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记得安吉尔的话吗?”
杰内西斯顿住了,脑中回忆起之前的对话。那时他所有的注意力都被那只翅膀所吸引,以至于无暇顾及其余。“‘你是我们能找到他的最后手段’,”他低声说道,“那是什么意思?”
“等等,克劳德之前也在那里?”扎克斯突然插话。
“我觉得霍兰德和安吉尔认为他们能从克劳德身上找到治疗的方法,”萨菲罗斯解释,“毕竟他的强化是一等兵的水准,也没有劣化的迹象。不过就这点上而言,我也没有。”他盯着杰内西斯看了好一会,继续,“你们竟然什么都没有和我说,太让我失望了。或许我还能做些什么。”
杰内西斯转开视线。他要怎么说?嫉妒、恐惧、羞愧煎熬着他,那恶心的伤口和软弱之处都让他发狂。要
把这么丑陋的一面暴露在永远完美的萨菲罗斯面前……
“我还是不理解,为什么克劳德不说自己有治疗的方法呢?”扎克斯抱着胸,盯着桌子喃喃自语。
“你永远都不知道他的动机到底是什么。”萨菲罗斯说道,“或许他在保护谁。再加上他显然非常讨厌实验室和科学部的人,说不定下意识做出了敌对的判断。”
“都无所谓了,”杰内西斯打断他们,“现在重要的是找到他。安吉尔已经飞走了—”一人飞离“—也没留下任何有用的线索,我们必须靠自己找到杀了霍兰德的人和克劳德的下落。”
“于是又回到了原点,”萨菲罗斯赞同,“安吉尔似乎认为我可以找到克劳德。”
“你不能吗?”扎克斯问道,“我是说,所有的特种兵都知道这一点。”
“我不确定你到底在指什么。”
“你知道的!每个人都知道如果要找到你们俩中的一个,问另外一个人就行了。”
“……所以我从朱农回来的时候,每个人都在问我这件事?”
“没错!你是我们最后的依靠了……虽然看起来这次并没有用。”扎克斯泄了气,“说真的,你怎么做到的?卢西尔说这是个小把戏。”
“没有什……”萨菲罗斯的回绝顿住了,“……就那一次。我知道他在体育馆里,不过我已经一天都没见过他了。”
“看,就是这样!克劳德也能做一样的事。真的,阁下,没人知道你在哪里,但是每一次,每一次克劳德都是对的。”
杰内西斯想起了安吉尔和自己为了萨菲罗斯而架着克劳德到停车场的那次。虽然那辆车从外表上根本看不任何痕迹,但他就是知道萨菲罗斯在车上。“怎么回事?”
萨菲罗斯摇了摇头,“我真的毫无头绪。它就这么凭空冒了出来,就像第六感或者第七感之类的。我就是知道那次他在哪里。”
“好吧,真是奇怪,不过暂时就这样吧,”扎克斯说道,“那么……你可以试着集中精神什么的吗?”
将军皱起眉回道:“不是。那次是一种……感觉,从朱农回来,被你问起的时候只觉得一片失落,连我自己都非常吃惊。”他捂着额,遮着眼。杰内西斯认出这是他试图回忆已经忘记的过往时常常会用的姿态。“大概这只能在一定距离之内发挥作用……不过我还是觉得不可能做到这样的事。”
杰内西斯也觉得这太匪夷所思,为什么是萨菲罗斯?他身上有什么特殊的东西,能让这个人毫不费力地定位克劳德?“归根到底你也没派上用场嘛,是不
是?”他冷哼一声,“除非你那个无从解释的克劳德感能覆盖整个大陆,然后告诉你他在什么地方。”
这句显而易见的讥讽却落了空,萨菲罗斯一本正经地回复他:“除非知道安吉尔到底在说什么,不然我们别无选择。”
“你是认真的吗,长官?那可需要很多时间!”扎克斯说道,“呃,不是说这是什么坏主意,只是这也太没效率了。”
“我当然不是认真的,扎克斯。杰内西斯已经非常精确的指出了这只会是无用功。不过这是一条线索。”
“哦。那到底指的是什么?”
“我现在还没有头绪,”他环起手,“这完全取决于安吉尔昏迷期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是谁杀了霍兰
德。”
扎克斯点了点头:“假设克劳德还活着,那么可能的情况是?”他在说出这个假设时略微顿了顿,不过作为一名优秀的特种兵,它并没有妨碍到他。
萨菲罗斯伸出四根手指:“第一种,在克劳德出逃的时候杀死了霍兰德。他当时没有剑,所以就换成了枪。在这种情况下,我们可以假设他正在逃亡中并且不想被神罗发现。第二种,安吉尔为了能让克劳德逃跑,杀死了霍兰德,而且在掩护他。”杰内西斯正要争辩,却被萨菲罗斯的一个眼神阻止了。“我知道你并不同意这个观点,但是杰内西斯,安吉尔的行为已经偏离正轨,我们不能单纯以过去的经验来判断他的想法和行动。”
“那也不坏,不是吗?安吉尔如果不让我们找到克劳德,那就说明他们之间还有接触,而且或许他也能得到治疗?”扎克斯问道。
杰内西斯思考起这个可能性。这不坏,不过却不太可能发生。虽然劣化改变了安吉尔,但是他仍然怀疑自己的老朋友会说出如此有说服力的谎言。就算他的荣耀不再,但是扎根在他骨头里的诚实却不会在一夜之间消失。
“如果公司发现霍兰德的事,那就会有大麻烦。不过我们已经掩盖了痕迹——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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