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赋嵄脸色从白变青又变成了白,心里又生气又心疼,从桌上胡乱扯了几张餐巾纸在高扬脸上擦了擦。才发现那两排牙印和鲜血都是假的!是假的!他的脸色瞬间从白变青而且变得变青了。
扬大爷看着冒牌货就像变戏法一样不停地变着脸色,傻傻地笑了起来,用手揉了揉自己脸上的贴纸,带着酒气说:“你被骗了,哈哈。这是纹身贴纸贴上去的。”
白赋嵄在心里大骂了自己一句,被高扬气得连贴纸都认不出来了,还是说和他待久了智商也被带低了。无奈地叹了口气,喂他喝了几口白开水。扬大爷完全不配合,紧闭着嘴,像小孩子一样撒娇说:“不喝,没味道。”
白赋嵄头一次哄“小孩子”,放缓语气说:“乖,就喝两口,张嘴!”
高扬讨价还价,说:“只喝一口。”
白赋嵄只好妥协说:“好,只喝一口。”
白赋嵄想把他们叫回来,回去。可是又不敢把高扬一个人留在座位上。尝试着给危楼打了个电话,对方根本没接。只好坐在沙发上陪着一个喝醉的人干等着。
半小时后罗寻和危楼回来了,看着正襟危坐着的白师哥和身上盖着毯子的高扬,罗寻带着疑惑问:“白师哥,你俩不会就在这坐了一晚上吧,那我们也太罪过了。”
白赋嵄对危楼开口说:“把她们叫回来,回去。高扬喝醉了。”
高扬听到有人说自己的名字,喃喃说了句:“干杯!”
危楼接到命令,立即说:“我现在就去。”
罗寻坐在了高扬旁边,打趣说:“师弟挺厉害的啊,一个人喝醉了,借酒消愁呢?”
高扬傻傻笑了两声,说:“借酒寻乐,哈哈。”
白赋嵄怕他说和什么美女喝酒的事,岔开了话题,说:“我先把他带到车上去,她们回来了你们一起出来。”
白赋嵄把高扬右边的脸藏在黑暗里,扶了出去。回去的路上,高扬不吵不闹,安安静静地坐在那里。白赋嵄以为他睡着了,偏过头看了一眼,发现他不知什么时候把车抽屉里的一个毛绒玩具拿到了手上,正一根一根扯着它的毛。
白赋嵄把他们全都送到了宿舍楼下,等到学三的时候,车上就只有他和高扬两个人了。高扬在自己的兜里摸了摸,掏出了手机,钥匙,一包烟,打火机,还有一粒大白兔奶糖。似乎都不是自己想要的东西,还顺手把奶糖塞在了白莲花的手里,说:“请你吃糖。”
白赋嵄把糖接了过去,看着他不说话。高扬把自己衣服上所有的口袋又重新掏了一遍,除了几粒大白兔的糖纸什么都没有了,嘴里喃喃地说:“没带一卡通。”
白赋嵄知道他的意思,宿舍的大门得刷卡才能打开,现在过了门禁的时间没一卡通是进不去了。高扬准备给小强打个电话让他下来给自己开个门,打开手机在通讯录里找着他的名字,找了两遍也没找到。
这时从屏幕底端弹出微信消息,是小强发过来的。高扬咧着嘴打开了,结结巴巴地读了出来:“扬哥,已经十一点末,嗯?”高扬偏了偏头,凑近手机,才认出上面的字,“半了,电梯都停了……你今晚还回来吗?”读完又看了一眼时间,疑惑道:“这是几点?”把手中的手机递给了白赋嵄。
白赋嵄一看,高扬连手机都拿反了,难怪刚才读消息读了半天。已经十一点三十五分了,按照宿舍的规定十一点半电梯就停运了,到第二天早上五点才开始运行。白赋嵄问高扬:“你的宿舍在几楼?”
高扬想了一会儿,说:“2020,二十楼。”像小孩子证明给大人看一样,他把头从车门的玻璃窗里探了出去,往楼上望了望,嘟哝着数了数,用手指着一间灯还是亮着的屋子,高兴地说:“就是那间,好高啊。嘻嘻,我住在天上!”
一个人看到了还不过瘾,拉着白赋嵄的手袖指给他看:“你看到了吗?灯还是亮着的呢。”
白赋嵄轻轻回答了一声:“看到了。”
高扬突然为难了起来,说:“我回不去了,要是能飞就好了……我今晚就睡这里,哈哈。”说着就往白赋嵄身上扑,抱着他的手臂不放手。
白赋嵄想了一会,给高扬的室友简短地回了一个消息,“不回去。”把高扬的身子摆正,倾斜了副驾驶的座位,让他在上面半躺着,发动了车子。
白赋嵄没住博士生宿舍,而是在学校的附近买了一间单人公寓,比较安静方便,不用受宿舍规定的约束。到的时候,高扬已经躺在车上睡着了,白赋嵄没把他叫醒,背着他就上了四楼。
进了屋子,一只黑白相间的大肥猫从小窝里慢吞吞地走了过来,在白赋嵄的脚边蹭了蹭,撒娇似地叫了两声,对他背上的不明生物十分好奇。
白赋嵄轻轻开口说:“汤圆,把你吵醒了,赶紧去睡吧。”
汤圆打了个哈欠,摇着毛茸茸的尾巴回了小窝,身子蜷在一起,微微睁着眼打量着白赋嵄背上的生物。白赋嵄把高扬放在了卧室的床上,这才注意到他的手上还抓着从车上拿的毛绒玩具,扯了一手的毛,难怪自己的脖子里也痒痒的。
白赋嵄拿走了他手上的玩具,拿出一套睡衣给他换上了,又拿了一条用热水打湿的毛巾擦了擦他的双手和脸颊,把脸上那个贴纸一点点擦干净了。热毛巾蹭在脸上痒痒的,高扬躲了躲,把头缩进了枕头里,嘴里嘟哝着含糊不清地说了些什么。
白赋嵄以为他是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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