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锦就此闲下来,他打算走自己的路,不过首先得明白哪条路能够走的长远顺利,然后他才会决定走哪条路。
暂时不能决定,关盼便开玩笑让他多看几本书,小舅子还等着他考中举人呢。
有人闲下来,就得有人忙起来。
钟二老爷不放心儿子,本来整日躺在床上,病恹恹的模样,但下床走动忙碌之后,身体反而好起来。
钟锦对关盼说,他爹这就是生来的劳碌命,没有福气,躺着享福都不行,非要起来做事。
姜湄被这话逗笑了,但两个人都知道,这只是玩笑话,钟二老爷躺在床上,总是会想起离世的二老太爷,多走动走动,做些别的事情,想不起来去世的人,身体就慢慢好起来了。
钟三爷本来还挺高兴,能够管家里的事情了,结果他爹又伸手了。
这日晚上,父子两人就在书房吵了起来。
钟三爷道,“爹,我已经在学了,您别催的这么紧,跟催命似的,九弟去年不也学了好些日子才明白怎么管事,这一口吃不成个胖子,您就让我慢慢来吧。”
钟二老爷气得不轻,道,“我催你什么了,这都三天了,你弟弟当初一天就明白怎么对账了,你倒是好,对的乱七八糟的,还得叫我熬夜点灯重新看,你这个不孝子!”
“你有几斤几两,你自己心里没有数吗,我看你还是别管了,你赶紧回去躺着去吧,只要你别在你叔祖父的孝期惹出事情,我就谢天谢地了。”
钟三爷一听,道,“爹,哪里你这样瞧不上自己儿子了,我这些年读的是圣贤书,一朝换了书本子,太匆忙了,看不明白也是有的,我怎么就不如三弟了。”
“是,三弟倒是聪明,可人家为了陪着新婚的弟妹,弟妹可比这账册好看多了,这不是不愿意管吗,你就让我多学几天。”
钟三爷油嘴滑舌,想让他爹少发点脾气,不然病了都是他气出来的。
钟二老爷更生气了,“你读的圣贤书,怎么还这般说你弟妹,好好把你的嘴管住,赶紧走。”
钟二老爷气的不轻,本来想着老三愿意学,那他就好好教,这外头的庶务,要是都归二儿媳妇管着,钟二老爷担心她把这个家都掏空了搬回娘家去。
钟三爷灰头土脸地走了,回了自己屋里头,他又跟三太太吵了一架。
钟三爷心看着家里这个母老虎,心想二老太爷可真真是耽误人,非不许家里头纳妾,他和老太太一往情深就算了,自己和蒋氏,根本就是冤家路窄。
往常能够出去寻花问柳就算了,如今整日在家待着,这要是有个小妾通房,他还能去找点安慰,躲开蒋氏,如今却什么都不能做。
蒋氏可真的是快要把他逼疯了,钟三老爷心想。
钟二老爷看着账本,只觉得惨不忍睹,晚上忍不住和孙氏说话。
“还是锦儿打理庶务最好,他这一撒手,又要我全都拾掇起来,如今累得我晚上睡觉都不能安生,果然是老了,清闲日子过的习惯了。”
钟二老爷的意思,是想让孙氏劝劝钟锦,让他出来管事。
孙氏也不知道是真的听不懂还是怎么着,温柔道,“三郎聪明,现在刚刚学着上手,管不好是寻常事情,你不要心急,叫孩子慢慢学,日后总能够学好的,是不是,这谁也不是生下来就什么都不明白的,三郎有心就够了。”
钟二老爷听着这样滴水不漏的回答,心想,他这个继室,性情很好,就是太好了些,不想让钟锦掺和进家里的争斗,竟然也不为锦儿的前程考虑吗,难道钟锦日后愿意当一个闲人,守着几亩地,几间铺子,一直这么过日子吗。
钟二老爷隐隐觉得钟锦是不愿意的,不然他怎么会说不要钟家的家财,日后赚了钱,也和他兄弟没有关系。
钟二老爷叹了口气,儿子长大了,就是不省心。
孙氏道,“老爷快休息吧,别想那么多事情了,儿孙自有儿孙福,孩子们都长大了,有了自己的心思,只要不过分,咱们当爹娘的,顺着他们些,也没什么。”
钟二老爷道,“不顺着他,怎么会让他娶关氏进门,说起来也是,我本以为关氏真是个性情和顺的,不想还挺厉害,是个能拿出手的。”
孙氏怕他不喜欢关盼,道,“锦儿性子和善,娶个厉害些的正好互补,关氏也不是瞎厉害呢,她读过不少书,算是个有远见的。”
钟二老爷道,“也不知道她母亲到底什么出身,能教出这样的女儿。”
“是啊,我就不行,你看溪儿,整日里又不好好读书,也不好好学学针线,这日后可怎么嫁的出去。”
夫妻两人便又说起钟溪的婚事,怎么都给她找不到一个门当户对的好孩子呢。
关盼还是习惯早起,钟锦起得迟些,两人吃了早饭,便在院子里散步,钟溪也出来了。
瞧着他们俩手拉手,说说笑笑地往前走,钟溪忍不住道,“唉,我什么时候才能找到如意郎君啊,你看哥哥和嫂子关系这样好,哥哥还为了陪嫂子,连家里的事情都不管了,我上哪儿找我哥哥这么好的郎君,也能够陪在我身边。”
钟溪还是那副天真的性子,她是真的相信这哥哥为了嫂子能够放弃家业的。
识香对她说道,“姑娘,那只是借口,九爷肯定是有其他事情要做的,那些话说出来,都是唬人的。”
钟溪不认同,看着两人的背影,道,“就算是借口,那能找这样的借口,我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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