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厚宗冷哼:“她日子过的不好,我们可以帮把手,毕竟都是你我身上掉下来的肉,但是,也不能就此躺在我们身上不起来了。我想了一下,第一,以后二姑娘所有的花销,不能从公中再花费,她的月例,她孩子花费什么的,都是我们两个出。没有法子,我们生她,养她,是我们的罪过。第二,过两天,等我们新工坊的事情忙完了,老大带着你两个弟弟去二姑娘夫家走一趟。好好的说说这个道理。”
“要不,他们夫妻也分家出来单过,要不,就写了和离书,放我们二姑娘回家。分开单过之后,他们家要是给不起宅子,我手里还有一个宅子,就在府后面,三进的宅子,也够住了。给他们好了。不过,宅子是我们给的,过日子就要听我们的。姑爷也不能再闲着了。他考科举这么多年,眼看着都做祖父了,还是一事无成,干脆就死了这个心,好好的找一个教书的饭碗吃着。要不干脆就闲着在家里教导儿孙。后院那些姨娘,有孩子的留下,没有孩子的,都打发了。要那么多女人干嘛?依着我看,都是女人闹的他没有读好书。”
“他们家几个小子也都大了,要不就去书院求学,要不就找个事情做,成天游手好闲算怎么回事?要是他们家不同意,二姑娘也不愿意和离,那我们就不管他们家了,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没有管到老死的。”
听到吕厚宗这一番话,三兄弟都站起来,应下,老太太虽然不高兴,但是,想想,老头子也是为了自己的女儿好,按说,姑爷那一家子也是要教训一下了,成天这样,谁也受不了。
吕家的事情,还是过了好长时间,吕家大房里的大姑娘吕娇到何家找何菁华玩的时候,和何菁华说的。何菁华私下里把这事情跟何英华说了一嘴。何英华不由得十分感慨,真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不过,也只是感慨一下,何英华如今忙的团团转。家里的家务不用她操心了,都有何菁华姐妹三个和刘姨娘,冯姨娘管着,可是,她光是忙着生意就分身乏术。新工坊要开办,奴仆们该放出去的要放出去,该留下的要留下,该惩罚的要惩罚,苏城的五个店铺要重新指派掌柜们。生意都开始有了起色,这些事情虽然有何明辉,何明扬帮忙,可是大主意都是何英华拿,还是把她忙的够呛。
好在,随着时间的推移,何明耀的腿伤越来越好起来,虽然还不能行走,但是,坐着轮椅,让人推着,还是可以各处去看看的。工坊那边就都交给何明耀和何明辉去了。
何英华看了一上午的账本,正好,大哥从外面回来,让人推着轮椅,过来说事情:“四妹妹,工坊那边已经建的差不多了。幸好,我们家原本的工坊旁边就有空地,之前父亲也都买下来了。甚至都建好了房屋,这一下子不过是收拾出来而已,要不花钱还不说,这时间也赶不及。”
何英华叹息一声说:“父亲当初建新工坊其实是为了扩大闪光缎的产量。没有想到,闪光缎没有扩大,倒是我们的新织坊用上了。对了,工坊那边的几个管事怎么样?”
何明耀有些不好意思:“工坊那边,我们先前都没有动,虽然那个时候,苏姨娘也建议我们从工坊里面抽调银子,可是,一来,工坊里面本来流水银子留下的就不多,那些蚕茧之类的,都是我们总账房每年结一次账。所以,没有银子可以抽取。二来,工坊的几个管事都是老实忠诚之辈,勤勤恳恳的干活,签的还不是活契,都是死契,所以没有那么多心思。不过,因为这几个月,供给我们何记铺面的绸缎,都没有跟工坊那边结账,也导致,工坊那边拖欠了织工们几个月的工钱了。”
“这一次,我拿着银子,全部去付清,还额外奖励了一些技术好,忠诚,干活多的织工,几个管事也都打赏了。所以皆大欢喜,不但起来,把账本递给哥哥看,说:“我们这一段时间,清查仆从的家底,何进家里抄出来价值三十多万两银子的东西,这还不算他那个大宅子。内管家许田家里抄出来五六万两银子的东西和银子,采买大管家许叶那里抄出来四万多两银子的东西,苏明苏亮,苏长帽加上苏姨娘的东西,银子,宅子什么的,一共价值四十多万两银子的。还有钱家,两个掌柜家里,钱姨娘手上,掌柜费大友手上,一共弄出来十来万两东西,其余那些姓许的管事,妈妈们,小厮们,弄出来各种东西,林林总总加起来也能价值三四万两银子。现在,有荣县令给我们撑腰,我们清查了姓苏的几个掌柜账目,追回来了一些银子和东西,那些东西都不值得什么,所以,就变卖了,大概弄到八万两银子。许家的几个掌柜,变卖了东西,弄到了两万两银子。”
“不过,这些清查出来的东西,变成银子的,总共才不过是何进家二十万两,苏家二十万两,许田许叶那里六万两,钱家八万两,加上掌柜们的,一共是六七十万两银子。”
“除了这些现银,那些查抄出来的名贵瓷器,珍贵玉器,零星金银器具,头面首饰衣服之类的,还有田产,铺面之类的,我倒是不准备变卖了。这些都是我们何家几代人积攒下来的好东西,有时候,现拿钱买都不一定买的到。我们家还要留着以后人情往来,送礼培养人脉呢。”
这个何明耀理解,之前送给荣县令的东西就是查抄出来的东西,以后像这样的用处肯定还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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