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家来的两位女眷,一个是钟清的长辈,另一个是她的妯娌。
钟清心中冷笑,那个老虔婆,竟然没有亲自过来,果然是恶毒。
“大侄儿媳妇,”余家二老太太说道,“这事儿啊,咱们本来没有必要闹大,关起门来自家解决,何必要闹到你娘家来。”
钟清看了她一眼,立刻泪流满面,道,“叔母,您是知道的,我这些年,在余家兢兢业业,操持家务,不敢有半点懈怠,可是您看余正北,他做的都是什么事情啊。”
“后院里头五六个小妾,我哪个不是照看地好好的,庶子庶女我可曾苛待过吗,表姑娘守寡,过来家里头住,我也是好吃好喝地招待着啊,老太太寿宴,我忙的脚打后脑勺,他们俩竟然滚到一起去了,叔母啊,您说说,我在这家里头还有脸吗,我从前不说什么,他们就可劲儿地欺负我,我这是做了什么孽,要遇上这样的事情。”
钟清说完,已经泣不成声,靠在二太太肩膀上,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钟清的三弟妹看着她这模样,心说她倒是很会哭啊,平素占她们几个的便宜的时候,倒是不见她哭得这样厉害。
她象征性地劝了两句,关盼便扶着肚子进门来了。
屋里头只有钟清的哭声,关盼道,“三姐姐这是怎么了,她是做了什么,余家要这样容不下她,二嫂,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二太太面目慈和,道,“你怀着身孕,乱跑什么,快过来坐下。”
二太太一边安抚着钟清,另一边还是那副端庄得体的姿态。
“老太太,我们三妹妹也不是气性大的,实在是这回三姑爷做的事情不得体,他要纳妾,我们三妹妹还会拦着他不成,上一回是三妹妹年纪小,这回她可没有拦着,恕我直言,余家实在是有些欺负人了,”二太太叹气,道,“那表姑娘是余家的正经亲戚,不是随便哪里买来的小丫头,余家这般,难道不是逼着我们三妹妹,让出余家正房大太太的位置吗。”
关盼心想二太太自个就挺能说的,还叫她过来干什么。
钟清从二太太肩膀上抬头,道,“我知道,我不是什么识文断字的,不似表妹读过的书多,婆母不喜欢我,也是应该的事情,可是她哪怕是明着跟我说呢,怎么偏要这般作践我。”
“你们作践我不要紧,可是我们钟家还有没出嫁的姑娘,要是叫外头那些人知道,我们钟家女子是这般的软弱可欺,那绝对不行。”
二太太这会儿也觉得,喊关盼过来没什么必要,钟清自己这嘴皮子就挺溜,一下子就把钟家出嫁的女儿和未嫁的女儿全都牵扯进去了。
看来这些年在余家没有白熬,话说的一套一套的。
关盼安安心心地坐在旁边,好整以暇地看着余家这二位女眷。
余二叔母听了这话,脸上就不太好看,她心想要不是大老太太许诺回头给他儿子安排安排,她才不想过来躺这个浑水。
二弟妹道,“大嫂,您这话就说的太绝了,余家的事情,哪里就能够牵扯到钟家这许多人呢。”
三太太回她,“余二太太,这一家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要是旁人都瞧着我们余家的女儿好欺负,那到时候就来不及了。”
关盼也掺和了一句,“三嫂说的对,咱们钟家的女儿,虽是嫁出去的,可是身上流着的,是钟家的血,哪里有自家女儿受了欺负,却不出头的道理,余二太太不知道,昨日家里人听了这事儿,真是心都寒了,这板子没有打到旁人身上,旁人自然是不觉得疼。”
“何况这事儿要是办不好,谁还敢把女儿嫁进余家,娇养着的姑娘,被人这样作践,我家公爹气得都不知道还说什么了。”
余家两位女眷,一个有心无力,一个是纯粹来看热闹的,这回屋里头彻底僵下来了。
关盼过了会儿又说,“三姐姐这般,也是为了维护余家的名声,不然事情真的发生了,别人只会看笑话,哪里会为余家考量,老太太,二太太,您二位肯定都是膝下有子嗣的,这儿子日后讨不到好媳妇儿,到时候该怪谁呢。”
钟家的名声,他们可以不在乎,但是余家的名声,余家人不能不在乎。
二老太太想起自己还没成亲的小儿子,顿时心都凉了。
至于余二太太,她儿子还小,到时候这事儿影响也不会太大。
钟二太太看了关盼一眼,她总算是明白,危言耸听这四个字,是怎么写的,关氏可真有本事。
关盼一番话,钟清回娘家闹和离,成了大义灭亲,为余家的前途考量,这话很快传到了前头钟二爷和钟三爷耳朵里。
钟二爷不愧是读书人,一番话添油加醋,把这话原模原样地说给余家人听了。
三姑爷听了,一时全然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三妹妹从来不是胡闹的人,只有妹夫你纳头一个妾室的时候,她不懂事,折腾了一回,后来也乖乖回去了,你们说是不是?”
钟二爷长吁短叹,“连累了余家不要紧,只是那位表姑娘可是在家守寡呢,她们家里头知道这件事情吗,这姑娘能够不顾后果,做出这样的事情,只怕妹夫你是痴心错付了。”
钟二爷更厉害,把那位表姑娘家的女眷也牵扯进来了。
三姑爷终于忍不住了,道,“舅兄不必危言耸听,若是你知道令妹做了什么事情,恐怕你就不会这样说了。”
钟二爷笑了笑,道,“妹夫你说,我三妹妹是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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