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锦回到家中时,钟家已经乱作一团。
钟二老爷看他平安回来,只觉得心头一松,但是当爹的,不管冷静不冷静,至少外人轻易察觉不出来。
钟锦他娘孙氏则是直抹眼泪,见了他就抱上去,“我的儿啊,出了这样的事情,你打发几个人把关盼送回她家就好了,哪里还用得着你亲自过去,你伤着哪儿了,重不重,给娘瞧瞧。”
钟溪小心看着哥哥,回家之前,钟锦交代她,必须一口咬定出事的是自己,而不是关盼,钟溪心说哥哥可算是回来了,再不回来,她就忍不住实话实说了。
“娘,您先坐,我就是被捂了嘴,差点给人绑走,他们要拿我当人质,来勒索咱们家,为了钱,他们自然不会伤了我。”
钟锦说道。
钟二老爷沉声道,“平安回来就好,日后出门,可得多带些人手。”
钟锦两个兄长也象征性的安慰了几句,钟二嫂神情忧虑,道,“今日九弟侥幸平安,咱们家的其他小辈日后也得小心些,家大业大,难免有些贼人起了不好的心思。”
别人不清楚内情,钟二嫂却是清楚的,她打发过去作乱的人说了,被绑走的就是关盼,只是关盼好命,她家那狼狗护主,才把她救回去的。
钟锦倒是厉害,扭头就堵住了那些人的嘴,说成他自个被绑走,还报官了。
就算日后有人说被掳走的是关盼,想必都得落一个污蔑的罪名。
真是可惜,大好的机会就这样没了。
日后关盼想来也不会再出门,钟二嫂心想,怕是只能让她进门了。
也怪她自己计划不周详。
罢了,来日方长,日后进了门,在自己手心里,她又能翻出什么大风浪来。
孙氏听了立刻附和道,“对,咱们家小辈不少,日后出门,都要多带几个人手,若是被绑走,钱倒是小事,人要是有事,那不是剜咱们一家的心吗。”
钟三嫂也连连说是,借机把钟二嫂恭维了一番,说她有远见,目光深远。
钟锦说要回去休息,钟二老爷当即打发了他们几个,又嘱咐孙氏好好照顾钟锦,这才起身,叫上两个儿子,准备去找家里的族老长辈,钟锦险些被绑,这可是大事。
听说附近的驻军已经准备剿匪去了,钟家身为梅州城的豪绅,此事又因钟家而起,他们家自然少不得要捐钱捐粮。
钟二嫂几次看着钟锦,钟锦对她阳奉阴违,钟二嫂心里也有数,不过瞧着这回,他应该是没有看出自己什么破绽的。
他们母子几人,必定会觉得一家人即便有争端,也断不会闹出这等大事。
钟二嫂轻蔑的想,要分走钟家家财的任何人,都是在她的心头上剜肉,她拿捏不住的人,绝不会客气。
钟锦压根没事,回屋的时候又把钟溪喊到身边,再三叮嘱道,“溪儿,这件事情,你一定不能出去乱说,事关你嫂子的声誉,你知道吗?”
钟溪点头,“好了,我知道的,我肯定不会乱说,哥哥,你是不是瞧着她漂亮,才看上她的。”
钟溪本来觉得孙家几个表姐妹,都算是少见的美人了,结果今日看见关盼,才知道人外有人。
钟锦道,“你瞧见她今日哭了吗?”
“没有。”
钟溪道。
她顿时反应过来,“也是,今日出了这样的事情,我和关晴妹妹都在哭,她竟然不哭。”
钟锦不满,“她什么她,她是你嫂子,你叫嫂子就好了,实在不行叫姐姐也行,书都读到哪里去了,这样无礼。”
钟溪顿时噘嘴,道,“别人是有了媳妇忘了娘,哥哥你呢,有了媳妇就忘了妹妹,还跟我大声说话,你过分!”
钟锦赶紧道,“我跟你说正事,你看,今日这件事情,要是落在你几个表姐身上,她们吓都要吓死了,肯定哭得哄不住。”
怕妹妹生气,钟锦道,“当然了,我也没说表姐表妹不好,只是她们都是被娇养出来的,不经事,咱们家人多,嫂子们各有脾性,或许相处不来,她们就要受委屈。”
“你嫂子就不一样了,她经得起大事,我娶了她,我们两个同心协力,有她在内宅照看,我出去做事,也能安心,是不是。”
钟溪听了,虽然觉得有道理,但她还是说道,“二嫂、三嫂她们都挺好,肯定也会照看我的。”
钟锦不由叹气,母亲性子和软,这些年家里的大事小事都是二嫂在照看,她手段厉害,在家里人面前没有半点错处,母亲都被她蒙骗着,以为她是个好的,更何况才十三岁的妹妹。
他到他娘面前说过几回钟二嫂的不好,他娘也只以为他小孩子脾气。
“溪儿,你要记得,哥哥和你才是同母同父的亲兄妹,二哥、三哥他们和咱们到底隔着一层,你要明白亲疏远近这个道理。”
钟锦说的耐心十足,苦口婆心,希望妹妹能够有些防备心,别总是这样天真。
钟溪听明白她的意思,道,“哥哥,那你这么说的话,难道哪个经得起事的,你都能看上,那你待关姐姐有真心吗,你喜欢她吗?”
钟锦瞪她一眼,“你怎么知道我没有真心,我当然是喜欢她的。”
钟溪小声叨叨,“哥哥真是多事,又要人家漂亮,又要人家经得住事儿,要求倒是不少,真是麻烦。”
钟锦没听见她小声念叨,问道,“你听懂我说的话没有?”
钟溪立刻点头如捣蒜,“我知道了,我知道的,哥哥。”
钟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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