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绛有件小玩具,这东西是韩绛制作给两个养女的,可是两个小丫头对这东西没有一点兴趣,她们宁可去古苦功夫学习刺绣。
这小玩具就是被钱歆瑶称为木鸟的东西。
一流木匠制作的一只木头小飞机,机肚子中空装上了牛筋,机头有螺旋桨。
牛筋上了劲,这木制的小飞机,钱歆瑶称为木鸟的东西能飞几百丈远,原本韩绛还想制作一个大号的,结果两个养女对这东西不感兴趣,所以就没再制作。
木鸟翼长两尺,长度接近三尺。
钱歆瑶有一个大胆的想法,这样的木飞鸟加上宋军神臂弩,带上火药能飞二百丈。
那么,神臂弩换成韩绛所说的复合滑轮弓的新式神臂弩呢?
把木飞鸟作大,再加上宋军以前的神火箭呢?
宋军以前的神火箭,就是一种窜天猴。
钱歆瑶感觉自己这是一个天才的想法,这东西用来守城的话,金军在一里外就受到攻击,金军一定会害怕的。
韩绛。
韩绛并不知道钱歆瑶有这么天才的一个想法,他这会的心思都在陈傅良为什么如此狼狈的赶回临安府呢。
回到临安,回了家,坐在韩府外厅的书房,刘淮已经换了衣服坐在了这里。
陈傅良身上刚刚给上了药,然后捧着碗正在猛吃。
见到韩绛回来,刘淮说道:“这饿了几天的样子,没真正被饿过的人装不出来。陈知府把自己饿了几天,倒是不用装了。”
韩绛这才问:“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发生了什么?
刘淮笑了:“什么事也没有,咱们的陈知府在夷东城悟出了人生,他提出了一个方案,我们商量了一下似乎能行,反正一刀也是死,多砍几刀说不定还死不了呢。”
陈傅良并不知道这一刀死之外的事情。
刘淮自然是清楚的,宛城的事,真正翻出来不知道多少人脖子上要扛一刀。临洮府的事情,又不知道多少人脖子上要扛一刀。
所以,刘淮已经不在乎了。
刘淮拿出一副图给韩绛看:“我们是这样想的,具体的计划还是要再商量。刚刚,陈知府已经到了都院递上了正式的公文,泉州近几月突然海匪猛增,而且不断的有倭商悄悄前来,用低于市价的价格换走了泉州的钱币。”
听刘淮开口,韩绛也不急了,安静的听着。
刘淮指着图:“理由就是这个,把海匪这事也背到了倭人身上。正式的公文是请求朝廷给点钱,然后增加泉州水师的兵力。这事,朝廷十成十的批不下来。”
肯定批不下来,朝廷给金国前线的守军发钱都在扣,其余地方想来临安府要钱,成功机率是极小的。
韩绛就问了:“真正想的是什么?”
陈傅良开口了:“封海。”
“封海?”韩绛有点意外。
陈傅良说道:“我要把海峡给封了,任何的船只都不能通过海峡,这样的好处便是,广州来的船只无法北上,临安的船无法南下。”
韩绛笑了:“断人财路,这是要他们和你拼命?”
陈傅良很认真的说道:“不,只断几个月,而后因为朝廷不给钱,最终的结果是民间组织筹款,而后组建护航行队,所有的船交护航费而后依护航队的路线航行,这样便保护了夷南城。”
韩绛放声大笑:“陈知府,你还是管好你的政务吧,这些事情你不行。”
“为何?”陈傅良站了起来,有些激动。
韩绛说道:“我是新任临安市舶司使,管天下市舶司。临安之外,明州、泉州、广州三大司,台州、福州、雷州、琼州、钦州五小司。我会定下新的规矩,没有市舶司登记的船一但出海,斩!”
韩绛一个斩字,陈傅良听的后背发凉。
陈傅良官阶高于韩绛,可他却办法让韩绛这样作事没顾忌。
韩绛继续说道:“依新律,非宋船不得离港。也就是说,宋商之外所有的番商在我大宋无论买多少货物,一匹布都不能被运出码头。理由是,倭、高丽、萨珊等各番商有私带钱币出海的纪录。”
“真有?”
“真有,可以说每个番商都能被查出厚厚一本罪证。”
陈傅良又问:“那金人的船呢?”
“一样。”
韩绛自信满满,陈傅良却不敢信:“就凭朝廷,金人一句话他们就会改了你的规矩。”
“朝廷不能,我能。”韩绛依然自信满满:“所以说,陈知府管好你的泉州就行了,我知道你的好意,请先静观接下来临安发生的一切,容后再慢慢告诉你,为何你的建议没用,因为你的格局太小。”
陈傅良指着韩绛,狂妄二字就在嘴边,却没说出来。
韩绛拿起茶杯:“陈知府,你真正的价值不是管一州一府之地,而是我爹平原公若是飘了,便请陈知府让我爹冷静,别冲动。”
听完这话,刘淮大笑。
韩绛的话他懂,如果不是真正了解全部内情的人,是不会懂的。
不过,刘淮还是要替陈傅良说几句的。
刘淮说道:“如何挡住金人的商船,给个实情。”
刘淮问,韩绛不能不说。
韩绛说道:“这是一计,我爹北上的时候带了一副图。这是一条运河图,隋运河是西京到幽州城为北线,西京到临安为南线。而这图却是新的一条线,从幽州直线南下,一直修到临安城。”
刘淮愣住了。
他是将军,他懂兵法,所以他问:“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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