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行雪怕说错话,干脆一声不吭,在季明洵停好车让他们下来的时候,赵向眠盯了他一会,让他忐忑得走路都快不会走了,差点同手同脚。
收回视线,赵向眠转头和季明洵说:“看来我的脸盲还没治好,现在仔细看看,他和杜羡长得有点像。”
江行雪:“……”
他假装没听到,抬起眼瞧着面前的店,好巧不巧,是自己前几天不慎撞到额头的那家。
与此同时,赵向眠喃喃着,说自己要去趟洗手间,然后江行雪旁观着他快步上前,也砰一下碰上了玻璃。
江行雪倒吸一口气,简直想给杜羡打个电话。
看看!看他自己的同学都能这么撞上!他还骂自己是笨蛋!
接着他一摸口袋,发现自己手机没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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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利解决掉手头的麻烦,杜羡提早下班,他在回家路上买了些冰棒和甜点,哼着歌把这些东西塞进冰箱里,喊道:“江行雪!下来吃饭!”
楼上没动静,他疑惑地啧了一声,明明今天出门时,这人还活蹦乱跳的,完全恢复了平常的精神气,难道给自己送了趟材料,被太阳晒得又烧了起来?
带着点心急和愧疚,杜羡上楼去敲门,门内也没反应,他进去找了一圈,随后到书房里去,江行雪确实不在家里。
打了好几通电话,全部提示着无法接通,给江行雪充了话费也没用。
这一刻,他脑内浮出了好几种可能性,江行雪半途中被拐跑了,被累着了,或者是脑子不好使,在这条道上迷了路。
不论是哪种,都让他非常后悔,自己贪一时方便让江行雪出了门。
杜羡把车开得很慢,沿着去学校的那条路,去找江行雪,教务中心已经收到了自己的东西,说是个长相漂亮的男生送过来的。
“当时有别的人在吗?”杜羡打听。
学生会部员说:“不好意思,我刚刚换班的时候迟到了,交接的人和我起哄,讲我错过了一个看小帅哥的机会,我才知道的,不太清楚具体是什么情况。”
杜羡扶着额头,恨不能把江行雪揪出来批评一顿,把娃娃机的抓到几率下调成百分之零。
在那条步行只要一刻钟的路上,他开着车来回找人找了十几遍,太阳都落山了,他也没见着江行雪的影子。
晚上温差有点大,不知道那笨蛋冷不冷。杜羡嘀咕着。
心里冒火地回到家,杜羡打算独自吃掉了两个人的饭,一粒米都不给江行雪留,然而看着饭菜发了半晌的呆,他勉强咽下去两口菜,就把碗给搁下了。
杜羡拿起电话好几次,想要报警,又心存疑惑,认为这块寸土寸金的清净地方治安那么好,连小偷都没有过,况且江行雪一个十九岁的男生,会莫名其妙失踪?
别拿了我家的钱,又和别人看对了眼,偷偷私奔了吧?
好歹也跟我说一声,这他妈的让我怎么办,好没面子。杜羡叹了一口气。
台灯下摊着一本极其厚重的宏经方面的书,可能江行雪为了打发时间,乱翻的。杜羡没心情收拾桌面,往床上一躺作势要睡觉。
然而翻来覆去了半个小时,杜羡越想越难以平静。
江行雪虽然心智成熟,但现在o的人数少到了在街上放眼望去,几乎找不到的程度,挺容易被人贩子一类的恶人给缠上。
这年头,关于这方面的成年人案件,无外乎被骗去当廉价劳动力,还有o被拐去当生育工具。
杜羡闭着眼想象了下,江行雪在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地方,逃也逃不出来,无助地抱着膝盖缩角落里。
思及此,他一下子坐起来开始换衣服,在十一点半的时候,踏进了派出所的门。
警察说超过二十四小时才可以立案,并打听江行雪的情况:“那他和您是什么关系呢?”
杜羡面无表情:“前段时间刚领过结婚证。”
“最近有没有吵过架?”
杜羡扶额:“前几天有过一次不愉快。”
警察沉思片刻:“按照您叙说的情况,拐卖不太可能,而且您的o心智成熟,也许是一时赌气,建议您回去联系一下他的家里人。”
杜羡不认为江行雪会跑回深山里,他身上都没带钱,自己给他准备的钱包里放着沓现金和一张自己的副卡,还摆在客卧床头的抽屉里。
在楼底下的长椅上坐了一夜,他回过神来时,已经有邻居陆续出门晨练。
堵车的那几分钟里,杜羡瞥见空荡荡的副驾驶,心道,等我找着你,有你好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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