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随想曲终了。]
第二章章二:这是故事渐入的慢板
父母之间那件事之后,开学了有一段日子,明明离升入大学还有一段时间。白烛葵却不得不与s大耳朵学生们混熟了。除了艺研会的,s大有很多学生大约是通过校刊和内部校园bbs认识的他,单方面的。
一切肇始于开学初的一个午后,那是一次校内采访。
z中对艺考生的管束宽松到了几乎可以说是放任的地步。课业少的仿佛他们从未升入高中,一天甚至没有上过满满当当的八节课,连晚自修都没有一节。
“你说这叫什么高中啊!”午后艺研会的活动室里,下午没课的几个人聚作一团,也包括了在一旁的白烛葵。他悠然自得的上完了前两节课,放弃第三节无人监管的自习课。坐在某会长特意为他空出来的软垫boss椅上,继续看着活动室里拿的《莎乐美》。
炎无惑约好白烛葵一会儿去“破”买碟,此时的他正把活动室里凌乱摆放的无扶手沙发并在一起,然后躺在上面休息,一本不算厚的书本盖在脸上充当了灯光的遮挡物。
就是此时,有人敲门了。
魈打开门,外面是脖子上挂着台单反,手里拿着本子和笔的s大学生。看起来是新闻社的。腼腆的男生显得有点局促:“请问,这里是艺术与心理活动研究会吗?你们接受采访吗?”
冗长的名字让魈好笑的挑了挑眉,这根本就是某会长当时胡诌出来用来申请社团的名字,除了图片心理测试和错觉测试,他们真的没有做过什么既关乎心理又关乎艺术的活动(然而这些活动也仅仅是为了应付学校的活动日罢了)
“是的,采访么?”魈转过头看向矮桌边热衷于桌游的某会长,对方比了个没问题的手势。他才放了那小记者进来。某会长冲到炎无惑身边揭开他脸上的书本。刺眼的阳光让青年一下清醒了。他向四周望了望,终于注意到了那个新闻社的小记者。
“可以拍照吗?”小记者怯怯的问了魈一句。这人是戏剧社的支柱,还是比较面熟的。
“可以,他不会介意的。”魈笑道,得到准许的小记者如蒙大赦,魈又道:“毕竟他骨子里是个很自满的家伙。”应该说已经到了自恋的地步吗?
炎无惑正如魈所说,完全不在意别人从相机取景器里看着他。小记者“喀嚓”几声,远远端详着音乐学院传说中的高材生。不得不说“他现在看起来完全是一幅没有睡醒的模样”在本上为这张照片配上大略的文字。转而看向boss椅上完全不认识的白发少年。
——他瘦削的身形,有一点稚气的脸和较大的双眼,看起来是个少年。
他并没有听新闻社的同僚说过艺研会里有这么一个人。boss椅上的少年在光线充足的窗前看书,认真而专注。
“喀嚓、喀嚓。”举起相机又是两张照片。由于和炎无惑是同一朝向,筱禾某会长并没有发现小记者在拍摄那个无关的少年。
艺研会的活动室设在一间仓库模样的大间里。水泥灰的墙和地,没有如教学楼一般刷上粉白。样式奇怪的书橱靠着四面墙到处都是的样子,颜色不相符的柔软无扶手沙发也摆得到处都是。进门正对面的墙上有一面黑板,很随性的写着潦草的字“文艺复兴与同性情结”——这种毫不避讳的标题。下标时间9.15~11.05似乎是研究时间之类的东西。总之看起来不大像社团的活动室,反倒像是什么故意做成这种风格的休闲吧。
“请问我可以进行采访了吗?”小记者转向魈,相机里的照片资料已经足够了,足以支撑这篇报道。
“当然可以。”某会长摆出礼节性笑容同小记者道。看起来干练的黑色短袖衫上画着不明不白的图像:一只一半由机械组成的手,指尖下是琴键。
衣服是倪仙落画的,社团里人手一件,仅仅是图案不同。
倪仙落问某会长要什么团的时候,某会长想了想说,你给我画个手吧。最后也不知道两人是怎么倒腾出这么一个颇有设计感的诡异图案来——这当然是题外话。
小记者拿出笔记本颇为专业的问了几个公式化而且并没有多大意义的问题,诸如“创立这个社团的原因”什么的。某会长也带着张笑脸使劲忽悠,说道宏图壮志的时候魈看着小记者眼里闪闪发亮的流光,无奈的按了按眉心。从胡诌煽动他人的能力上来说,还真的没有什么人能够胜过会长。当年他和炎无惑不也就是这么忽悠着忽悠着就和某会长混熟了吗。
稍稍清醒了一点的炎无惑瞥了一眼白烛葵手上的书。他依稀记得自己高中的时候随手翻过这本书,书中人们把月亮比作一个亡女,在寻找什么的亡女。
老旧的,由多扇小窗拼起来组成的巨大落地窗刚好能看见校园里古旧的红砖墙,墙上爬满了爬山虎之类的植物。白烛葵背着光坐在窗前,秋日的阳光洒在身上,有一种慵懒的惬意。白烛葵穿着不知道是谁拿给他的室内拖鞋,不自觉地微微蜷着身,模样像极了一只猫。
“戴面罩的,别老蜷着看书,会驼背的。”他起身,揉了揉凌乱的金发。白烛葵没有应声,支起身子放下书,似乎是看完了。
采访的小记者瞥见这一幕,抓起相机又抓拍了好几张,他想用这几张代替前面的照片。然后收拾了采访资料,告辞了。
“炎无惑,你过来!”某会长以极没风度的姿势往沙发上一倒,正坐了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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