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了半天的李江河,又变得干劲十足了。
他去装潢市场先把之前看好的麻绳吊灯买了回来。
一路上上小心翼翼的李江河直到回到咖啡店才舒了口气。
吊灯易碎,还售出不退,容不得他不小心。
至于把粗麻绳一圈圈绕在墙上,那就要动钉子了。
这活他自己没法干,只好雇了一个工人,加紧给干出来。
墙纸买回来也不是自己一个人能贴的,又雇了一个工人一起,把从粗麻绳到天花板的那一块空间贴上墙纸。
这一套干完,李江河的一万块其实也没花掉多少。
李军留给他这笔钱是考虑到咖啡店前几个月基本要亏损,特意多给了一些。
现在把吊灯打开,坐在咖啡店原来的椅子上,已经有了一些精致又文艺的感觉。
这时候他放在裤兜里的手机突然响起铃声。
他不用看也知道是自己爸妈。
别人都不知道他有手机,在书柜旁看了半个小时书。
脱离读者视角,宏观地审视这家书店,李江河只有一个感觉。
美!
这里少有那些没营养的畅销书,在这里的书架驻足,就像是在寻宝。
冷不防地就会发现一本从未听过的小书静静躺在脚落。
进来看书的人,大多也规规矩矩,不因不用付钱就不爱惜手中的书。
这种美感是整体式的。
就像是一个文化生态,由书店,书和读书人共同构成,缺一不可。
离开书店,李江河又跑了几个咖啡馆和茶楼。
甚至还有酒店。
当然,他并不消费,只是看看。
这一圈下来,李江河对吧台的换新和咖啡店整体的消费氛围有了一个模糊的轮廓。
这些店跑下来,一天就又过去了。
就近找了家小店吃完晚饭,李江河站在马路边上,思考着自己的下一个目的地。
晚上的应天自然和白天不一样,华灯初上的城市中,夜猫子开始活跃起来。
“碎哥,打车吗?”,一辆出租车看见站在路边的李江河,还以为他要打车,停靠过来问了一句。
碎哥就是应天话,帅哥。
“啊?”,李江河刚想拒绝,不过他脑海里突然灵机一动,旋即回答道:“喔喔,对啊师傅。”
“要去哪儿?”,司机潇洒地一打方向盘,随口问道。
“师傅,有什么休闲的好玩的地方吗?”,李江河决意从几乎可以说的最了解一个城市的团体——出租车司机中寻找自己的潜在目的地。
“好玩的?”,司机大叔通过反光镜瞥了一眼李江河,“应天好玩的不少,有什么具体要求吗?”
“你觉得最有特色,一般,嗯,年轻人去的多的就行”,李江河想了想又加了一句,“师傅,走最短的线。”
“放心,我不绕路”,司机大叔一笑,“外地人就怕司机宰客,有特色是吧?等着吧。”
大叔作为应天老司机,开车很快,而且健谈。
在他身上,李江河看到了王云立的影子。
“到了”,大叔一个潇洒的急刹,转过头来冲李江河眨了眨眼睛,“乱世佳人,这地方年轻人都爱去,算是应天夜晚的一景了。”
李江河交钱的时候,大叔一边把自己的名片拿了一张给他,一边学着那些年轻人说了一句:“s”
s可能不是很著名,它其实是一本名著飘的英文名。
李江河一下子反应过来这是哪了。
王云立说过这地儿,时髦是真挺时髦,酒吧嘛,老板应用了很多国外的酒吧理念,弄得很不错,与一些藏污纳垢的小酒吧简直是天壤之别。
这地方有两多:老外多,美女多。
李江河发现司机把自己送到这儿,有点哭笑不得,但他转念一想,这还真是现在年轻人一个有代表性的场所。
事实上,酒吧和咖啡馆的用户群本来就有重叠。
手有余钱,追求时髦。
很多地方都没去过的李江河,还真去过酒吧。
他的发小刘安仁号称酒吧小王子,千杯不倒男,拉着李江河去过几次酒吧。
乱世佳人外面的小灯闪着五颜六色的光,李江河推门而入,一股热浪先拂过脸庞。
舞池里都是沸腾的荷尔蒙,人们扭动着腰肢,互相依偎。
虽然来过,但李江河并不是很能融入这种气氛,酒吧里的人爆满,酒吧略一打量,准备让他拼个桌。
一个人去酒吧,就像是一个人打乒乓球,不是不能打,但总归有点另类。
“要个什么位置的卡座?”酒吧随口问道。
“人少点呗,就喝喝酒”,李江河瞄了瞄酒柜上的各色酒瓶。
比刘安仁爱去的那家高级多了啊。
县城嘛,哪比得上省会。
酒保也不多说,点点头,就领着他往里走。
靠近舞池的卡座几乎座无虚席,只有把边上的还有几个空位。
坐在脚落卡座里的童舒窈,向着李江河举起了酒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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