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你连山下的一个宁家村的人都认不过来,居然对这些朝廷大臣摸得门清。”无生道。
“略有耳闻,可惜了,朝廷又少了一个忠臣!”空虚和尚叹道。
“走吧。”无生道。
这种事,也只能是发一下感慨而已,他们两个饭都吃不饱的和尚能做什么。
师徒二人出了金华,沿着来时的路向回走,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师父,得找个地方过夜啊。”无生道。
“嗯,我记得来的时候,城外是有一处荒废的宅院的,我们就去那里过夜吧。”空虚和尚道。
“又是荒废的古屋。”
“怎么?”
“容易闹鬼啊!”无生道。
经过那一晚上的事,他可是怕了,心里有阴影了。
“无生,出家人要六根清净,灵台无尘,只要心无欲念,自然是万邪莫侵。”空虚道。
“师父,你没欲念吗?”
“当然有,我修行尚浅。”空虚道。
“我也有,而且不少,还有师父你真的不怕鬼吗?”
“哪来的鬼,我说了,是人心不净。”空虚道。
“又是这句话,等你见到的时候就不会这么说了。”无生道。
两个人沿着大路来到了城外,起初的时候,道路两旁是开垦出来的稻田,渐渐的变成的荒草和茂林,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路上一眼望去,除了他们两个和尚,看不到一个行人,空荡荡的,让人心慌。
走了这半天的路,无生感觉很累,想找个地方坐下来休息一下,而且这天色已晚,在这荒郊野外的,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连个能遮风挡雨,暂住一晚的地方都没有。
“师父,你说的那个庭院在哪啊?”
“快到了,就在前面,再坚持一会。”
向前走了没多远,拐进了一个岔路,向里走了没多久就看到几株大树,长得枝繁叶茂,后面依稀可见一个破败的庭院。
“真有,谁会在这么偏僻的地方建这样一个庭院呢?”无生嘟囔着。
走近之后,看到的是断臂残垣,荒草满院,庭院里还有人,不止一个人。
“什么人?”一声呵斥。
两束火把,四个甲士,四把明晃晃的刀,挡在了他们前面。正是在白天遇到的那一队兵士。
“两个和尚,你们来这里做什么?”
“阿弥陀佛,几位施主,天色已黑,我们赶了一天的路,也乏了,想找个地方借宿一宿。”
“这里不行,去找别的地方。”其中一位甲士道。
“这方圆十几里的地界,就只有这么一个废弃的庭院了,还请几位施主通融一下吧。”空虚道。
要不是天色已经晚了,他也不想和这些朝廷的兵士在一个地方过夜,谁知道会发生什么意外。
“等着。”其中一个人转身进了庭院,过了一会之后,他便出来。
“进去吧。”
“谢谢。”
师徒二人走进庭院,看到了停在院外一角的囚车,里面的囚徒惨不忍睹,特别是那两个孩童,天知道他们还能撑多久。
哎,无生暗自叹了一口气。
庭院里,几个甲士围坐在一起,生火做饭,为首一人,眉浓如墨,面色冷硬,见他二人进来,一双眼睛直直的盯着他,就像打量两个囚犯一般。
“几位施主。”
“你们去那边,不能靠近囚车。”为首一人道。
“好。”空虚点点头。
然后他们师徒两个人进了偏间之中。
这处庭院不小,三进三出,想必以前也是个大户人家的宅院,却不知为何被废弃了。
房屋之中,尘土满地,师徒二人稍稍收拾了一下。
咕噜咕噜,无生的肚子又在叫唤了。
“来。”空虚从包裹之中拿出中午留下来的馒头,一人一个。
啪啦,雨滴落下来,砸在屋顶的青瓦之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外面下雨了,
刚开始的时候,细细的,渐渐地就大了起来,一阵风刮过,冷风冷雨,透着冷意。
无生望着外面,想着囚车之中的那两个孩子。七八岁的年龄,怎受得了这般风吹雨打,本来就已经疲弱不堪,这一场风雨甚至可能要了他们的命。
“师父。”
“在想那两个孩子?”空虚道。
“是。”
“走,去试试。”空虚起身道。
师徒二人出了残破的房屋,立即有风雨扑面而来,落在身上,激起一身的鸡皮疙瘩。
这风这雨好凉,
撑开一把破伞,他们来到院外,只见那囚车之中的囚犯就那样淋着风雨,无一点的遮挡,那两个大人做不能坐,就站在那里任凭雨打风吹,不知能熬得几时,那两个孩子蜷缩在一起,瑟瑟发抖,太过可怜,他们走到囚车边,却被看守的兵士以刀锋挡住。
“干什么?”
“施主,这大雨倾盆,风也大雨也冷,这几位囚犯无一点遮挡,怕是熬不住的。”
“和尚管的倒是挺宽,你可怜他们,是不是他们的同党啊?”持刀的战士厉声呵斥道。
“阿弥陀佛,贫僧乃是出家之人,慈悲为怀,如此这般风吹雨打,只怕他们是熬不到京城,若真是如此,只怕你们也不好交差。”空虚道。
“和尚想怎样啊?”
“贫僧想将这雨伞给那两个孩子,稍稍挡些风雨。”
“去吧。”一个士兵摆摆手。
“多谢施主。”
无生来到囚车前,将雨伞递到了囚车之中,那两个孩子蜷缩在那里,根本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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