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那位名声很好的裴大人。
“他就一书生,穿身官服罢了。这世事人情,他竟然一点都不理会!能活到现在,还真是能耐。”
本地烟草贩子或者绸缎坊主经常如此埋怨讽刺道。
“我听说,他认识一个道士,很有本事,凡是别人想报复,或者在上面做点文章,都被那道士化解了。”
“这道士要真跟传说中那样,还要当朝国师做什么?“
谁都没见过道士真人,大伙儿笑了。
此间,一个客人趁机掐了一下我的屁、股,我只好也跟着笑得花枝乱颤。
讲述这人捏了一下手中杯子,甩开怀里一个姐妹,气呼呼道:“不信算了!不然你以为那裴宁怎么没被做掉的!”
童姨在一旁赶紧打圆场,“老奴信您,您从来不说谎。”
这件事在又一阵的笑声中告一段落。
我时年十四,约么离下一个生辰还有十几天,童姨开始张罗着选花魁,请那些有钱公子花上大价钱替我们开/苞。
这原本是她一年中比较稳定的一笔进账,如今也越来越难以预料了。
她在碎碎念中替我戴上象征花魁的花环,捏了捏我的脸蛋,“今年总算有了几分好货色。”
今年总共也就三个姑娘,我知道有一个去年就破/身,卖不出开/苞价了。
剩下两个,我的确是相对更漂亮的。
终于到了那晚。
我被打扮得无比艳丽,满头金钗玉坠,站上高台。低下头,就可以看到底下各色锦衣华服的公子,老爷,看到他们觥筹交错,以及落在我身上的□□裸的欲/望。
童姨含笑招呼着大家,众人竞价,哄笑,直到一个公子喊出旁人不大可能再超过的价码。
他看向我,眼神中带着势在必得的自信。
“等等,这些够不够!”
人群中又冒出一个声音。
众人诧异地齐齐转过头看他。
那是一个打扮粗糙,举止粗野的汉子,他扛着一个箱子大大咧咧跨进门。
掀开箱子,竟是满满一箱白银。
常乐镇是个小地方,我一辈子也没见过那么多银子,童姨也没见过。
她语无伦次地小跑过去拉住那人,一个劲地说:“够了,够了,客官请跟老奴来这边。”
这件事貌似到这里就结束了,一个突然出现的外地汉子买下我的第一夜,童姨得到一大笔钱。
但就在我被那汉子搂在怀里,一件一件扒衣服时,隔壁的童姨突然传来一阵尖叫。
“得罪了。”
轻声响起,s-hi热的液体从我的头顶流淌到锁骨。
我浑身颤抖,瞪大了眼睛。
尽管眼前的人有着我平生见过的男子中,最好看的面庞,白衣青纱,束发飘逸,长剑执于手中,上面的血迹尚新鲜。
我的买家的头从床上扑腾腾滚了下去。
他无头的四肢还在笼罩着我的身体。
男子用窗幔擦干净手中长剑,提起那汉子的头,转身打算离去。
后来的事我记不太清了,只知道童姨向我解释,那个买我的汉子,是江华通缉了好多天的逃犯,他的银子都是从另一家妓院抢来的,附近都是他的人手,他已经靠这种手段谋取很多钱财了。
提到银子,童姨十分痛心。当时她掀开箱子,打算再看一眼那些银疙瘩时,发现银子不见了,箱子里窜出一个男子。
那个男子就是人们常常议论的裴宁裴大人,江华知府。
至于他为什么出现在箱子里,谁也不知道。
这位大人剑法很好,一剑就了结了众多捕快都对付不了的逃犯。
讲到最后,童姨可怜巴巴地拽住我的手,“涟漪,童姨的老本都快被你们花光了,这次再拿不到钱,咱们怀香阁的招牌都要被那些无赖砸了,你可怜可怜童姨,去求那位裴大人把你买下来,童姨打听过了,他还没娶妻,你过去后不管为奴为妾,日子不会很差的,有他罩着咱们怀香阁,童姨以后每月给你送五十两,不,一百两银子,白银,怎么样?”
以那位大人的样貌,我深刻怀疑,他是否看得上我。
但我不可能拒绝童姨,她有一百种办法令我答应,这种事情,我在怀香阁里见多了。
于是我一边用手帕擦着身上的血迹,一边讨好她地笑道:“童姨您真是菩萨心肠,涟漪这就去,日后若真被裴大人收入房中,定不会忘了您。”
童姨欣喜于我的顺从,一把抢过手帕,主动替我擦抹起来,口中念叨:“待事成之后,童姨再给你添上一百两妆银。”
晨风吹得脸生疼,河岸边杨柳枝条光秃秃的
我穿着自己最素净的一件薄裙,颤抖着身子慢慢跟在裴大人后面走着。
“姑娘,你到底还要尾随本官多久呢?”
在我冷得快昏倒时,前面的人终于停下,转过身来,无奈问道。
我赶紧晃晃脑袋,清醒一点,一双美目隐隐含泪,半跪于地。
“涟漪求裴大人带走涟漪。从此长伴君侧,红袖添香······”
他眉头渐渐拧起,打断我的话,“我不缺磨墨的仆从。姑娘,不论你是谁派来的,请回。“
“涟漪自知身份卑微,绝对没有非分之想!”
我全身简直快匍匐在他脚下,看不见他的神情,只焦虑十分,生怕他再拒绝,自己需要回去怀香阁,被童姨不知怎么惩罚。
“姑娘,我并不是你想的那种人。赶快回去吧。”
裴大人转过身,不再看我,直接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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