截肢?
我打了个哆嗦,一把将安然推开。
别开玩笑了,我才多大?
年纪轻轻就以轮椅相伴了,还不如让我死呢。
“听我说,如果真的有尸毒的话,我的血只能暂时压制尸毒,不截肢,你的性命可能不保。”
被我推了一把,安然也不生气,而是耐着性子跟我解释道。
“不可能,我宁愿死了,也不能截肢!”
“行了行了,先别说这事儿了。”
见到我态度坚决,王大友连忙出来打圆场。
“我的意思是咱们赶紧离开这鬼地方,山洞里有脏东西,此地不宜久留啊。”
“那成吧。”
深深地望了我一眼,安然这次没有坚持,而是有些费力的将我背了起来。
一路上,我的眼泪一直在眼眶里打转。
倒不是说我真的不怕死,如果可以活着,谁愿意去死?
只是我这一走,感觉对不起太多的人。
爹妈把我拉扯这么大,还没享福呢,又得白发人送黑发人了。
再者,就是还躺在病床上,苦苦等待着我的秦素雨了。
这么一个娇滴滴的小媳妇,换成谁估计也舍不得。
只不过,一旦我选择了截肢,性命的确能够保住,但以后怎么办?
无论对于爸妈,还是秦素雨,我都无疑是个累赘。
我家的条件不太好,如果我在残废了,靠着爹娘养活,还不如死了呢。
真的,我就是这么认为的。
不知道走了多久,待到天色渐暗下来的时候,我们三个才在一条小河边停了下来。
按照王大友的意思,野外生存,必须傍水而憩。
我的腿不方便动弹,如此一来,寻找食物的事情也落在了安然身上。
毕竟,我们三个人的背包全都掉在了山洞里,等于完全没有了物资补给。
“哎,那个安然虽说救了你,可你小子千万别轻信了他。”
待到安然离开后,王大友不知道从哪找来了一个破瓷碗,弄了些水递给我了。
折腾了一天,我的嗓子早就快着火了。
接过水碗,我也不嫌脏不脏了,一仰头,将里边的水喝了个精光。
“嗯,我不信他,信你。”
胡乱抹了把嘴角的水渍,我没好气的朝着王大友说了句。
“嘿,你小子还挺聪明。”
王大友也不知道是真傻还是假傻,我这话的另一层意思,他愣是没听出来。
安然自然不能信,可王大友就能信了?
开玩笑呢,如果相信王大友,估计我早就死在那排血脚印的手里了。
不过,话说回来,也不知道付振宇现在究竟怎么样了。
虽然,付振宇肯定有自己的目的,但这趟终南山之行,终究是因为我。
加上他给我的感觉,即便谈不上信赖,但我却总觉得他不会害我。
没有原因,只是一种特殊的感觉吧。
所以,打心眼里,这些人里,我最不希望出事的,就是付振宇了。
只是,整整一天过去了,无论是胡耀还是付振宇,都没有联系我们。
估计他们可能已经……
唉,不想了。
我用力摇了摇头,强迫自己不要去想这件事。
毕竟,现在不是愧疚的时候,我自己的小命儿都难保了。
想到这,我下意识的朝着自己的脚踝处望了望。
果然,被鬼手抓过的地方,都已经变得黝黑发臭了。
估计过段时间,整块地方都会烂掉。
一个小时后,安然回来了,还带回来了两只野兔外带三只耗子。
耗子我是绝对不会吃的。
即便是安然已经将耗子剥皮烤熟,我也绝对吃不下。
如此一来,安然也只能将一只烤兔子给了我。
至于王大友,只能吃那三只耗子了。
王大友也没啰嗦,捧着耗子肉就啃了起来。
不管怎么说,安然跟他不对付,有他一口吃的就很不错了。
渐渐地,天色完全暗了下来。
安然和王大友商量了一下,安全起见,还是轮流值班较为妥当。
鉴于我受伤,所以值班的重任也就落在了他俩身上。
当然,他俩究竟如何分班,跟我没有关系。
加上脚踝处火辣辣的疼,吃饱喝足后,我便找了个地方睡着了。
“云哥哥,云哥哥醒醒。”
不知睡了多久,一道轻柔的女声忽然传进了我的耳中。
“谁?”
我揉了揉眼睛,下意识的坐了起来。
“素雨?”
结果,让我做梦都没想到的是,秦素雨不知何时,竟然来到了我的身旁。
“素雨,怎么是你?”
虽然仅仅只是两日之别,可对于我来说,却宛如隔世。
惊喜之下,我一把将秦素雨揽进怀中,将她抱得紧紧地。
秦素雨没有反抗,两条玉臂也随之抱住了我。
“素雨,真的是你吗?我真的以为自己再也见不到你了。”
许久后,我这才缓缓地松开了秦素雨,眼泪起身,宛如仙子一般,朝着远方飘去。
“素雨,不要离开我!”
望见秦素雨离开,我浑身一震,一个激灵便从地上坐了起来。
呼哧!
呼哧!
月亮当头,今晚的视线倒不是很黑暗。
王大友正躺在我身旁,脑袋上枕着一块大石头,那呼噜声一点不比陈秃子的小。
至于安然,则是坐在远处,正一脸好奇的望着我。
“做噩梦了?”
估计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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