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四五点的时候,骆有成收到了商士隐通过卫星传来了一段影像,内容是蝶恋花的吮骨蝉和蝼蛄两组异能者围攻红旗渠的两名力量输出型异能者。骆有成连接了客厅内的全息投影,影像很血腥,吃瓜群众们抽气声不断,柳家姑娘看了个开头就跑了。
红旗渠的两个异能者是一对双胞胎,身高三米以上巨人,肌肉鼓胀,充满了爆发力。出一拳,能砸塌一栋小楼;跺跺脚,大地都要抖三抖。但这两位力士依旧输了,输得惨不忍睹。吮骨蝉的异能者清一色的疾速路子,围着两个大汉舞翩跹,锋利的合金刀不时在巨人身上带走一片血肉。蝼蛄组的异能者不时从地下钻出来,远程骚扰,有毒液,有投矛弓箭,也有火器。这是典型的蚁多咬死象的战法。
两个可怜的巨人被生生削成了骨架,蝶恋花也为此付出了惨重的代价,一名吮骨蝉的异能者被击碎了腰椎,两名蝼蛄组的异能者被震杀在地下。
骆有成、石岩山和汪泽俊都经历过生死战,但场面如此暴虐血腥,还是让他们唏嘘不已。
骆有成悄悄对比了一下己方的实力,自己的远程意念操控,岩山的钢化皮肤似乎都不怵蝶恋花的这两组异能者;电鳗汪的电火花如果能再放远一点,也能硬刚;就算胡永胜,只要能卸下心善的包袱,还是能秒杀他们。想到这里,骆有成不禁有点飘飘然。
关了影像,骆有成询问了一下汪泽俊电站接入的进展情况。
汪泽俊答道:“电路已经接过来了,还需要清理发电机组冷却水管里的贻贝和水藻,给轴承上润滑油,大概还要几天的功夫。”
骆有成将单片镜收进口袋,“不急,安全第一。”安全是骆有成最近挂在嘴上频率最高的词,对商士隐如此,对汪泽俊也是如此。
汪泽俊回了电站。柳洵和石岩山去收拾猎物。三头野猪,个头都不算太大,獠牙却出奇地长,有体长的二分之一,属于香猪的变异种。
骆有成就拉上胡永胜去给柳莹帮忙,两天弄了十袋种子、块茎和成熟植株,移植、播种、晾晒,要做的事情多了,小姑娘一个人可忙不过来。劳作的时候,骆有成时不时和柳姑娘对上一个眼神,乐在其中。
时间又过去了两天,汪泽俊提来了两大袋贻贝,都是从电站的管道里清理出来的。柳洵用鼻子闻了闻,居然无毒。就着汪泽俊捕来的鱼,中午做了一桌河鲜大餐。
柳家姑娘似乎格外中意贻贝的味道,一个劲地猛吃,结果吃出问题来了。当天下
午开始拉肚子,吃了药都不管用,拉到第二天傍晚才停了。一天半的时间,柳莹几乎都是在厕所里度过的,原本红润的脸色发青发僵。
骆有成人生第一次为一个人心痛,偏偏当着大舅哥的面又不能过分关心,憋了一肚子火。柳姑娘止了泻,喝了点稀粥沉沉睡去,骆有成才稍稍心安。
晚上胡永胜来骆有成房间,手里拿着一个金属球。“有成,你看看这个,我清理小商从北湖带回来的双肩包时发现的。”胡永胜现在俨然成了庄园的管家,从外面取回的物资,除了食物,都交由他管理。
骆有成接过一看,普普通通的金属球,除了表面有一些精致的花纹,并没有什么出奇之处。胡永胜拿了回去,手指在金属球上轻轻摩挲了一会儿,然后用拇指肚抵着金属球,向上一推,金属球打开了。
骆有成的心漏跳了半拍,金属球里是一个核桃,和他脖子上戴的,看起来似乎一模一样。他心里隐隐觉得,这颗核桃应该与他有莫大的关系。
胡永胜拿起核桃,一指抵着核桃尖,一指按着核桃脐,另一只手捏住核桃肚,用力一拧,“咔嚓”一声,“核桃壳”向两侧慢慢展开,这不是真正的核桃,而是可乱真的手工制品,核的中央嵌着一台袖珍仪器。胡永胜将“核桃”平置在桌上,不多一会儿,袖珍仪器射出一道光束,光束中,一个清瘦温婉的女子在甜甜地微笑。
骆有成下意识地摘下了脖子上的核桃,学着胡永胜的动作一拧,核桃果真也开了。心中汗颜,这枚核桃带了十多年,从未尝试着去打开它。核桃静置在桌上,同样投射出一幅全息影像。影像中,一个丰腴温婉的女子,怀抱着婴儿,另一只手轻轻拍着。
影像中的两个女人,一个年轻,清丽雅致;一个略长,温润贤淑;但的的确确是同一个人。再看婴儿,眉眼依稀能看到骆有成的影子。
骆有成略一失神,口中呢喃:“妈妈。”
骆有成的记忆里,没有妈妈的身影。从未得到过爱的孩子,对母爱也无太多的感触。所以他很快恢复了平静,对胡永胜说了声谢谢。但许多疑问却在他内心潜藏下来,妈妈是谁?她为什么会抛弃自己?她现在还在不在人世?妈妈的照片为什么会出现在北湖?收藏照片的人是妈妈的亲人还是自己的父亲?
胡永胜走后,他拨打了商士隐的卫星电话。电话接通,那一头十分嘈杂,能听到打斗和枪炮的声音。商士隐很快挂断了电话,让骆有成心一沉。好在几分钟后,商士隐回了过
来。
“少主人,战况好激烈,蝶恋花这次好像要把红旗渠一口吃掉,他们当家的大肥婆都来了,已经打到红旗渠基地门口了。不过红旗渠的防护还挺强的,应该能坚持几天。”
骆有成此刻没心情关注蝶恋花和红旗渠的战局,“士瘾,问你个事,你从北湖带回来的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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