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硬上弓也没恶心你啊,”闵禄道,“你不知道有些人会做很恶心的事吗?比如在你杯子里加xx,在你下班的路上伏击你,更过分的还有强x的。”
菅晖的眉头随着闵禄的话越揪越紧,挂断视频后,他打电话给了相熟的监控系统公司,让他们在自己办公室装两个摄像头。
为了不让金浩怀疑,摄像头是在所有人下班之后装的,工人装的时候菅晖就撑着下巴看屏幕上的闵禄啃苹果。
“你就是钱烧的慌,”闵禄笑他,“我跟你开个玩笑你就有那么大的反应,那以后我可不敢和你开玩笑了。”
菅晖没搭腔,他的姿势由撑下巴变成趴着,闵禄嘴巴巴巴说了一会儿发觉菅晖状态不对,问他:“你不舒服?”
菅晖唔了一声:“有点头疼。”
闵禄是知道菅晖最近的工作量的,闻言他忙问:“吃药了吗?要不要我陪你去医院看看?”
菅晖摇摇头:“没发烧,就是头有点疼,问题不大。”
“那就是昨晚上没睡好,”闵禄给他下了结论,“你今天不要开车回家了,我怕你路上头晕看不清会闯红绿灯。”
菅晖颔首:“好。”
闵禄见他有糊弄的嫌疑又道:“明天要是还不舒服就去医院哈!我过来陪你。”
菅晖笑了,他重重一点头:“行。”
但很快菅晖便食言了,他没听闵禄的建议仍是自己开车回的家,回家后看到了停在车库门口的阿斯顿马丁。
看到跑车的霎时菅晖的头疼就更剧烈了,他强忍着回头的冲动打开门进了别墅。
一楼的厨房传来饭菜的香味,从整体摆设来看家具什么的没有乱,但二楼有菅晖很不喜欢的小孩吵闹声,他用力把外套和包丢在了沙发上,带着怒火上了二楼。
菅宗政正陪着他的便宜儿子在客房玩游戏机,菅晖在门口站了好一会儿他才发现菅晖回来了。
菅宗政没注意到菅晖难看的脸色,他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你怎么把主卧的门锁起来了,这是防阿姨还是防我们啊?”
“我防狗。”菅晖答。
听了这话菅宗政没做什么反应,他道:“以后别锁了,肉肉想玩你的滑板都玩不了。”
“你那么有钱为什么不给他买几百个?”菅晖问,“能不能不要整天盯着我的东西?”
“什么叫做‘整天盯着’?那些东西现在你又不玩,给你弟弟玩玩怎么了?”
菅晖听到“弟弟”二字的时候攥起了拳头,他双眼发红的盯着他爸,逼着他爸把刚刚说的话收回:“你要留着也行,我给肉肉买新的。”
菅晖闻言松开拳头,他转身要走,菅宗政又道:“你不吃饭?”
菅晖没理他,直接的回了主卧。
菅晖回房后没睡,他看着手机上闵禄发给自己的表情包发愣,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房门被敲响。
菅晖知道门口的是保姆阿姨,他起身走过去开门,问:“怎么了阿姨?”
“小晖啊,”阿姨欲言又止,“不是我嚼舌根哦,肉肉他把你妈一楼台子上的照片给剪了,后来你爸换了张新的,我想这旧的和新的差别挺大,怕你发现以后会生气就和你提个醒。”
此话一出菅晖险些向后栽倒,他扶着门框稳了稳神,然后迈着大步下了楼。
一楼的菅宗政和肉肉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听到脚步声后一大一小同时转头,在瞧见苍白着脸的菅晖时他们俩一起站了起来。
“你饿了吧?”菅宗政不着痕迹地挡在肉肉面前,他面上带着三分防卫七分笑,问,“肉肉把菜吃完了,我让阿姨给你下个面条?”
菅晖感觉自己浑身都在发烫,他轻轻喊了声:“爸。”
他这个字说的飘忽忽的,菅宗政看他状态不对没敢搭话。
“爸。”菅晖又重复了这个字。
菅宗政这才嗯了一声:“怎么了?不喜欢面条可以喝粥?或者我找人给你打包……”
“我曾经做过亲子鉴定。”
菅宗政的面色阴沉下来:“你什么意思?”
“按理说我们两个这么像我不该质疑这个,”菅晖道,“可我不懂你为什么这么对我。”
菅宗政疑惑:“我怎么对你了?”
他的表情不似作伪,任谁都看得出来他是真的不知道这二十几年来他做过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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