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有成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几次坐起来想问石岩山,但那小子把呼噜扯得有滋有味。也不知过了多久,他才迷迷糊糊闭上了眼睛。
第二天醒来,天已大亮。石岩山刚醒,正伸着懒腰。
“岩山,我这汉服看起来真的像床单吗?”为这个问题,骆有成等了一个晚上。
石岩山咧咧嘴,赶紧用手在脸上抹了一把,“成哥,这事我早想跟你说了,汉服穿在别人像不像床单我不知道,在你身上,就是床单。”说完就憋不住了。
骆有成作势要踢:“咋不早点提醒我?”
石岩山一边往门外跑一边说:“你自我感觉那么好,谁的意见能听进去啊?”
骆有成在床边坐了半晌,才默默起身,在箱子里找了身正常的衣服,走进卫生间。
他出门的时候,石岩山正在练他的刀法,胡永胜带着小帅遛弯,柳莹在厨房里煮粥,唯独没见柳洵。问过胡永胜,才知道他一大早就出门了,说要去找几头异能强大的变异兽,少则一两天,多则四五天。骆有成皱眉,他和黑虎斗过法,知道强大的变异兽有多难缠。
“没必要担心,他穿的防护甲可以硬抗榴弹炮,还有一把特斯拉磁暴枪,一把高频震动钛金刀,自保肯定没问题的。”胡永胜拍拍骆有成的肩膀。
“他哪里来的那么多制式武器?”这些都是旧纪元军中的标配。
“估计是和武装守护一起顺回来的吧。”说完,胡永胜就急匆匆地走了。他不是单纯地遛弯,他是在“修炼”。在柳家能呆的时间不多,他不想浪费大好的机遇。
柳家的院子很大,胡永胜发现,他走到西北侧的墙角时,被压制的毒素就会爆发出来,走向厨房时,又再次被压制。他就像一颗彗星,柳莹是太阳,他沿着椭圆形的轨道,在极热或极寒的环境中,喷发或者归于宁静。他一次次体验着毒素扩散和被压制的过程,结合着脑子里模模糊糊的控制方法,一遍又一遍地做着尝试。
“哇,有成哥,你今天好帅。”柳莹闻声从厨房里出来,见到骆有成就是一声惊叫。
“早上好。”骆有成礼貌地回应了一句,转身就走。昨天被嘴炮妹捅了个透心凉,今天伤口还没愈合。
“有成哥,别走啊。”柳莹拉住骆有成,上上下下打量,“我的眼光果然不差,昨天我就在想,好好打理一下,有成哥的姿色一定比石头哥还强。”
骆有成猛地打了个机灵:“我刚才看到岩山几个招
式好像出了点问题,我过去指点一下。”
柳莹再次拉住他,继续打量,“披肩发不够利索,我给你理个发吧,我哥的头发和胡子都是我帮他修剪的呢。”她对着石岩山喊了一声:
“石头哥,我去给有成哥理发,你帮我照看一下炉子。”
客厅里,柳莹把骆有成按在椅子上,给他套上了一个硕大的头盔,在侧面按了几个按钮。然后搬了个小板凳坐在他对面,双手拄着腮帮子,大眼睛盯着骆有成不停地瞅。
骆有成被瞅发慌,干脆闭上了眼睛。自打进了这个院子,他就觉得兄妹俩不是正常人。
“有成哥,你是不是还为昨天的事生气呢?”嘴炮妹的声音突然变得甜腻起来,“其实你该感谢我呢,昨天不扎你几刀,你肯定不舍得脱掉你的床单呢。”
铛!岂知灌顶有醍醐,能使清凉头不热。原来柳莹妹妹用心如此良苦,错怪她了。
“当然,也不全为了你。你夸胡哥文化人,我哥小心眼,觉得自己是土鳖,所以我要哄他开心。”柳莹悠悠道。
扑哧!又扎心了。一生肝胆向人尽,相识不如不相识。骆有成再次闭上眼睛。
“有成哥,我喜欢你,看你吹箫打架的时候,就喜欢你了。我怕我哥把你们赶走。”
神啊,救救我吧。心脏受不了了,这一个个弯道转得太急。
柳莹突然恨声道:“我哥就是个死妹控,多看我几眼的,他都恨不得把人乱棍打死。”
骆有成一抖,还能不能让人好好理发了?算了,这是他们的家事。
柳莹:“我该到哪里去找个嫂子,把我哥嫁了呢?”
骆有成:“……”
柳莹:“有成哥,我今天说的话你可别告诉我哥,他非打死你不可。”
骆有成:“……”
不管柳莹说什么,骆有成坚定地练习闭口禅。理发机一离开脑袋,骆有成撒腿就走。早饭也不吃了,直接去了后院。
后院有一个半成型的大棚,里面堆放着水泥砖和石料,准备用来为柳莹盖兽棚的。因为抓不到活兽,就搁置了。石料正好被骆有成拿来练习“音乐喷泉”这项新技能。
或许是心中憋着一口气,今天骆有成控物的极限达到了九个。他连续吹奏了五遍曲子,九块石料一直在空中起起伏伏,都未曾落地。乐曲到尾章时,突然听到一个甜腻的声音:
“有成哥,你的箫吹得好棒。”
骆有成手一抖,石
块立刻落了一地。他没回头,严肃且认真地说道:“姑娘,请容我纠正一下,这是笛,不是箫。”
“笛吗?我知道了。”柳家姑娘欢快地答道,“有成哥,你先休息休息,喝碗粥吧。”
骆有成转头,看到柳家妹子端着粥碗俏生生地站在他身后两三米的地方,眼波含情,面带桃花,俨然一个小迷妹。骆有成嘴角抽了抽,接过粥碗,一口喝完。
柳莹接过碗,问道:“有成哥,我最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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