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些时日,李家庄的田埂上不知怎么的,多了许多圈圈,圈圈里写着一个个卫字。
“小六子,怎么不开心。”王离蹲在田埂上,问道。
“王离大哥,说出去你可能不信,俺李家庄被打劫了。”六子一脸郁闷。
“啥打劫不打劫的,彩礼钱改给还是得给的。”李辰一巴掌拍在六子头上,说道。
“你小子怎么来了。”李辰看向王离,没好气的说道。
“哥,我有个朋友想和你认识认识。”王离挠了挠头,不好意思的说道。
“你朋友能有什么好货,有什么好认识的。”李辰说道。
“哥,俺保证,这位是个正经人。蒙飞,蒙恬将军的远方侄子。”
“你还别说,我那些个朋友里,就他最靠谱了。你不是让我留意会造船的人吗,他就是了。”
“前些年他丢下未婚妻,自己造了一艘大船出海了。这不整整在海上飘了三年零六个月,这不,刚刚回来没几天。”三人站在田埂上,王离轻声说道。
“走,那去见见。”李辰说道。若是王离的酒肉朋友,那自然是不见的。这航海人才,那就不得不见了。
两人上了马,还好王离这马颇为高大,两人乘坐也不显着拥挤。
“王离,这可是朝洛水湖方向去的。你确定,你朋友是个正经人。”李辰看着王离一路轻车熟路的朝落水湖疾驰而去,一路还避开了人多的地方。
这洛水湖是咸阳城郊的一处湖泊,周边山清水秀,环境优美。这湖中的花舫可是咸阳一绝,是这fēng_liú潇洒的第一选择。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那个哥们在船上待久了,有点晕地,咱们还是船上谈比较老农好。”王离一本正经的说道,显然不是做作之词。
也许是年关将至,整个大秦的勋贵富户,乃至六国遗族大臣都齐聚咸阳。有钱人的扎堆,促使花舫这个行业飞速发展。
两人刚刚到了码头,王离将黑马栓入马廊中,便看到一老伯撑着竹筏来接泊。
两人先后跳到竹筏上,王离开口说道:“甲字十六船。”
老伯撑着竹筏,悠哉悠哉的向湖中心的小船靠过去。
“哥,第一次来这种地方吗。”王离贼眼一直嘌向周边小船上花枝招展的姑娘。
“呵呵。”李辰心中不知怎的,有股子不安的感觉。
“有啥不好意思的,都有第一次。”
“家花没有野花香。”
“家里黑旗不倒,家外彩旗飘飘。”
“在说了,那杆大秦龙旗你不是还没扛家里呢吗?”王离喋喋不休的说道,好似在炫耀自己丰富的经验。
“我真没想到你居然是这样的王离。”李辰鄙夷的看向王离。
“两位,到了。”正当两人斗嘴的时候,老伯开口说道。
“这船,看起来和你身份不相符啊。”李辰看着眼前不大不小的花船,嘲讽道。
“外面那些大船上都是些暴发户,咱们这些个勋贵不能明目张胆的搞这事,小船低调。”王离一副我经验多,信我的准没错。
“咚,咚,咚。”
“咚,咚。”
两人上了船,这船仓居然是被硬木封死的,仓门被人从里面拴了起来,王离很有节奏的敲击了几下仓门。
船里缓缓的传来一句暗号:“惊雷。”
“通天修为天塌地陷紫金锤。”王离熟练的在仓外喊出了暗号。
“来,来,进来坐。”
“这位就是荣禄候李兄了吧。”这时,只见一个黑瘦小个子从里面打开了仓门。
咸阳城,黑冰台
“月儿,你真喜欢那个坏小子。”赢淑与赢月姑侄两人对坐着,赢淑开口问道。
“也说不上喜欢吧,就是和他在一起就会没来由的感觉很舒服,时间过的飞快。”赢月摆弄着衣角,扭捏着说道。
“那小子太过滑头,姑姑也是怕他骗了你。”赢淑担心的说道。
“姑姑放心了,他不敢的。”赢月挥了挥拳头说道。
这时,只见名黑衣男子走到赢淑面前,耳语着,不知在说些什么。
“月儿,王离带那小子一起去洛水湖了。”赢淑咬牙切齿的说道,果然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姑姑,我去看看。”赢月说着,便朝马廊走去,临走还没忘记提着桌上的秦刀。
“驾,驾,驾。”红衣红马朝着落水湖的方向疾驰。
赢氏家谱记载,赢氏有史以来,入谱赢氏女子一万八千七十位,有婚史一万七千六百位。而这一万七千多有婚史者,配偶一项到了最后尽数写着已丧。这其中多数是寿终正寝,但也有许多上面写着意外身故。
这赢氏家谱的最后一个名字便是赢月,如今配偶一项还是空着的。而赢月上面不远便是赢淑,配偶一项是血淋淋的几个大字,意外身故。
“李哥,你不知道,这海外的繁华比起大秦来说可丝毫不弱。”
“这大海的那一边也有一个很大的帝国,那里的帝城比咱们咸阳就小一点点。”
“王离,让你小子跟我去,你小子不去,我可告诉你,这异域的女子可是又白净,皮肤细腻,浑身还弥漫着香气。这大洋马骑起来的感觉…………”蒙飞已经有些喝多了,不着边际的吹了起来。
“你这哥们真出过海。”李辰冲身边的王离问道。这海外的情况,整个大秦恐怕没有人能够比李辰清楚。现在的海外,别说咸阳这般大的都城了,恐怕连一个个可以媲美大秦县城的城池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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