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听着,阮鲤又生气起来,他又想到那晚高宴川想对他用强,他们之间还从来没有强迫的床事。
可能高宴川对他压根就不是喜欢,就是顺手对他好,或者是出于a的占有欲,又或者是奖励他前段时间勤奋做家务。总而言之,不会是喜欢。
算了,不喜欢就不喜欢,要离婚就离吧。阮鲤拿着检查报告单往家里走,一路上踩着庭院里的落叶,脚下咯吱咯吱响。
秋天真叫人烦,叶子都没有了,树还要光秃秃示人,一点儿都叫人高兴不起来。
第二十章
房间里烟雾缭绕,桌上的烟灰缸里堆满了烟屁股。高宴川坐在房间沙发上,整个下午都窝在房间里,一句话都没说。
手机响了几次,屏幕上显示的是陌生号码,他没打算接起来,把手机静音丢在一边不打算管。手机屏幕黑了下去没多久,马上又亮起来,上面的备注显示的是“妈”。
“喂,宴川?”他妈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着急,“你怎么才接电话?”
“上班呢,最近事情有点多。”他淡淡地开口,撒起谎来脸不红心不跳。
“小鲤呢,我打他电话关机了,现在在你旁边没有?”
高宴川把手上的烟灭了,抿抿唇组织着语言道:“他没在,回家去了吧。”
“你不知道?”高妈妈皱起了眉头。
“我不知道。”高宴川承认。
她敏锐地发现儿子的声音不对劲,追问道:“你们怎么了?吵架了?”
“算是吧。”高宴川捻捻指头,像是才反应过来烟被自己灭掉了。
“小鲤不是才怀孕吗?你们怎么了?”她有些着急。
“妈,我说了您别生气。”他深吸一口气,隔了很久才慢慢说,“阮鲤可能压根没怀孕,他用的那根验孕棒过期了。”
电话那头一片死寂,高妈妈沉默了很久,高宴川房里也没有了声音。
“你们因为这件事情吵架?”她问。
“嗯。”他答应一声,“我……当时不太清醒,差点打了他。”
这话说得很委婉了,他还是没好意思把自己差点强了阮鲤的事情说出来。
“你——”高妈妈倒吸一口凉气,她都不知道说点什么好。
“他半夜就回家去了吧,这事儿是我做得不好。”高宴川低着头,心里堵得难受。
“你怎么回事?你怎么能动手打小鲤?!”她渐渐地回过神来,心底的愤怒一点点窜起火来,“他知道验孕棒过期了吗?”
“就是他自己发现的。”
她说不出话来,不知道先骂哪个孩子不懂事比较好。
电话挂断,高宴川莫名松了口气,他总算是把这事儿说出来了,不用总是心事重重地过日子,总有事情瞒着爸妈。他现在只希望下一次回家的时候他爸不要把他打出家门。
妈妈最后说了点什么他都左耳进右耳出,像是听进去了,又像是压根没听见。
“不管你们吵架吵得怎么样,你得先确认对方安不安全。”她说。
他这两天上班状态都很差,领导居然连着两天都给他放下午的假。他原本还担心是不是自己快要到被开除的边缘了,又努力投入工作,结果领导还是让他下午回去休息,脸色实在是太差了。
高宴川站在公司卫生间的镜子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这个男人眼底的黑眼圈重得有点过分,下巴胡茬也疯狂往外冒,上午才剃过,下午又跑出来了。他跟刚结婚那会儿差得太远了,原本的一副好皮囊只能依稀看到一点影子。
后来高宴川才知道,是有人在背后说他闲话了,说阮鲤给他戴绿帽子,所以他才天天那么憔悴。
呸!阮鲤才不会是那种人。高宴川没有理会他们,反正lr只会背后嚼舌根,一个个都是长舌妇,偏偏工作能力又不如他。
在沙发上发了很久的呆,高宴川终于拿起手机拨了个电话。
“您好,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请稍后再拨……”打了好几遍都是冰冷的机械女声,来来回回重复着这句话。
高宴川知道这是什么意思,阮鲤居然把他的号码拉黑了。
他打开微信,点进阮鲤的朋友圈,里头一片雪白,没有一点点东西。
又被屏蔽了,看来阮鲤是真的很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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