涅谢尔罗迭是真急眼了,否则断不会说出这么掉价的话来。只不过他着急上火一点儿用都没有,因为谁让他这群徒子徒孙根本就不给力呢?
反正一群人憋了半天,愣是没想出什么好办法,馊主意倒是有一堆。弄得涅谢尔罗迭是头晕眼花好悬没被气死,总而言之这个会开下来除了让他觉得自己是个养猪的别无其他收获。
“我的朋友,你就不应该去问你的那些部下,那毫无意义!”卡地亚.卡珀蒂斯特利亚斯笑着对涅谢尔罗迭说道。
涅谢尔罗迭看了看比自己年轻十几岁的卡地亚.卡珀蒂斯特利亚斯一眼,不明白这个前外交大臣的小儿子为啥这么说。
卡地亚.卡珀蒂斯特利亚斯这个名字很长,也很不好记,因为他并不是俄国人名,而是一个希腊名字。他的父亲是俄国前外交大臣扬尼斯.卡珀蒂斯特利亚斯。1822年以前,这位老卡珀蒂斯特利亚斯和涅谢尔罗迭一起担任俄国外交大臣,关系是非常不错。
只不过到了1822年,老卡珀蒂斯特利亚斯因为支持和煽动希腊独立犯了国际众怒,不得不辞去俄国外交大臣一职流亡海外。当然,这是很官方的说法,实际上是这位依然秘密获得亚历山大一世和俄国的资助,在巴尔干地区积极活动,依然在开展希腊独立运动。
而以老卡珀蒂斯特利亚斯为首的这一批希腊独立运动倡导者,跟俄国的关系是非常不错的,因为俄国就是他们的幕后老板。后来的希腊独立运动几乎就是在俄国一手支持下蓬勃开展并最后取得胜利的。
只不过在希腊即将赢得独立即将成功的时候,英国人眼看希腊独立已经成为必然,所以一改之前的反对和中立态度,开始积极地支援希腊人。并且在之后希腊独立成功之后巧妙地虎口夺食让希腊投入了自己的怀抱。
实话实说,这让俄国很没面子,努力了好几十年,付出了巨大的代价,结果收获胜利果实的时候让英国人抢了大头,你说说俄国人是什么心态?
反正从那之后俄国和希腊的关系就立刻降温,再也回不到从前,连带着让卡珀蒂斯特利亚斯这批亲俄派也混得不是很好,比如他的小儿子卡地亚.卡珀蒂斯特利亚斯虽然在俄国定居,但影响力真的一般。
因为涅谢尔罗迭和老卡珀蒂斯特利亚斯关系很好,当年也是合作愉快,本来老涅也是外来者,所以还是很照顾这个故人之后。虽然没办法改变尼古拉一世对希腊人背叛的厌恶,但还是将卡地亚.卡珀蒂斯特利亚斯聘用为高级顾问。
“为什么这么说?”涅谢尔罗迭问道。
“很简单,那位陛下既然已经有了决断,那你做任何徒劳的反抗都没有用,”卡地亚.卡珀蒂斯特利亚斯慢条斯理地分析道:“他的脾气您最清楚,刚愎自用又独断专行,没有人能劝得了他!想让他满意,就得顺毛摸!”
说着,卡地亚.卡珀蒂斯特利亚斯叹了口气道:“千万不要跟他对着干,绝对不会有好结果的!”
“所以你今天就不应该去找那些家伙商讨对策!人多眼杂,你敢保证所有的人真的都是跟你一条心吗?万一有那口是心非的,暗地里将这些闲话传出去,一旦让那位陛下听到了,后果十分严重!”
涅谢尔罗迭心脏咯噔一跳,他立刻就回过味来了,确实,今天他被气糊涂了,这个事儿做得确实太过于草率。就像卡地亚.卡珀蒂斯特利亚斯所说,根本不需要开什么会,更不需要征求意见,这只会让人传闲话,有百弊而无一利!
但是现在回过味来也晚了,会已经开了,想必真要有二心的人已经开始传闲话了。这让他顿时更加沮丧,不禁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老了,竟然会犯如此低级的错误!
“我的朋友,你也别沮丧!”卡地亚.卡珀蒂斯特利亚斯赶紧安慰道:“事情没有你想的那么糟糕!虽然开那个会没有什么好处,但坏处也不是特别大!”
涅谢尔罗迭顿时就糊涂了,难道传闲话到尼古拉一世耳朵里让那位陛下不高兴,坏处还不够大吗?
“您最糟糕的是公开开会征求意见,但是最侥幸的也是公开开会征求意见!”卡地亚.卡珀蒂斯特利亚斯有点高深莫测地回答道。
涅谢尔罗迭更糊涂了,这是个什么说法呢?
卡地亚.卡珀蒂斯特利亚斯解释道:“公开开会自然免不了被传闲话,这确实很糟。但是公开开会就算有些闲话杀伤力也不是特别大!就算那位陛下知道了,也就是认为你有怨气不想推进他的决策而已。而不是怀疑你有二心,准备背地里搞鬼!”
涅谢尔罗迭顿时就反应过来了,以第三部的能量,就算他的手下都守口如瓶不传闲话,这个会议说了些什么估计也瞒不过尼古拉一世。反而是这种公开的态度避免了最糟糕的情况出现,公开顶多就是怨气的问题,背地里开就是妥妥的心怀不轨了。
前者就算尼古拉一世知道了顶多也就是被教训一番,但地位无忧。而后者那就妥妥的是态度问题,是犯了尼古拉一世的大忌,弄不好官帽子就没有了!
想到这儿涅谢尔罗迭是又害怕又庆幸,说一千道一万在俄国当官太难了,不光手下人难搞,老板更是麻烦,真心是伴君如伴虎啊!
涅谢尔罗迭叹了口气,觉得心里头空落落的,真想就挂冠而去算了,反正当了这些年首相,该捞的捞够了,功勋也基本到头了,还奋斗个什么劲呢?
既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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