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君这是在想什么?”天气越来越热了,于丰出来透气休息的时间就变多了。
熊壮山瞥他眼,心不在焉道:“不知道为什么夫郎好端端的就生气了,该怎么哄。”
于丰心想,这熊家两夫夫怎么回事,这熊夫郎到底跟人跑了没啊,怎么还本末倒置,变成了熊郎君哄他。
不过主家和睦,他们做工的才能幸福安康,本着这个原则,于丰就道:“我从前见我阿父惹了……继母生气后,为了讨她原谅,都会买些贵重的簪子首饰什么的,每次拿到东西,继母就原谅阿父了。”
“贵重……”熊壮山略想了下,就站起身匆匆回了屋子,不大一会他抱着一个小木箱进屋了。
那木箱熊壮山正好可以张开双臂环住的大小,他将小木箱放在唐寿枕边,唐寿瞥了眼没看出名堂,仍旧不理熊壮山。
熊壮山想了想,便将小木箱打开了,里面金灿灿银闪闪的元宝们闪烁着可爱的光泽。唐寿眼睛登时亮了,身残智坚的就要往起爬,爬起一半,腰就酸软的受不,可他还是用了最后一丝力气猛地扑进小木箱里,差点没把装着元宝的小木箱撞翻。
“元宝,有金的还有银的。”唐寿欢喜的眼睛闪着吓人的诡异。
“嗯。”熊壮山看他这么喜欢,终于对自己又有了笑模样就道:“这是咱家这些日子赚到的所有家底,以后银钱都交由你保管。”
“真的?”唐寿抬起亮晶晶的眼睛看他,“不用我生孩子了?”
熊壮山道:“孩子还是要生的,不过银钱也交给你保管。”以前没交给唐寿,是因为熊壮山也不安稳。枕边的人到底是什么心情,他就算不能全知道,总能猜到些,所以一直不敢把银钱交给他。
唐寿顿时欢喜的什么不高兴都忘了。
“四郎,那个熊壮山真的是你参军时认识的那个熊壮山吗?”婉晴几尽要绝望了,他们这一路走来,离杏花村越近,关于杏花村熊壮山的消息就越多,甚至根本不用刻意打听,就能听到那些跑商们提起杏花村的熊家。
听说那熊家有什么牙香牙香筹,还有一种叫做油茶面的吃食,最让人难以置信的是一种叫做卫生纸的东西,听说是用来擦屁股的,说是纸,却不似纸那么硬,它非常柔软,熊家就有卖。听说卖卫生纸的铺子,整个昱朝就四处,还是给官家做生意,而杏花村一个农村就占了一处,所以许多商人都跑到杏花村买卫生纸,打算带回去卖钱。
来往跑商提起熊家都言辞恭敬,越是这样,越让李四心生疑窦,他认识的熊壮山只是一个普通的农家汉子,要是有这本事,当初就不会拿不出人头钱,那么小就被家里塞进战场打仗,他记得那会儿,熊壮山还未成年。
可如果杏花村天下皆知的熊壮山不是他认识的那个,他又该如何自处,为了寻来,他不但卖了房子和地,甚至将儿子也卖了。
李四面色肃容,心情沉重道:“已经走到这一步了,不管那个熊壮山是不是我们认识的,我们都要去杏花村。我已经答应了二郎在那里等他,便是死也要死在那里,总要在他日后寻来时能看到我的尸骸。”
婉晴的眼圈红了,听到阿父提起二哥,最小的三妹便想到了那个总领着她玩闹,谁欺负她就给她出头的二哥,二哥再也回不来了,阿父把他卖了,为了他们能活下去。三妹的眼泪控制不住的噼里啪啦落下来。好在这一路上,李家的孩子都被迫长大了,即便哭也是无声的偷着哭,没人会大吵大闹哭着要二哥,往父亲心窝上插刀子。
李大娘子蹲下身伸出手给三妹擦着眼泪,安静的全然似换了一个人,一言不发。
然而当李家一家三口终于走到玉林镇外,却发现玉林镇外聚集了几百人之多的荒民,都如他们般是在本地活不下去了,听闻昱朝还有这样一个声名显赫的地方就千里迢迢奔将过来。却没想到逃荒的人太多,玉林镇养不活不了,所幸关了城门不让他们进了。
李四娘子登时就晕了过去,要不是他是个男人,还有一个家等着他扛,李四真想一死百了。
他绝望道:“那咱们便进不去了吗?永远进不去了吗,难道死在杏花村都成了奢侈吗?”
旁边的一家人同情地看着他们,可他们自己尚且如此,又顾得了谁呢。
“阿父,为什么镇外会有这么多人?”耶鲁是个十二岁,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孩子,他父亲这次出来跑商,他把自己藏在里货物堆里,都走出了草原他的阿父才发现了他,耶鲁那时候渴得嘴唇都干裂了,整个人也饿瘦了一圈。他自己藏在身上的干粮几天前被吃完了,可他怕他阿父发现他,不带他出来,耶鲁便一直藏着不吱声。他父亲见耶鲁这般决心,又不放心让他独自返回草原,便带着他来到昱朝。
他们是胡人,听说玉林镇杏花村有卖一种非常柔软的擦屁股的纸,就过来买些,打算带回草原。草原上还没有这种纸,那些部落首领们虽然各个勇猛彪悍,但是也时常会因为吃了辣的东西,屁股变得敏感,被厕筹剐出血,有了这种享受的纸,谁会不想用。耶鲁的阿父可以肯定,只要他能带回去,就会有很多人愿意用牛羊和他换。
阿父布真道:“他们是荒民,在自己的土地上生存不下去了,逃来这里希求能活下去。至于为什么不让他们进去,大约是他们人太多,一时进去玉林镇养不了这么多人,县令怕他们引起□□,就不敢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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