的,有能力、有立场、有胆魄,特别是执行力非常强大,组织能力也足够,这样的年轻人走稳之后,绝对会有很好的前景。
但受到来自省里的压力,石东富此时却是没有其他选择,也不可能呵护这个年轻人。
“怎么,你还想不通?”覃书记说,“为了乡镇小利益,不顾市县大局。杨再新镇长,我说一句不好听但又是实在的话,你这种叫什么,叫眼界太小。
如果一个人只看到方寸之地,没有大局观念,按我说,这样的干部也不可能走得长远。我们的党、国家和人民,需要的是什么样的人才?要的是舍小我,为大家,为党、为国、为人民,不惜牺牲一切的精神。”
听覃书记朗声的宣言,杨再新也有些无语。说到底,还不是李家从省里下来给了压力?
具体怎么回事,他不知情,但估计昨天李曼雪离开后,李家那边就来人了。自然会找市里那些头头脑脑的麻烦,如今,市里便来撬开自己的嘴巴。
杨再新笑了笑,说,“覃书记,怀仁镇的工作是以张文辉书记为核心的,我们具体做工作,也的听他安排。至于怀仁矿业能不能按期动工,并不在于我……”
“哦,那你说在于谁?石东富县长,还是章童俊书记?还是怀仁镇地方有黑恶势力在把控?”覃书记当然不会放松对杨再新的压力。“说啊,说出来,看看市里、县里,能不能解决这样的阻力。”
说到来劲处,覃书记一巴掌拍在茶几上,“啪”的一声响,威势汹汹。
杨再新脸色不变,看来覃书记等人是不顾规则了,只要结果。对着合约的情况,确实不好应对,直接翻脸不可取,但回避问题对方又不给机会。怎么办呢?
覃书记拍茶几不过是一种造势,他没能好好看杨再新的神色,但钱主任却一直在看,见杨再新脸色不动,也觉得今天的事情难做。
如果说,长坪县这边章童俊说话,他们两人也不好办。
说到底,还是因为到长坪县来找杨再新说事,底气并不是太足,所有的大帽子都是一种手段、籍口,目标是为怀仁矿业做事而已。
“杨再新镇长,你面对市里领导,心里还怪不过那道弯吗?”石东富说,似乎在给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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