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天歌:“……”
柳画梁一手搂着他脖子,拖着他边赏画边道:“混小子,我看你的身手不错嘛,上次逃得那么快……”
雅天歌不动声色地将手移到了腰间的剑上。
“不过……”柳画梁摇摇头道,“雅氏能有什么厉害的功夫。”
雅天歌松了口气,将手微微放松。
柳画梁忽然又将目光转了回来:“莫非是雅氏后山有什么高人……”
“……”
柳画梁:“哈哈,开玩笑的,又不是民间的小说。”
“……”
“远看挺瘦弱的,近了一摸,你的身体倒像是每日苦练……”
“……”
“但也就这个程度,看来资质是过于平庸了。”
“不过嘛……”柳画梁微微侧目,“你这剑拔进拔出的……”
“蹭”的一声,剑出鞘了,寒光凛凛的剑尖直指柳画梁的胸口。
柳画梁两指捏住了剑锋,侧身躲过,笑眯眯地看着他:“……倒显得你的腰特别细啊。”
“不如以后就叫你小蛮怎么样?”
“……”雅天歌眯起眼,蓝色的灵力猛然燃起,从他的剑柄直冲剑尖。
柳画梁微微睁大了眼睛,两指用力一弯,那股灵力在尽头十分突兀地被压制住了。
一瞬间的失神,雅天歌就从手下溜走了,他灵巧得像条鱼,在花丛中穿梭,柳画梁反应过来后若有所思地看着那几幅画,将笔尖在嘴里抿了抿。
几天后,人陆陆续续地来了,不时传来有人吹笛抚琴的声音,也有人随意坐着吟诗饮酒,有人挥毫泼墨即兴作上一副两幅,立刻就有人为其赋诗,白灵山上一派风雅的景象。
此后柳画梁又撞见那小鬼两次,都被他溜了,第三次夜里,雅天歌在厨房里偷酒喝被柳画梁抓了个正着。
“小蛮,偷酒哪?”
雅天歌一个激灵,差点把嘴里的酒喷出去,强行咽下去后转身看着柳画梁:“你到底想干什么?”
柳画梁道:“没干什么。”
又用手指了指酒壶:“分我点呗。”
“……”雅天歌道:“这么多酒壶,你自己不会拿啊!”
柳画梁道:“拿了我不也成了偷酒的了?”
“……”
柳画梁从他手中拿过酒壶,啜了一口:“哎,这些读书人真是无趣,喝这么淡的酒。”
雅天歌瞥他一眼:“抢别人的还嫌弃?”
柳画梁道:“偷别人的也敢强词夺理?”
“……”雅天歌从小坑人,却还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柳画梁看了他一眼,笑道:“别生气嘛,过来,给你看个好东西。”
雅天歌没理他,冷着脸看柳画梁在厨房角落的灰里扒拉扒拉,拖出一个小泥罐子,乍一看像个骨灰盒。
他宝贝似的扫了扫表面上的灰,蹭得雪白的袖子上一抹一抹黑色,雅天歌看不下去了,道:“这什么?”
柳画梁头一抬,露出个极灿烂的笑容:“朋友送的,我藏了一个月都没舍得喝……”
他将上面的塞子打开了一点,隔着一段距离,雅天歌闻到了酒香。他从未闻到过这样的酒香。那一瞬间,像是被什么东西缠住了,缥缈的,柔软的,令人痴醉、令人迷茫的。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以什么样的表情,又喝下了几杯,只是感觉过了许久,久到山崖成了平地,石头溶成溪流,久到一切沧海桑田,他化为一棵树,化为泥土,又重生成一只鸟儿,停在那山崖边的小窗子上。窗里有人在笑,笑声却很年轻:“……你想拿他做鸟汤?”
老混蛋……他张开嘴,却只发出细细的鸟鸣。
雅天歌睁开眼睛,看见一方纱帐,移动视线,掠过简单的桌椅、书架,他看见窗沿上有个破鸟笼,笼中有只绿色的鸟儿,鸟儿正在打瞌睡,不时被惊醒发出“啾”的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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